看着于步然激动的样子,果红心疼。果红说:“走,是肯定要走;但我觉得,我们给你妈妈留下这么大的难题,实在于心不忍,我们是不是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于步然迷恋果红的美貌,更喜欢果红的品格,遇事总是先为他人着想,然后才会想到自己。没办法,谁让果红有这样一个爸爸呢?这是从血液里就带来的。
“我自己的妈妈,难道我不想吗?但我们可以以后孝顺她,而不是现在。有你,我就能把事情做好,相信我,亲爱的!”
于步然拉住了果红的手,真切的对果红诉说,让果红满心温暖:“你放心,以后我不但孝顺妈妈,也会孝顺我的岳父岳母!”
“我相信你,真的!”果红也同样认真地对于步然说:“你就耐心点,听我把话说完。”
果红刚才问于步然,原来并不是要于步然回答,而是说话的方法,为了增加语气而已。大概已经看见了曙光,果红一直面带微笑,让于步然不由得放松心情。
“我觉得,明天这个定亲大会你应该参加!”果红突然这样说,而且非常的坚定。
“你不要插嘴!”果红看到于步然已经张大嘴瞪大眼,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于是赶紧拦住于步然:“你听我说!”
果红已经不给于步然话语权,于步然的嘴唇张开闭上,闭上张开,来来回回几次,始终没有把话说出来。
“我也不是想了一天两天,我觉得也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我心安一点。我让你和瑶瑶定亲,只是为了给阿姨留个台阶。你想想,是定亲前给阿姨打击大,还是定亲后再走阿姨显得比较体面?”
于步然先是愕然,然后就是沉思;果红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定亲了两个人再离家出走,觉得对妈妈似乎体面一些;现在走了,正是在风头浪尖,阿姨怎么对大家解释?所受的打击肯定要更大。
果红就是这个意思,定亲不是两家人的心愿吗?那就满足他们的希望!至于定亲后,就由不得别人了,于步然自己说了算!
风头一过,于步然和果红就马上远走高飞,也算给澹台雨留足了面子。而且定亲后再走,就是另一个说法:已经定亲了忽然出走,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这样行吗?”于步然虽然仍然有些顾虑,认为这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但他已经在认可果红的主意,而且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接受。
“最起码,这是唯一最好的办法。”果红肯定的说,而且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于步然,似乎在给于步然下决心的勇气。
“但是,我只要想到明天,就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多可怕的一天!”于步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没有办法,果红是为了于步然。
下一步,就是两个人商量下一步的做法。最后的决定,就是在定亲之后的第二天,果红在车站等着于步然,然后两个人从此远离喧嚣,双栖双飞!
这是一个危险而有趣的游戏,风险指数有多大,果红当然知道,于步然更知道。但为了妈妈,为了心安,于步然愿意去冒险。
澹台雨特意在泰城找了一家星级酒店,点名要了豆腐宴,寓意豆腐都福,人人有福;豆腐宴不贵不贱,两千块一桌。
糖茶自不必说,没有糖茶就没有喜庆的氛围。作为瑶瑶的舅舅,宴席的贵宾,董事长出席了宴会,这也是澹台雨的无尚光彩。
董事长酒足饭饱,捧着肚子连说这个宴会办得好,一桌子的豆腐,不用山珍海味,却比山珍海味强百倍。
董事长吃了几个粗大的豆腐“凤爪”,“啃”了硕大的豆腐“凤头”,在座的人也都是大口朵颐,齐声夸赞不已。
特别高兴的是,董事长好像忘掉了瑶瑶被放鸽子的事件,绝口不提,甚至泼墨挥毫,附庸风雅一番。在之前,澹台雨一直忐忑不安,因为董事长一直很不高兴,特别的不高兴。
澹台雨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满脸欢笑神采飞扬的招呼客人,更不会冷落董事长。澹台雨十分得体的让董事长满意,也让瑶瑶满意。
尽管瑶瑶家不缺钱,也不计较彩礼有多少,但澹台雨还是按照泰城的规矩,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十万一千元,寓意十万挑一。
只有于步然,十分的心疼。因为于步然知道,送出去的红包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们带走!
澹台云对于步然说:“然然,吃饱喝足了,你就和瑶瑶出去玩一会,看看有瑶瑶满意的东西就买来,别心疼花钱!瑶瑶到我们家,就是捡着大元宝了。”
小门小户都要买三金,买衣服,何况于步然的妈妈是有头有脸的人,小气寒酸了会让别人瞧不起。
于步然在心里嘟囔:我靠!就那手镯,买多少三金?!说轻了,就一个值钱的手镯;说仔细了,那就是一个古董,无价之宝!
于步然恨不能从瑶瑶的手里夺过十万一千的彩礼,不过他记住了果红的话:忍耐忍耐再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步然还知道。
“不想去吗?”于步然蹲在座位上,不甘心跟着瑶瑶走,瑶瑶早就看出来。于步然无奈地说:“哪会呢?一定要去。”
这几乎是果红早就猜出来的,说于步然一定不甘心听从命令。就算服从,也是心有不甘;果红叮嘱于步然,这样要坏大事的!
果红的告诫言犹在耳,于步然不能坏了大事!
瑶瑶一身打扮花枝招展,但非常耐看,算是艳而不俗。于步然小声嘀咕:“太妖了,这又不是春节。”
“对,我就是想让自己像过年,因为这比春节更重要,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说是吗?”想不到瑶瑶的耳朵特别灵,什么都听见了。
春节年年有,但定亲却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一辈子应该只有一个,再多了那就是过错;定亲越多,伤害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