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儿尴尬的说不出话来,高秋就说:“算了,不和你计较!女儿也喜欢和兵兵在一起,我们也就勉为其难了。”
“谢谢了,高秋。”酷儿非常罕见的对高秋说了“谢谢”,这在以往是没有的事,打一拳踢一脚就是他们亲热的表示。
“酸掉牙了!”高秋听不惯,急忙拦住他:“板哥,你的麻烦事还多着呢!板嫂不能去医院照顾伯父,你也要照顾蕾蕾,该怎么办?
高秋就是一个爱动脑筋的人,这已经第三个问题了。酷儿也就想到了,该怎么对爸爸说呢?爸爸正是用人之际,他和蕾蕾却不能守着!
“是的,我只是刚刚知道爸爸病了,但却没有照顾他,蕾蕾又这样了,我到底该怎么办?”酷儿愁坏了,把手插在脑袋里不出来,这也是酷儿的习惯。高秋说:“这样能起什么作用?抬起头来!”
酷儿就抬起头来,乞求的眼光看着高秋;高秋说:“你看我干什么?我能替你照顾一天两天,但时间长了伯父问我你去哪里了,我又该怎么回答?”
真是逼死人了!酷儿的脑子早就成了一堆乱麻,什么都想不出来。酷儿烦躁地说:“罢了罢了,眼不见心不烦,索性我就躲在一个角落,什么也不管了!”
酷儿在耍赖皮,高秋才对酷儿说:“你就是这样的本事呀?我真看走眼了!幸亏你不是你自己,伯父还有人照看!”
高秋的声音太高了,就听见又是慌慌张张的声音:“嘘——小鬼还没走,小声!”这是蕾蕾压低声音说的,所以就显得很压抑,不是亮着灯,就可能是非常恐怖的声音!
两个人不说话,直到蕾蕾的声音远去,大概重新又回到了沙发上。酷儿和高秋相视一眼,酷儿就说:“我知道了,我会跟大哥说。”
解决不了的事找大哥,也就是高星宇。高星宇做事稳重果断,有他在准没错。高秋说:“这些事咱们就暂时不说了,但有一件事,却需要你的果断,别人谁也不能替你。”
高秋又要提问题,酷儿已经服了,就对高秋说:“高秋,把这件事留着不说行不行?我受不了呀!”
酷儿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简直是“惨不忍睹”了!高秋说:“好!假如不说了事情就没有了,我把刚才说的话都收回去。”
刚才,高秋说了三件事,件件都是尖锐非常,而且并不是不说就没有了,严峻的事态正在一直向前发展。
酷儿知道了高秋的意思,于是就不再说话。如果不是很要紧的话,高秋当然可以不说;但这样,能是不说就行吗?
偏偏,高秋也不说话了,房间里就一阵沉默。酷儿忍不住了,他感到无比的压抑,就对高秋说:“求求你了,快说吧。”
高秋的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得意;高秋说:“好,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对不对?不要我说了你又后悔。”
酷儿捧起双手,做出作揖的动作,但他实在说不出来了;高秋说:“板哥,这件事最重要,它关系着人命大事;要是处理不好,不但是蕾蕾,伯父也会危在旦夕!”
酷儿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他真是怕了!还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酷儿的眼睛无比复杂,不眨眼的看着高秋。
“就是关于苏燕的事!”高秋也显得严峻起来,对酷儿说:“你自己想一想,这段时间出的事是不是因为苏燕?苏燕其实就是扫帚星,有她我们就不得安宁!”
这一句话酷儿就不以为然了:我和苏燕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说苏燕是个扫把星,这也太过分了吧?!
“你不要不服的样子!”高秋竟然看出酷儿的不服,就对酷儿说:“我说会死人,你别不相信!我告诉你,要是让伯父知道板嫂疯了,这是不是想把伯父杀死?”
高老头现在的要求就是让酷儿和苏燕断绝关系,就是因为接二连三的事,才让爸爸突发疾病,几乎丧命!
酷儿不说话,高秋说:“板哥,你也不用不服气,我们就打个赌,看看伯父会不会死在这一场里;所有的事我们会告诉伯父的,我打赌伯父一定会气死,不然我情愿把自己的股份送给你!”
“你怎么就这样敢断定?你不要咒爸爸死,他不会这样到不了好处的!”酷儿有点气愤,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已经咨询医生,医生告诉我们,一定不要让伯父生气!因为脑溢血再复发,就再也没救了!”
酷儿怔住了,他不懂得医学,所以就不能决定高秋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要是爸爸真的这样不堪一击了,酷儿就成了罪人!
“这是一点,再说兵兵吧;兵兵就要成了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这你想过吗?”高秋并不给酷儿留下太多的时间,也许是因为他们说的已经够多了。
“我不会让兵兵成为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这你放心。”酷儿对这一点很放心,苏燕已经答应保持原状,蕾蕾还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让兵兵没有妈妈呢?
“你这话,鬼才相信!”高秋冷冷的说道:“板嫂好好的你都不知道珍惜,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精神病?!我还是要跟你打赌,只要是苏燕生下孩子,板嫂就该让位了!”
“就是真的离婚了,我也不会让兵兵没有妈妈,更何况我已经说过,我是不会离婚的,兵兵怎么会没有妈妈呢?”
对于高秋的这一番理论,酷儿不赞成。高秋冷笑一声:“是吗?就是因为苏燕,板嫂才变成这样!你就是不离婚,又有多大意义?一个疯子,只能越来越疯,有妈妈和没妈妈有什么两样?”
酷儿再一次愣住;凭良心说,蕾蕾是一个要强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蕾蕾还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但这一切都结束了,因为自己不爱她了!
酷儿之所以不跟蕾蕾离婚,堂而皇之的说法是对蕾蕾负责,为兵兵负责,但实际上呢?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高秋的心里其实就是这么想的,但终于没有说出来。
“板哥,你再想一想兵兵吧;兵兵已经懂事了,只不过他没有表示出来;但实际上,老师已经多次跟板嫂说过,兵兵才小小年纪就已经沉默寡言,彭丽也经常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