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儿的伤疤被蕾蕾无情的揭开,酷儿简直招架不住;酷儿耍无赖了,说:“我就是有屎怎么了?看不惯离婚就是了,何必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酷儿太不讲理了!蕾蕾已经说不出话来,浑身直哆嗦:“高酷儿,你这王八蛋!”
“行了行了!”老头子被吵得不耐烦:“我不管你们脏人的事!我告诉你们,我要给你们下命令,你们就死了离婚的心!小王八蛋你给我记住,一个月至少回家两趟,两口子就要像两口子的样!”
这就是老头子下的死命令,实际上是给酷儿戴上紧箍咒:“我这一辈子就认蕾蕾一个儿媳妇,除非你不承认我是你爸爸!”
这也就是说,老头子已经防患于未然,堵死了苏燕想进高家门的路子。更重要的是给蕾蕾吃了定心丸。
酷儿闷闷不乐,他本来想给蕾蕾一个下马威,但不幸的是,老头子已经做了蕾蕾的坚强后盾,要想攻破这个盾牌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天,酷儿没有回东城,因为这也是爸爸的命令,他要完成所有丈夫的义务。人越打越生,铁越打越熟,两口子不像两口子,这个家庭也就快散了。
酷儿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就往床上爬。蕾蕾开始并不理他,两个人之间挡上了一块无形的箭牌,不能逾越。
半夜时分,酷儿口渴,就爬起来找水喝。床头橱上照旧放着三大杯水,酷儿“咕咚咕咚”就喝完了。
也不知道酷儿是不是睡迷糊了,躺下就把手搭在蕾蕾的身上,并且不老实的在蕾蕾的身上摸摸索索。
蕾蕾一直没有睡死,一直迷迷糊糊。蕾蕾想得太多了,以至于前面想起,后面就忘得干干净净。
酷儿的手搭在她的身上,蕾蕾就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她已经不习惯酷儿的抚摸,蕾蕾觉得这就像是一个梦,亦真亦幻。
但她刚开始并没有动,她忍了;但酷儿却得寸进尺,竟然在她的身上摸摸索索,蕾蕾就想起一个词语:酒能乱性;蕾蕾就忍不住了:“滚!”
蕾蕾一下子就把酷儿的胳膊扔出好远,酷儿没有想到蕾蕾竟然会这么大的力气,于是就老实了一会儿。
时间不久,蕾蕾就听见酷儿在翻动身体,但更仔细听,酷儿已经打鼾,一会儿就像死猪了;蕾蕾不动,但却十分的厌恶。
好不容易蕾蕾开始迷糊,忽然就觉得像一块石头压在了她的身上,并且听到了迅速滚动的声音:酷儿现实把腿放在蕾蕾身上,然后整个身子往上压!
都这时候了,酷儿还想和蕾蕾亲热吗?蕾蕾越想越气,猛地转动身子,让酷儿自动滚下来。蕾蕾坐起来,酷儿仍然赖着不起来,装睡,蕾蕾把一根腿蜷起伸开,酷儿“哎呦”一声,跌下床来!
蕾蕾这一下力道奇大,但酷儿也皮厚,麻利的就起来,掸了掸身上,涎着脸又爬上了床:“嘿嘿,我们是兵兵的爸妈。”
蕾蕾不得不佩服酷儿的厚脸皮,两个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酷儿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蕾蕾气的直喘气,酷儿已经又钻进被窝,恬不知耻地说:“爸爸说得对,我们应该增进感情,你就容我慢慢改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屋子里没有开灯,但他们已经适应了黑暗;突然,酷儿看见黑压压一大片罩头扑过来,吓得酷儿一下子蒙住了头!
其实,黑影并没有大的伤害,也根本没有伤害,因为这只是宽大的被子,蕾蕾一把都掀过来,才觉得可怕。
“这张床,从今以后有你无我,有我无你,你走不走?”蕾蕾这样说道,实际上是在给酷儿下逐客令。
“你这是干什么?就算110来了,他也不敢把我往外撵吧?这是我们的家,我们是合法夫妻,我睡在这里不应当吗?”
酷儿的口气已经变得嬉皮笑脸,鬼知道酷儿是怎么想的,难道来硬得已经不能对付自己了,就来另一套?
但不管怎么样,蕾蕾已经决定了,再也不能和酷儿同床共眠了!至少,酷儿能够和苏燕断绝关系,她才能考虑是否跟酷儿在一起。
酷儿既然不走,那就只有她走了;当然,蕾蕾不那么笨,黑天半夜往外走;另一间小卧室里,虽然床不大,但挤挤她们娘俩也能睡。
彭丽想不到这样的结局,酷儿和高秋一起找回蕾蕾,彭丽在电话里就叮嘱高秋,一定要掌握尺度,这可是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嫌少的事儿,弄不好会出大事的。
不过当时,高秋告诉彭丽,没有出什么大事,关键是紧要关头一个电话替他们解了围,不然酷儿已经气得发蒙,大打一场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不过,高秋也已经说了,这件事不算完,酷儿的脾气能是好惹的?酷儿已经放出风,回来再找蕾蕾算账。蕾蕾和什么人在一起都不会出大问题,但错就错在蕾蕾偏偏是和韩凯在一起!
因此,彭丽就时常把这件事挂在心里。不过,机缘巧合,这件事一拖就是一年多,一直到现在杳无音信。
蕾蕾这样说,彭丽就放心了;已经过去一年多,蕾蕾再也没有和韩凯有什么瓜葛,酷儿又常年在外,把这件事拖没了是最好的结局。
“不过,我觉得这也不是个事,你没有照照镜子吗?你都成了啥样?”彭丽的话匣子没有打开,因为彭丽再心直口快,也要听蕾蕾把事情说完。
蕾蕾不置可否;彭丽不在乎蕾蕾回不回答,没有阻挡就继续说下去;彭丽说:“板嫂啊!不是我说你,现在就这么个世道,男人在外边有个仨相的俩厚的不是正常的吗?你不要太当真了,老成老成就好了。”
这似乎已经听过,而且听过很多次。寨子镇的老板多,关于寨子镇的风流韵事也就多;男人当做荣耀,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照样活得都很滋润。
“彭丽,这样的事别人能容忍,但我做不到!我不是不给酷儿留有余地,但他做得太过分,相比之下我和韩凯出去算得了什么?”原来蕾蕾对于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算了算了,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能一下子就把它们断开?但眼前的事却很要紧,你这样老是不吃不喝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