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里吧,停车。”蕾蕾下命令道。韩凯惊讶的说:“在这里就停吗?这才一半路呢,到山顶才能看得清满山的景致。”
“就在这里吧!”蕾蕾加重了语气,她不是想来到这里看风景,她只不过因为烦闷才找一个清净的地方。
庄园主人四十来岁,正在鸡笼前喂鸡。山上专门喂鸡,就是为了专门招待客人,纯天然饲喂,价格也就不便宜。
偶尔也有客人,韩凯看见地上的血迹很新鲜,不超过两天,是鸡血,这说明这里招待过客人。
“老板新年大吉,恭喜发财!”韩凯双手抱拳,微笑着说。庄园主人因为太专心,听到车响才起来,韩凯他们已经不远了。
“新年大吉,大家发财!”庄园主人急忙还礼,热情地说:“二位就是我的福星,里面请!”
“老板,给我们一间清静点的房间行吗?我喜欢清静。”蕾蕾开门见山,对庄园主人说;主人笑逐颜开:“要不要先挑一只鸡?有有有!”
山上吃鸡有讲究,都要客人挑一只鸡看着杀了过秤,再给客人报秤,以示诚意。韩凯说:“不用了,给我报个数就行,只要吃着还行,以后我的客人就来这里招待。
这才是两个人正式说话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韩凯还觉得有点紧张,但经过时间的磨合,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蕾蕾,这些年过的还好吗?”虽然和蕾蕾并不是相隔万水千山,但从蕾蕾结婚,韩凯就特意避开蕾蕾,也是为了忘记蕾蕾。
蕾蕾不满意:她的情况韩凯难道不知道吗?就像韩凯,虽然蕾蕾不特意打听,但只是朋友圈听到的,蕾蕾就能推演出完整的韩凯;因为他们距离很近,半小时的车程而已,何况又是当地的名人?!
“现在我过得很不好!”蕾蕾狠狠地瞪了韩凯一眼:“而且,我也知道,你和你的妻子已经名存实亡,不然新年佳节,你会一直在公司值班吗?”
原来,他们是同病相怜!但以后他们又能演出什么故事?韩凯惊讶了,他以为他的事外人不可能知道,而且他也在竭力隐瞒着!
酷儿正在走投无路,高秋就像春季里的及时雨,说蕾蕾找到了;但不幸的是,蕾蕾正和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在一起。
找不到蕾蕾,酷儿就拉动蕾蕾的朋友圈,他相信蕾蕾的朋友圈里一定能找到蕾蕾:他也知道,蕾蕾已经出门了,是他硬着头皮给丈母娘打的电话,他相信丈母娘在给他电话的时候,一定是满地的眼珠子乱滚,电话里就想报复自己一顿!
原来的时候酷儿就知道,蕾蕾不喜欢去找不熟的人,她的生活圈也就那么大,不会到别处去的。
酷儿把知道的朋友都留了口信,让她们知道了蕾蕾的消息就马上转告他;不过,在这之前他并没有听到一点消息,让他沮丧。
高秋的话让他喜忧参半,这是高秋的一己之见。酷儿随后就说:“那和谁在一起?”中间和高秋结合的天衣无缝,没有间断。
不应该在一起的人是谁呢?高秋不知道说出去会不会引起大爆炸,因为在酷儿结婚之前他们就剑拔弩张,不是韩凯最后的主动退让,就不能保证他们最后的结果。
“我……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彭丽就是这么说的,说是顺着国道往北走了,目的地不知道。“
高秋迟疑了一下,马上又对酷儿这么说:“我觉得这一次你需要和我一起去找,非常必要!”
韩凯的情况,蕾蕾只能知道一个大略,因为关于韩凯的事实在太噪杂,水分一定少不了。从韩凯的嘴里,蕾蕾就找出了一个准确的线段,非常清晰。
其实也很简单,韩凯是在蕾蕾结婚后就马上结婚了,有一个女儿,也和兵兵差不多大小。
韩凯的婚姻充其量就是闪婚,从认识到结婚不到一个月,谈不上什么感情。蕾蕾猜想,韩凯实际上是想把她们那段感情深深埋起。
韩凯也努力过,努力让自己和妻子粘合在一起。但不幸的是,在和妻子亲热的时候,他也会常常忘情的喊着蕾蕾的名字,包括睡梦中。
妻子对他这样的做法非常厌恶,一颗心分在两下里,能专一吗?很多时候,在亲热的时候,妻子都会突然把他推开:她找不到感觉!
没有人会想到,大名鼎鼎的韩凯,他的妻子竟然患病了,严重的性冷淡!韩凯心灰意冷,就经常找借口,长时间不回家,主要是夜里不在家,她们的女儿是唯一让他回家的动力。
但奇怪的是,他们两个人都不曾提出离婚的要求,或许压根没有想过要离婚。在外人的眼里,他们仍然是模范夫妻,一样的夫唱妇随。
蕾蕾想不出韩凯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两个形同陌路的人怎么还在坚持?累不累?不过这也说不上什么坚持不坚持,他们没有人提出离婚,似乎符合东方传统。
轮到蕾蕾说话的时候,庄园主人已经端来了一砂锅热腾腾的菜——那只大公鸡,养了一年左右的公鸡,放上了秘方配置的独门调料,香气袭人,但绝不同一般,据说有保健作用。
现在绝大部分的肉食鸡四十天就长成,端在餐桌上,看着是鸡肉,吃起来没有鸡味;这就像蕾蕾她们现在的婚姻,已经食之无味了。
虽是山庄出品,但别有风味,再加上适宜的温度,让两个人暂时忘记烦恼。趁热吃了几口,韩凯才说:“说说吧,你现在的情况。”
韩凯满眼都是关切,蕾蕾甚至能找到他过去的影子。蕾蕾说:“我吗?实话说,我现在过的很不好!本来我就是要告诉你的,只要你愿意听下去!”
到底从哪儿说起?蕾蕾早已想了个大概。蕾蕾说:“这半年我就像在鏊子上煎,每一天都是在痛苦中挣扎!”
蕾蕾打这个比方,提起鏊子,大概又想起酷儿他们创业的时候,就是靠一盘滚筒式鏊子起家的;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到那样的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