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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钉板的案例,前些年杨乃武和小白菜的案子就是最典型的一例。其实真正敢滚钉板的人寥寥无几,因为滚钉板的人铁定会九死一生,连命都难保;就是保住命了,人也奄奄一息,差不多连话也说不出了,又再怎么告状?

这是一条相当危险的路,不是被逼到死路,没有人会自己去找死!

但白振羽已经不能害怕了,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他们和姚狂士已经势同水火,有我没他,有他无我!姚大狂士挑动张昆山告状,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知道,自己在积极行动,对手也肯定在想办法致自己于死地。

更糟糕的是,有消息传来,说姚大狂士听到白振羽准备到济南府告状,于是恶人先告状,竟然先行一步,提前去济南府活动了!已经后退无路,白振羽急急忙忙和大家商量,终于下定决心:走到哪一步就说哪一步,只要活着,就一直往前闯!怕,绝对不能解决问题!

白振羽胆大心细,说话能力也强,机智多变,对付姚大狂士这样的人只有他了,又加上他和刘顺同的特殊关系,打官司非他莫属!

白振羽做买卖去过济南府,所以对道路还算不陌生。当然,这一次是去济南府打官司,白振羽一个人就显得身单力薄,所以经过商议,就让刘章同跟了去协助。白振虎在家里坐镇,作为后盾。

白振羽来到济南府就和刘章同商量,到底先去找什么人。刘章同说:“我们兄弟二人在济南府就是两个睁眼瞎,什么也不懂;我们是来打官司,反正要呆一些日子,不如先住下,和客店老板混个脸熟,或许能打听点消息。”

“嗯,说得不错。”白振羽马上就赞成。其实也就是在酒馆和客店打听消息才更容易些,因为这两个地方客流量大,消息灵通,况且这些地方藏龙卧虎,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他们来到一个比较适中的客店。本来刘章同不舍得花钱,说住一家普通客店就可以了,但白振羽不同意,因为他觉得这一次是为了打探消息,而且有可能会和官府里的人打交道,太寒酸了反而不容易和人结交;有句话说得好:仨钱的人不和俩钱的人说话,很多时候世界就是这样现实,简直太现实了!住在过于寒酸的地方就鲜有人搭理,所以他们不得不住在这种地方。

这家客店是一家二层阁楼的房子,客店老板因为地形好,所以就对客源不发愁,愁的是房子不够用;所以,客店里常常客人爆满。人多了是好事,对于老板说;但对某些人说,却要提心吊胆,因为这种地方很容易发生被盗现象,特别是不熟悉情况的人更有危险。

白振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们被店主安排到一个坐西朝东的房间里。就在刚要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洋洋得意地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荷包袋;白振羽马上就猜测到,这个人不地道,贼眉鼠眼的样子又得意洋洋,大概是盗贼得手了。

白振羽不想多管闲事,但他这个人却偏偏就是爱打抱不平的人,只是稍微顿了一下,就对着那人走去。白振羽的眼睛何等锐利,从荷包的样子就看出,十有八九是一个女人的钱包!

白振羽和贼人照面,突然伸手就把钱包抢了过来,对那贼人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应该也没有找到失主,我看倒不如在这里吆喝一下吧!”贼人吃了一吓,正在张口结舌,不知所措,白振羽已经喊道:“谁家丢了钱包?我兄弟捡到了,赶紧领回去吧!”

贼人醒悟过来,知道来者不善,遇上高人了,于是只好对白振羽说:“大哥,我内急,先找一下茅厕。”急急忙忙就跑下阁楼。一个女人的声音也随后喊起来:“啊呀,我的钱包!”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不一会儿,又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竟然是一个吃官饭的!白振羽心中暗喜:天助我也!正愁找不到门路,老天就给我送来一个指路人!不料那人一把抓住白振羽,说:“不要贼喊捉贼了,你一定是他的同伙,跟我进官府吧!”

这一切被客店老板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贼人已经跑了,就对那人说:“官爷,你实在是冤枉好人了,我刚送他去客房,和他一直在一起,亲眼看见他把钱包从贼人的手里夺过来的,也亏了他机智,才把贼人吓跑了。”

原来贼人一般不怕人的,但那人看到白振羽喊起来,也就不敢反抢了,自己惶然而去。那个人听明白了,就对白振羽举手作揖,说道:“原来是这样,冤枉你了!你也是来住店的?”

那人极其善谈,两个人也就很快熟悉了。那人说道:“我姓郑,是济南府里的班头,在老爷面前站班;我的家不在这里,是鲁西人,今天老婆过来了,因为仓促之间找不到合适的租房,所以就临时在客店住几天。大哥,看样子你有事吧?”

鲁西鲁中紧密相连,口音相似,这样一说就更近了。寒暄几句,话归正题,白振羽对郑姓之人说:“兄弟,不瞒你说,我是鲁中人,正有一件事想进府衙。简单说吧,我姐夫的儿媳妇被人拐走,最后从别人的家里找出来。我们觉得这样太丢人,于是就把那人告到官府。不料那个人太奸诈,三次都没有把他告倒,最后姐夫被气得卧床不起,儿媳妇也因为羞于见人,自杀了……我们来就是为了报仇打官司的!”

郑班头静静地听白振羽说完,才对白振羽说:“你说的这件事,我也早有所耳闻;但具体什么情况,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莫衷一是。看老哥也是一个汉子,我就不妨透露一点消息,对方已经和官府走得很近,好像比你们后台硬多了!”

郑班头不好说白振羽他们弱势,但也已经说得清清楚楚。这不用说,姚家若不是根子硬,恐怕在鲁中县也不一定是这样的结果。白振羽叹道:“早就听别人说了,姚大狂士已经在到处活动。但是不为姐夫申冤,为儿媳妇说公道话,我们也就枉为男人了!所以,我们只有迎难而上!”

“好!”郑班头击掌说道:“你够男人!就冲这几句话,我也会尽力帮助你!”郑班头说道:“你懂得怎样去申冤吗?这是必须要懂得的,因为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我们才来,确实什么也不知道,烦请老弟就给我们指点一二吧,我们感激不尽!”想不到这么顺利,白振羽的信心大了起来,因为最起码他不是睁眼瞎了!

天气很热,在一个早晨,白振羽又出来了。今天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请人写状子,因为在县里的状纸已经不适合了,需要重写,然后才能申冤告状。

他已经知道,济南写状子的讼师,最有名的有两个,分别是李讼师和贾讼师;两个人都有生花妙笔,就是要钱多点,钱少了他们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到了这个时候,白振羽就什么也不在乎,只要能打赢官司,花多少钱也值得。

但是,他也从郑班头那里听说,姚大狂士已经和贾讼师打得火热,他们成天在一起称兄道弟,关系特别深厚。据说,贾讼师和姚大狂士曾一起进过考场,他欣赏姚大狂士的才学,二人结为深交,所以在姚大狂士来到济南府的时候,自然要来找贾讼师。贾松师是土生土长的济南人,他们天天在一起也就不奇怪了。

这样就只有一条路留给白振羽走了,因为他已经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是最顶尖的讼师;姚大狂士已经占据一边,白振羽就别无选择,只有去找李讼师了。

初次见到李讼师,白振羽看到的是一个老头子,正趴在桌子前打瞌睡。白振羽就有点怀疑:难道这就是郑班头介绍的李讼师?在白振羽看来,这也只能用“老朽”两个字来形容,因为李讼师萎靡不振,就是看见白振羽来了,他也只是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坐”。

“李讼师,我是郑班头介绍来的,他说您是济南最好的讼师,让我前来拜访,说我家的冤屈就只有靠您了!”李讼师的眼睛就突然亮起来,对白振羽说:“我当又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麻烦我,但郑班头推荐的案子,我有兴趣!”

白振羽没有想到,姐夫和姚大狂士的案子竟然在这里也响名,白振羽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他在鲁中丢了人,一定要在济南府找回来,不能再丢人了!

“李讼师,郑班头对我说,您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像我们这种案子,您一定不会和奸夫**站在一起的。”白振羽也准备了恭维话,因为他知道李讼师名声很大,他也需要恭维,就像他刚才说的不愿意管“鸡毛蒜皮”的事,因为他是有名的大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