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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世子爷和慕小将军不合,谁都清楚,也没人敢去劝架。

慕寒生黑着一张脸。他冲上前,乱起拳头就要往顾淮之身上揍。

“顾淮之!你别在这恶心我,以前的帐我还没同你算!”

阮蓁一阵惊呼,眼瞧着就要打到,被长风给拦了下来。

顾淮之嗤笑一声,面色带上嫌恶。显然一句话都懒得同慕寒生浪费。

他慢悠悠信步闲庭的朝着徽帝离去的方向一处走去。

慕寒生:“不要脸的东西。”

慕寒生一边骂,一边大步跟上。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盛挽听到这些话,冷着脸瞪了将军府的人一眼。

倒是先发制人:“欺人太甚。”

将军夫人:“盛挽,我早就受够你了,合着你们国公府的都是祖宗?”

说着,她眼神不由往盛挽边上坐着的姑娘身上探

心都要化了。

阮蓁是真的合她的眼!!!

越看越喜欢!!!

想偷!

慕又德一把拦住她:“好了,注意身份。”

盛挽:“哼!”

萧家的人见状,不由心慌意乱。眼瞧着慕寒生,顾淮之都走了。萧家坐不住了。

好在是太医院,不是各位主子娘娘的寝宫。

“父亲,儿子放心不过公主,也去瞧瞧。”

萧家老爷当下沉吟,点头:“去吧。”

池彰到底担忧,可他纹丝不动,转头对池兴勋道:“你也去。”

就这么一出,很快,看戏的,好奇心重的,纷纷站起了身子。

稀稀拉拉的少了将近有一半的人。

就连使臣都伸着脖子,恨不得也追上去瞧瞧,但到底顾忌身份。

阮蓁拖着下巴。有些犯困。

盛挽陪着她一起拖下巴。

即便顾淮之不说,但她从入宫前,就只今晚注定不简单。

“蓁蓁,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阮蓁抿了抿唇。

她附在盛挽耳畔小声道:“从慕小将军答应赐婚一事,就是个局,若没想错,就等着如今这事暴露。”

说着,她揉搓着衣角。嗓音更轻了。

“在山庄时我曾听咏太医说了一嘴,要研制无色无味的的香料。”

她耳尖一红,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没猜错,应当,应当是给太子同公主用了。”

如此一来,周媛同将军府的婚事定然作废。

不说这事徽帝会如何震怒,太子党也必受重创。

池兴勋没准真的去番国和亲了。

盛挽:!!!

她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好刺激哦。

她活了这么多年,盛祁南要去剃光头都没让她这般激动过。

周媛和周焕。

哇哦!

这么多人都跑去看了。

就算徽帝,池皇后有意去遮丑,都无法遮掩。

阮蓁正要再说什么,就警觉有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狐疑的回头,却没发现什么。

她蹙眉,以为自己是多想了。

却不知末尾,范坤丑恶的面容,和恨不得拉着她下地狱的病态决心。

将军夫人没忍住,又看了阮蓁一眼。

她推了推慕又德的胳膊。

“我怎么瞅着这姑娘不该是顾家的。”

她无限怅然,用只能慕又德听到的嗓音道:“此等样貌,分明该是将军府的。”

慕又德:……又来了

所以,她这夫人好颜色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

徽帝到时,太医院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奴才和太医。

气氛凝结。

池皇后一见这场面,心下一咯噔,不安加重,若不是身后嬷嬷手疾眼快把她扶住,定然跌了去。

徽帝沉着一张脸。

“人呢!”

没人敢吱声。

徽帝直接抬脚朝最近的奴才身上踢了过去。

嗓音冷得如冰渣:“朕问你人呢!”

那人一个哆嗦。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话音刚落,就听右侧第三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传出一道瓷器打碎的声音。

但凡徽帝沉得住气,细细去听,定然能听见不同寻常,支离破碎的嗓音。

可他没有。

他大步走上前,一脚踹开房门。

床塌上还躺着昏迷不醒的池夫人。

地上却还白花花的……

周焕动作不减。在周媛身上留下一块又一块的痕迹。

“不要脸,竟然背着孤,攀上萧家!”

“周媛!你何曾对得起我,对得起母后!”

池皇后傻眼。这一幕的冲击实在是太大,她直接晕了过去。

可这时还有谁顾忌的了她。

追上来的一群官员,目瞪口呆,难以消化。就听徽帝暴怒大吼了一声。

“畜生!”

周焕仿若初醒,他转眼看向屋外乌泱泱的一群人。面色煞白,也顾不得寻衣物遮体,连滚带爬。那儿也软了下去。

“父……父皇。”

他好不狼狈。没去看疼到晕厥的周媛一眼。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偏偏,众目睽睽之下,他百口莫辩:“父皇,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也不想这样的,你信儿臣。”

徽帝一脚踹过去:“丢人现眼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你是你皇妹,你亲妹妹!”

赵公公吓得直接腿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他一跪下,让外头的人看的更加真切。

赵公公心里想的却是。

太子还真是不中看也不中用,就这一个姿势,他一个太监都看不上眼。

赵公公跪久了,又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激灵,匆匆忙忙站起身子。掩住房门。

但屋内仍旧传来徽帝失去理智的暴怒。

所有人倒吸一口气。面面相觑。

完了,早知道就不掺和了。

这下可好,撞见了天家丑闻。

何况,适才周焕的提声大骂,让他们不由捏了把冷汗。

——不要脸,竟然背着孤……

——周媛!你何曾对得起我……

这太子和公主是早就勾搭上了?

心惊胆战之余,所有人朝慕寒生投了个同情的目光。

慕寒生:虽然这是他们故意设计,但是好气哦!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他又不在意!

但他面上失魂落魄难掩。

顾淮之负手而立,听着徽帝的这一身吼,是由衷地畅快。

徽帝的算计得彻底落空了。

周媛这样,他哪儿还有脸赐给慕寒生。

顾淮之转身。

怜悯的朝慕寒生抬了抬下巴。

吐出四个字来:“真是可怜。”

慕寒生:他娘的,谢谢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