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下,杨正蹲下观察,耳麦里忽然传来高首的声音:“第三辆车的车底下有人,干掉他们。”
杨正一怔,迅速趴下一看,果然有敌人藏在了车底下,正奋力反击,车底盘不算高,勉强可以趴下个人,人在里面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兄弟们则无法对下面的人实施射杀,角度不够。
“还挺狡猾。”杨正冷哼一声,迅速将枪伸进去,直接搂火。
“嘭嘭嘭——”一梭子子弹扫了过去,车底下空间狭窄,无法闪避,加上又是突然袭击,下面的人顿时被打成筛子,没了动静。
没有了车底下的敌人威胁,两侧埋伏的兄弟们压力大减,专心对方还藏在车厢里面的人,车厢两侧是铁皮挡板,子弹不容易打穿,人在里面相对安全。
杨正爬起来,从车头直接冲过去,来到车顶,对着车厢油毡布奋力扫射起来。
“嘭嘭嘭——”密集的子弹咆哮而出,凶悍地撕开油毡布,将藏在里面的人射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敌人一大跳,纷纷从车尾箱跳车。
“咻咻——”几道狙击弹呼啸而来,将跳下去的人直接射杀。
忽然,杨正看到一道人影从侧面窜了出去,动作很快,手里拿着一个爆炸装置,猛地反应过来,喝道:“是亨德森,要活口。”
“交给我了。”阿妹的声音传来。
杨正顾不上亨德森,继续对车厢开火,直到一个弹匣打空,这才用枪挑开打烂的油毡布,一边拔出了手枪,见里面好些人躺在车厢内,还没有死透,迅速开火补枪,战场上可没有仁慈一说,否则死的就是自己。
快速干掉了第三辆车里面的敌人后,杨正看了眼前方剩余两辆车,里面的敌人也被大家火力压制住,出不来,只能躲在车厢内反击,暂时无虞,扭头一看,亨德森被打中了腿,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箱子丢到一边去了。
杨正大喜,跳下车头狂冲上去,蹭蹭几步上前,见亨德森身上没有武器,松了口气,捡起手提式爆炸装置一看,被锁死了,打不开,也不知道启动了没有,看向亨德森,见对方脸色灰败,便上前去。
“你们什么人?”亨德森恼怒地喝问道。
“你猜?”杨正冷笑道,看看对方腿,已经被子弹完全打断,剩下点皮肉相连,鲜血洒了满地,不止血活不了多久,但这里是草原,哪儿有条件止血?
“你们是政府军请来的雇佣兵?”亨德森沉声问道,见杨正不语,便继续说道:“无论他们给你们多少钱,我给双倍,不,三倍,怎样?”
“我可是讲信誉地佣兵,你流了这么多血,可活不了多久。”杨正冷笑道。
正在赶来的马托斯听出了杨正的暗示,着急地问道:“还能活多久?”
“啧啧,这么多血,不过,以你强悍的身体,三分钟应该能坚持吧?”杨正看似揶揄地说道,实则告知马托斯。
“我马上就到。”马托斯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
“兄弟们,速战速决。”杨正沉声说道,回头一看,马托斯疯狂地跑来,只是一人,另外一人应该被留在后面协助战斗,倒也有大局。
“亨德森,你个王八蛋。”马托斯疯狂地冲了过来,怒目圆瞪,就像一头发狂的公牛,蹭蹭几步上前来,扑在对方身上就左右开弓,狂殴起来,一边吼道:“王八蛋,为什么害我们?为什么?”
杨正看得眼角直抽抽,太狠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啊,但也清楚马托斯的心情,换谁被人陷害了一生都不会痛快,没有阻拦,至于剩余敌人,都被压制在车上,杨正不担心,那么多高手在,还能跑了?
或许是发泄了一通的缘故,马托斯冷静了几分,一把抓住亨德森的衣口,喝道:“说,为什么?为什么?”
亨德森没有躲闪,也没有告饶,任凭马托斯暴揍了一顿,脸都被打肿了,嘴角满是鲜血,脸上挂着苦涩,吐了口血水,艰难地说道:“干了我们这行,谁又能有的选?我也是奉命行事。”
“谁的命令?”马托斯完全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杨正一听还有故事,也留意起来。
“能直接命令我的还有谁?既然你还活着,好好逃命去吧,别在露头,否则迟早会找到你,以他们的能力和手段,我们没得选。”亨德森痛苦地说道。
杨正大惊,马上意识到了这里面不简单,上前问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对,你们在这里搞那么大动静,为了什么?”马托斯追问道。
“你觉得我有资格知道这些机密?我跟你一样,不过是卖命罢了,不服从的后果就是死,这点你清楚。”亨德森痛苦地说道。
“那些稀土是你们要的?”杨正见对方快不行了,赶紧追问道。
“是有如何,你是什么人?”亨德森反问道。
“追查这个的人。”杨正扬了扬手提式爆炸装置。
“原来是那个国家派来的,死在你们手上倒也不冤,我的任务是不惜手段带着部落打赢这场战争,其他的并不知情,恐怕你们要失望了。”亨德森说道。
“还有一个装置在哪儿?”杨正追问道。
“前线,有本事就去拿吧。”亨德森沉声说道。
杨正脸色大变,追问道:“具体位置,你们打算用来干什么?”
“指挥部,至于用途,当然是偷袭对手指挥部,箱子密码是612,解除密码是219,两个爆炸装置都一样,我就知道这些,马托斯,看在情报的份上,如果你不想逃,那就帮我干掉我的上级,如果你不想战斗下去了,那就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对不起你们。”亨德森痛苦地说道,缓缓闭上了眼。
杨正赶紧打开密码箱,发现爆炸装置已经启动,正在倒计时,二十三个小时后爆炸,赶紧输入解除密码,爆炸装置停止,杨正松了口气,马托斯见密码正确,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亨德森,不知道该不该怪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