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阿辉和陆一鸣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陆一鸣的公寓。
陆一鸣虽然不常住这里,但是公司每个星期都会派人来收拾两次。
所以他到这里之后,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
一进门陆一鸣就风风火火地拉着阿辉在沙发上坐下,“你的手到底怎么样了?”
刚刚事情发生得太快,陆一鸣也不知道阿辉是怎么被摔的。
而且他从地上起来之后也没有表现出异样,该处理的工作他还是一丝不苟地做完了。
直到上了阿辉自己的车之后,他才开始抱着手的。
比起陆一鸣的紧张,阿辉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地说:“没事,就是脱臼了。”
被摔下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手脱臼的,但是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阿辉咬牙完成了这一次的公关。
“卧槽阿辉,那得多疼啊。”陆一鸣大吼大叫起来。
初中的时候他因为打篮球也曾摔得手脱臼,所以他知道手脱臼有多痛。
很难相信阿辉居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帮他把那摊子烂事都处理了。
“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阿辉无奈地道,“你要是出事了,陆董可能会亲手把我掐死的。”
没有人知道陆建雄有多宝贝陆一鸣这个独子,但阿辉却知道他能为陆一鸣上刀山下火海。
要是让陆建雄知道陆一鸣出事了,阿辉相信他一定亲手砍死自己的。
陆一鸣一听,又恢复成那个蔫蔫儿的状态,一言不发地在阿辉的身边坐下。
头顶偌大的灯打在陆一鸣的脸上,让那张无比阳光英俊的脸上多少有了丝血『色』。
一旁的阿辉仔细地观察着他,随后无声地叹了口气,“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今天我都听着,但出了这个门我会立刻忘了的。”
阿辉话音刚落,一直低着头的陆一鸣双肩忽然轻轻地抖动起来。
阿辉一时无语。
陆一鸣这种无声的哭泣,其实比嚎啕大哭还要让人来得难过。
自从认识那个彭晗西之后,阿辉已经记不清陆一鸣为了那个人这是第几次哭了。
有时候就连阿辉也看不明白陆一鸣这个人,人家明明连看都看不上他了,他为什么总是上赶着凑过去让人欺负呢?
直到陆一鸣哭了好一会儿,阿辉才像看不下去似的,在白『色』大理石的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这么大的人了,你丢不丢人啊?”
“辉哥,这几年你一直看着我这么作,是不是也在心里嘲笑我啊。”因为正在哭泣,陆一鸣的嗓音有些哽咽。
阿辉简直哭笑不得,“你还知道你自己丢人啊?”
接过阿辉递给他的纸巾,陆一鸣快速地擦干泪水,忽然用力地深呼吸起来。
紧接着陆一鸣甚至嘭的一下整个人蹿到了沙发上站着,那陷下去的深度差点让阿辉滚到他的脚边,吓得阿辉连连尖叫,“要死啊,你想踩死我吗?”
而陆一鸣却有些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那张五官深邃完美的俊颜上难得『露』出一抹天真的笑意,“辉哥,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忘了鸟儿,我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这一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