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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家姑娘从三楼跳下来毫发无损,李婆婆头皮一阵阵发麻,乐家姑娘莫非……是鬼?

鬼是没有影子的。

乐家姑娘有影子。

李婆婆瞪着眼睛愣愣地盯着乐家姑娘,心脏一阵阵的乱跳。

李小妍看着乐韵从南楼到北楼,再从头顶上方跳下来,不说摔死,都没碰着摔着,失望透底,怎么就没摔死她呢!

看到乐韵与乐家那个女控男说话,趁着没人注意,一把推开一个人,冲出人群,朝周家跑去。

“偷了我家的东西想逃跑?”乐韵安抚着有颗琉璃心的老爸,发现李家女携脏逃跑,直起腰,抬脚就追。

她是世界万米长跑的破纪录者,速度一等一的快,轻盈如羽毛似的从学霸们面前掠过,眨眼间就追到李家女身后。

追上李家女,乐韵以手中折扇戳了一下李家女的右肩头。

那一记戳点下去,正跑着的李小妍只觉肩头好像忽然被压了几千重,压得她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一下子就站住了,脸上的血色尽失。

戳点李家女一记,乐韵绕过人,站到李家女的一侧,再以手中折扇点穴,戳了李家女前胸和手臂上几处穴位。

“你对我做什么,放开我!”忽然动不了,李小妍吓得滚出豆大的冷汗。

“你在我家二楼偷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忘了我是世界长跑冠军,在我面前想携脏逃跑,你当我是死人啊。”

乐韵将人点了穴,平静至极,李家女偷了她家的东西,这样她就再用不着看在周伯的情面给蒙嫂和李某女脸面。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偷东西了,我衣服连个口袋都没有,你说我偷东西,东西藏在哪?”李小妍心肝都在颤,坚决不承认偷了东西。

李家姑娘刚跑到距乐家楼房不到一米远的村道上忽然站住不动,晁老太太几个拖着李婆婆、缓过一口气的晁老爷子等人也呼啦啦的涌至路上围观。

俊少们溜到小萝莉身边,打量李家姑娘。

晁二姑娘落后一步,跑近,趴着毋少的肩头打量李家女。

“小萝莉,我上楼去时看到她从二楼出来,她还背过身对着门假装还没进去的样子。”

毋少实话实说:“我们没有进二楼,查查指纹就知道。其实,我确信她偷东西了,因为她当时表情慌乱,明显做贼心虚。”

“你们血口喷人。”李婆婆大叫:“我孙女就是上楼去看看,你们空口无凭就说她偷东西,你们看她偷了什么?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她偷东西的?捉贼捉脏,你们倒是把我孙女偷的东西找出来啊?”

“老家伙,你挺能耐啊,带着孙女到我家来偷东西,你在一楼放风,让你孙女上二楼偷东西,算盘打得挺响的。”

李家老人护短,乐韵啧啧的望向被老太太们拽着的老人,半点没留情面:“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样的奶奶,难怪你孙女是个贼。”

“你少乱给我孙女扣屎盆子,我就算不识字,我也知道凡事要讲证据,没证据,冤枉我孙女,我告你。”

反正已经得罪了乐家,李婆婆也豁出去了,看到从村道上有人来了,干脆闹起来:“快来看啊,乐家欺负老人孩子啊,乐家仗着有钱,乱冤枉人,你们快来评评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在那边喊,李小妍也干嚎:“乐韵,我不喜欢我就算了,凭什么冤枉我偷东西,我偷什么了,你说出来啊。我就是到你家去了一下就说我偷东西,也太欺负人了……呜呜呜……欺负我是个没爸的孩子……”

祖孙俩一唱一合,唱作俱全。

从村外走来的人,有个人骑着摩托车,一下子就到乐家楼房外,看到一群人站在村道上,还有人哭喊,刹车。

还有两个是步行的,听到动静,也奔跑起来。

王师母气极反笑:“人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以前我是不相信的,我觉得乡下村民心地纯洁,淳朴善良,打见了你们祖孙,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贼喊捉贼,什么叫颠倒黑白。”

“妹子,不气,没啥好气的,”晁老太太匀出只手拍拍王师母:“跟这种人计较,不值当,小的有乐乐收拾,我们看着这个老货,相信乐乐自有公断。”

燕行柳向阳和带着小乐善的晁家哥儿在直升机内,他们落在最后面才回到乐家楼房外,啥也不说,就站在一边等着。

萧少李少贺小十五贺小十六和贺小八,也全当背景板。

蚁老岩老站在乐家夫妻身边,也只做壁上观。

三个跑近的村人,看着乐家人和乐家的客人,一头雾水,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

李家祖孙搭台唱戏,乐小同学一点也不慌,让她们先唱,等她们消停了,才慢吞吞的拉开折扇,一摇一摇地扇着风,一派悠闲。

她说出的话也同样云淡风轻:“你们不是说捉贼捉脏嘛,脏就在李家女身上啊,李小妍你不是问我你偷的东西在哪,东西就藏在你胸前衣服里,莫非你以为你把东西藏在女孩子穿的内衣里,别人就发现不了?”

呜呜哭着的李小妍,声音戛然而止。

她霍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乐韵,吓得几乎不能呼吸,脸上的肌肉、嘴唇都在颤抖不停。

李婆婆也吓坏了。

“我就说吧,她一直捂着胸口,看着就不对劲儿,原来是用手捂着东西啊。”毋少任少风少恍然大悟。

“小萝莉,要不要本少给给小毛贼搜身搜脏?”毋少跃跃欲试。

“你敢!你敢碰我,告你耍流氓!”李小妍魂都快吓没了,大声尖叫。

“你……你们胡说八道,你们一群男人故意说我孙女偷东西,就是想占我孙女便宜……”李婆婆也乱攀咬人。

“嗤,别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们见了棺材也不掉泪,之前说我让我找出证据,现在我说出藏脏物的地方,你们又胡乱污蔑我想占便宜。”

乐韵不恼,也不急,也不气,平静的陈述一项事实:“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样死不承认我就没办法了是不?

你们祖孙也太天真了,我们不搜李小妍的衣服,可以打电话报警,让派出来的人来啊。

还有,我忘记说了,我家北楼二楼客厅装有监控的,我也不介意把监控给所有人看看,让人来观赏一下李小妍是怎么偷东西的。

对了,我现在说详细点,李小妍偷了两样东西,一件是羊脂玉雕刻成公鸡形状的玉雕,一件是绿翡翠打造成小碟子的玉器,两样都是古董。”

当乐韵准确的说出自己拿了什么,李小妍的面色一寸一寸的惨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毋少任少等俊少看到某个女孩的表情,就知事实与小萝莉说得完全相符。

李家女面色如土,乐小同学可没停,轻摇折扇,怜惜的摇头:“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贼?

你做贼被抓住了,认个错,把东西还回去,我念着周伯的面子也总不能将你送去局子里是不是,偏偏你们祖孙俩死不认帐不说,一个想带着东西逃跑,一个还在颠倒黑白倒打一粑。

竟然你们想闹大,那就如你们所愿吧。

凤婶,辛苦你打电话给周伯,请周伯叫上他婆娘一起来回来一趟。”

乐家姑娘说话轻轻柔柔地,听在李家祖孙耳朵里却像惊雷炸响,李婆婆腿在发抖,声泪俱下:“乐姑娘,求求你放过小妍一次,她不是贼啊,你家的东西太好看,你又不让人去看,她太想看看才会拿回去,看够了就会还给你的。

乐姑娘,我孙女以前从没偷过别人的东西,小妍出生的时辰属鸡,看到鸡就喜欢,只是拿着看看,不是偷……”

李家老人在给孙女找理由开脱,周微不声不响的,走近,给了一个大嘴巴,怒目圆瞪:“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孙女偷了人家的东西,你还在找借口,你这几十年活狗身上去了吗?

照你这样的说法,有人是有属猪的,看你家养的猪很喜欢,去你家把你家养的猪拖回家看也是可以的,谁家有属鸡的,看你家养的鸡也很喜欢,可以去捉回家养着看,是吧?

还有呢,有谁出生年五行属木,看你家山里的树长得很好看,很喜欢,也可以砍回家自己看,出生年属土的,看你家的房子很喜欢,住进去就行,反正也不会要你的,住够了就会还给你。”

李婆婆第二次被打耳把子,脸火辣辣的痛起来,她看着面前站着的老太太,张着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小妍也被吓坏了,人不能挪动,肌肉在颤抖,半晌才缓过气,哇哇大哭:“乐韵,我就是看着玉很漂亮想拿回家玩几天再偷偷还回去,我没有偷……我不是贼……”

“不经主人同意拿人家的东西就是偷,偷东西的就是贼,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乐韵不为所动。

小棉袄让自己打电话,周秋凤没说半句废话,拿出手机联系哥哥,打通后特别说明一定要将蒙嫂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