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爹不老,年轻着呢,我这老爹是亲切的意思。”白鹿很有求生欲的说道。但他心里就不这么想了。
老爹都有几百岁了,喊他一声老爹有什么不对吗?这就是所谓的装嫩吧?
可是白师傅显然把儿子的假意恭维当了真,他抚摸抚摸自己胡查子如雨后春笋冒出来的脸颊,自语说道:“过些天我得请假去山上找找野山参之类的提升提升修为,说不定还能年轻个几百岁呢。”
白鹿不置可否,确切的说是不忍直视,低着头自顾自吃着点心。
白师傅自己寻思了一会儿,然后说:“爹明天还要说书,就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吧,不管怎样晚上还是要睡觉的。我若是想你了,去山上看你白鹿的形态也是一样的。”
老爹这是为了睡美容觉,也不陪儿子守夜了,这可是每月只有一次啊。
果然,续弦还是比亲儿子重要。
“好。”白鹿只好点点头,然后看到老爹真的是毫不眷恋地躺在竹席上,双眼一闭,不多久就响起了响亮的鼾声。
白鹿一个人无聊,望着圆圆的月亮,突然想到之前和柳花花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得摇头苦笑。
这个柳花花真的有够奇葩,不过也蛮可爱的。
好吧,下次月圆之夜,再去会会这个柳花花。
第2天,柳花花照旧去园林打卡上班,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下班,柳花花向双簧跟班请假7天,说是要回老家一趟。
结果双簧跟班说他做不了主,要去请示县令公子。
柳花花无奈,摆摆手道:“好,你去问县令公子,我在这亭子里等着。不过,如果他不答应,我会亲自再去问他。我这请假的决心可是大大的,非请不可的那种。”
“好,好。”双簧跟班点点头,便颠颠的走了。
柳花花坐在亭子里,把玩着一株合欢花,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双簧跟班回来了。
可是回头一看,却看见是县令公子快步走了过来。
见柳花花回头,县令公子忙问:“花花,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感情县令公子以为柳花花这么火急火燎的请假,是因为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柳花花在心里呸了一下,呸,乌鸦嘴。然后笑眯眯陪笑,就像员工陪笑老板一样,诚恳的说道:“公子,家里没事,我只是想回家看看而已。不然院子里种的藤蔓植物,怕是要把屋子给拱歪了。”
“房子都要歪了,这还不是出事了?”县令公子竟然说道。
柳花花语噎,竟然无言以对。
县令公子见柳花花这个表情,笑了笑:“我准假就是。”
柳花花乐了。
谁知县令公子又接着说道:“一个月之期已到,我总可以看看你的容颜了吧?给我看看。”说着上前一步,作势要撩开柳花花的面纱。
柳花花不由自主的后退,边退边扭头看路,免得发生女主后退摔倒,男主伸手把前者捞到怀里,来个亲密接触的狗血桥段。
谁知一扭头,发现脑袋马上就要碰到石柱上了,柳花花只好连忙刹车,然后保险起见向前走了一步。
不偏不倚,一头撞到县令公子怀里。
柳花花心里一阵无奈,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躲不过啊。
县令公子淬不及防看着柳花花一头扎进自己怀里,都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
这种感觉,可是比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或者自己主动揽美人入怀心动多了。
等县令公子反应过来,张开双手想揽住柳花花的时候,柳花花早弹跳到一边去了。
县令公子笑眯眯道:“花花,看样子我们有缘啊。”
柳花花不接这个话头,而是说道:“公子既然准假,那花花就走了。”说完转身要走。
县令公子有些急了:“给我看看你的容貌再走啊。”
柳花花却不回头,只说道:“一个月之期还没到呢,明天,奥,不,后天才到呢。所以,我回来再给你看。”
说完脚下抹油,跑了。
县令公子无奈,但也不会想到这七天会发生什么,所以便没有坚持。
如果他知道,等柳花花回来会变成绝世大美女,并且已经嫁人了的话,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让柳花花走了。
柳花花回到租住的地方,感觉归心似箭似的,和母亲商量了一下,决定连夜回去。
她雇了一辆马车,带上简单的常用物品,出发!
她打算要给欧阳大壮一个惊喜。
一个时辰后,车子进入了村子。这时候天色才擦黑,村民们都还没有入睡。
这多少也算衣锦还乡的日子,柳花花怎么会呆在马车里衣锦夜行?而是坐在车头,一条腿屈膝在车上,一条腿耷拉着,看起来特别的放荡不羁。
马车走过村头的参天大树时,那里有不少人在纳凉,其中就有被柳花花拿水泼出院子的李媒婆。
当初这媒婆要把柳花花说给村里30多岁品行不端的杨大虫,还说柳花花是占了便宜神马的,柳花花拿水泼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此时这李媒婆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又给谁做媒呢。
柳花花路过的时候,本打算安安静静的装个大佬就完事了,谁知李媒婆看到柳花花,心里顿时酸了。
柳花花虽然换上了一身质量上等的衣服,也戴着帽子,但身段摆在那里,而且帽子也还是之前的那个帽子,所以李媒婆一眼就认得出。
“这是谁啊?还坐着马车。谁家有这么阔绰的亲戚啊?”
“咦,我怎么看这身段好像柳花花呢?”
“她就是柳花花。”李媒婆笃定的道,然后起身,高声说着风凉话:“我看她一定是给有钱人当小老婆去了。”
柳花花一听,这还怎么安安静静装个大佬?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花花一个连环腿跳下马车,径直来到李媒婆面前,伸手指着李媒婆的鼻子尖,似笑非笑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呢?”
李媒婆见身后那么多人看着呢,感觉底气很足,于是有恃无恐的又说了一遍:“我说,你去城里攀高枝去了。对象一定是60岁起步吧?30多岁的杨大虫不要,偏偏要60岁的,这品味,啧啧……”
“说完了吗?”柳花花平静的问。
“完了。”李媒婆满眼挑衅,一副不稀罕再说的样子。
啪!啪!
柳花花二话不说,扬起巴掌,就给了李媒婆两巴掌。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柳花花丢下这句话,便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李媒婆捂着脸颊震惊了片刻,随即嘴巴一张,就要破口大骂。
柳花花早料到这一点,反手一丢,一个布团子丢了出去。
那布团子都是母亲做虎头鞋的下脚料,被柳花花大力的揉捏成了圆球型。
嗖!
布团球不偏不倚的倒飞进李媒婆嘴巴里,嗓子都开了,话却说不出来了。
李媒婆被呛的咳嗽了几声,这才把布团子拿了出来。她看的出,这是做虎头鞋的下脚料,看样子柳花花应该是在城里自力更生的。
还有,柳花花的手法那么准,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李媒婆理亏,又畏惧柳花花的手段,便不敢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