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皇帝神色莫名:“恩荣王跟这次的案子也有牵扯?”
恩荣王心中一个卧槽,苦笑告饶:“怎么会?圣上明察,臣就是想看个热闹胡说了几句,可跟这案子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跟宋泠那种恶徒狼狈为奸,最多就是一起上过几趟青楼而已啊!”
宋沅朗声一笑,道:“恩荣王谦虚了,要不是盯你盯得久,我也找不到宋泠那蠢货。”
恩荣王皱眉:“世子空口白牙何苦诬赖我?”
宋亦安把玩着腰间的流苏,歪头轻笑:“沅哥亲眼所见是空口白牙,你去过地牢总不是空口白牙吧?”
恩荣王倒抽一口凉气:“嚯!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宋亦安笑嘻嘻道:“你刚刚没听到吗?宋泠给他的客人们记了一本专门的账册。”
恩荣王眸色闪了闪,面色不变:“倒是没仔细听,似乎是有那么一本账册?”
宋沅温声道:“都说宋沅文采不错,又都说宸王博览群书过目不忘,恩荣王猜猜,那本加了密的账册在我们两个面前,好不好破译?刚刚大理寺卿读出来的那几页账目,你猜我们得到了几个名字?”
宋亦安同样温声道:“需要我当堂把这些‘贵客’的名字念出来吗?”
她眉眼含笑:“恩荣王猜我刚刚所说的男女不忌老少通吃,这个少,指的是什么?”
恩荣王看着宋亦安,仿佛看到了当年跟自己对峙、满身他儿子的鲜血,却眼中毫无波澜的皇后沈织翼。
他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着出列跪下:“圣上,臣认罪。但臣当真是一时贪玩被宋泠给骗了!
他给臣喝了加了料的药酒,臣这才狂性大发,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把人家小姑娘糟蹋完了。”
文武百官无不嘴角轻抽,看着跪得利索的恩荣王,再看宋亦安和宋沅,之前想说的话,这会儿都不怎么想开口了。
恩荣王他跪的是天子,也是宋亦安和宋沅。
之前太医院查禁药的例子就在眼前,恩荣王再怎么也不敢犯众怒,真让宋沅和宋亦安把名单当堂公布。
大理寺锦衣卫刑部他们就没研究出账本的秘密吗?
并不。
圣上不知道地牢虐待少女案的参与者吗?
自然不可能。
说白了,不过是给在场某些人最后的颜面罢了。
恩荣王,他这是看热闹幸灾乐祸崩了牙了啊。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除了宸王和宋沅,也没有谁能变态到听几页账册记录,就当堂猜出来名字的!
虽然但是……这宸王和前世子是怎么回事?
这俩不是相互掐架到要弄死对方?怎么还相互保护到一起咬人的?
皇帝看着跪得乖巧的恩荣王,再看看笑得可爱的儿子,眼中满是慈爱,又看了一眼宋沅,眼中满是可惜。
能把这老狐狸往死里坑,实在是让人高兴得很!
皇帝淡淡道:“虐杀强迫未成年少女是重罪,恩荣王身为前朝仅存的皇族血脉,实在不该这样抹黑你李家的名声。朕,恐怕得以国法为重。”
恩荣王哭诉道:“臣真的是被宋泠逼迫陷害的啊!他才是真正的皇族,几次三番邀请我这样的人,我岂能不去?”
皇帝垂眼看他:“恩荣王的意思是,我宋家皇室迫你犯罪?”
恩荣王连连摇头:“不不不,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臣百般请求又花了重金,从宋泠手里买下了那少女的命!
臣自知罪孽深重,但错误已经犯下,清醒之后异常后悔,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宋泠再将那少女虐杀了!
那小姑娘没死,被臣用带回家玩儿,并且绝对灭口的幌子骗过了宋泠,这会儿在我书房里做了个丫鬟,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