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同样,性格也会决定这个人为人处世的方式。
宋泠并不是一个真正心胸开阔的人,他所表现出来的开朗随性,从来都只有随性是真的,开朗,是被迫假装出来的。
他并不喜欢宋沅,又是极其自负的人,却年复一年地追在宋沅后面扮演着崇拜哥哥的好弟弟人设,怎么可能不疯?
可宋沅并非他想打败就能打败的人,宋沅是嫡长子,又自幼天资聪颖,礼法国法家法,每一条允许他逆袭而上。
这种时候,玩弄哥哥爱而不得的女人,并且亲自把这个女人的惨状展现给哥哥看,会是多么隐秘而快乐的事。
宋泠,他向来喜欢这样隐秘而叛逆的快感。
陈瑜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兄长,然后狠狠打了个寒战:“……脑子有病吧!”
他自小就被兄长的天赋按在地上摩擦,但他除了崇拜和羡慕,还真没体会过嫉妒的滋味儿,更别提欺辱兄长的女人以得到快感了。
简直有病!
宋亦安认同地点头:“可不就是脑子有大病!”没点儿病,也不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季青临沉声道:“既然一切开端于清韵的死,那么,如今就只剩下两条线。一是张明和莲玉死于灭口,二,则是这两个人死于报复。”
宋亦安点了点头:“也可能两者同时存在,所以现在要确定的,就是到底有几波人在参与杀人的事。
另外,还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宋泠他们贩卖禁药,拐带虐杀少女,恐怕已经形成了一条经济链,那些牵扯其中的客人,或许会横插一手。”
季青临点了点头,神色十分凝重。
以宋泠郑云他们的圈子,能接触到的“客人”,恐怕都是非富即贵,且看他们运转得如此流畅,只怕这“客人”的数量不小。
这般往下查,也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动荡。
季青临想了想:“此事脉络已清,卑职回去之后,便会向上峰禀告。”
事关重大,到底查到什么程度,恐怕还得上峰禀告圣上之后再做定夺。
宋亦安连连点头:“正该如此!”
她手里可还有一朵西域奇花呢,这玩意儿牵扯更广,即便是她这个受害者,也得先请示她皇爹,看看大佬允不允许她继续往下查了。
宋亦安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我怀疑张明跟宋泠打伤,是因为他染上了药瘾。举一反三,我忽然有个好主意。”
季青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就忍不住眉心突突一跳。
这位主儿,怕不是要搞个大的?!
他缓缓问道:“不知殿下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宋亦安笑眯眯道:“也不知道吃了这禁药的能不能诊脉诊出来,要是能的话,为了大明的和谐安定,我想,父皇大抵非常仁慈地会赐所有勋贵官员家里的主要成员一场义诊。”
季青临顿了顿,忍住了抽凉气的冲动。
他看着宋亦安,动了动薄薄的唇瓣,到底忍住了险些闪出口的不该说的话。
这,太绝户了!
这何止是釜底抽薪?这简直是把人家底裤都抽掉了!
况且,恐怕还会误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