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当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不舒服。
谁家中没有姐姐妹妹,女儿侄女儿?才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家中娇宠得娇憨天真的年纪,却要遭受这样的凌辱和恐惧。
甜杏忍不住怒目圆睁:“畜生!他被蛇吃掉真是太便宜他了!他应该被活剐!”
宋沅脸色怔忪,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哑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张当会错了意,解释道:“平日里也不是都要把人玩儿到死的,毕竟,好看的女孩子其实不多,能弄来的就更少了。
那天大约是吃多了助兴的药,这才疯狂起来,非要把人弄死不可。平日里,公子非常小心,从来不会摘下面具的。”
他被众人的怒视看得瑟缩了一下脑袋:“追逐和强暴也只是许多游戏中的一种,他们玩儿得厉害,但总体上也还是有数的。
那些少女们只要能够撑到游戏结束,就能得到上好的食物和衣服,安安稳稳地在房间里休息好几天。”
他说到这儿,声音不由又小了几分:“她们,她们很感激公子让她们休息。”
说着说着,再说不下去了,显然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狗。
宋亦安从角落里捡起一个小瓶子:“这是什么?”
张当不受控制地犹豫了一下。
宋亦安被逗笑了:“我竟不知,这种时候你还有要顾虑的东西。”
张当苦笑道:“小人能求速死,的确应该别无所求,但,但小人的家人……如今全部都失踪了……小人怕说太多……”
宋亦安惊讶道:“你说宋泠的事的时候,倒是不怕牵连家人,也没提家人失踪的事儿,说起这药却顿时心生顾虑。怎么?这药大有来历?”
张当磕头道:“小人,小人只知道这药能让人上瘾,其他的一概不知,求诸位贵人万万不要再问小人了!”
他脸上带着惶恐,但眼底,却氤氲着对那瓶子的渴望。
宋亦安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什么:“你也吃这个药?宋泠拿这种药控制了不少人替他做事,是不是?”
张当慌忙匍匐在地,一动不敢动。
宋亦安捏着瓶子来回走动:“宋泠做事很小心,性子谨慎到了极致,这么重要的药,药方一定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死了以后,你敢跟我们说宋泠和他朋友的恶行,却不敢多说这个药……
你都要死了,自然不在乎药瘾不药瘾的事,但你不能让其他有药瘾的人出事,因为,他们很可能就是绑架你家人的人。
大明朝廷向来对禁药重锤以对,一旦这个药暴露,必然会按照其材料来查封严禁,那,那些有药瘾的人,一定会狗急跳墙。
可宋泠已经死了,按理说药方肯定丢了,但在我问你这药之前,你都很稳得住,一点儿也没有担心你失踪的家人……”
张当忍不住惊恐地抬头看她,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会窥探人心的妖怪。
宋亦安目光温和,话语却让他心中的秘密千疮百孔:“这么说来,即便是宋泠死了,但药,也还有人在卖!
你一定因为药瘾犯了去买过,所以你很确定那条线没了宋泠也还在转。那么现在问题来了,那条线,在哪儿呢?”
张当瞠目结舌,浑身颤抖,险些当场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