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无声当时通知伊邪云后,就被韦蔷薇等人抓住。他们一直在监视着云下堂,直到云下堂十三太保集体出动,他们就嗅到了机会。
伊邪云第二日就收到了肖奇的来信,“信上所说,肖奇不想为难骆无声,想用骆无声交换司空。”
“司空本是伊家门生,后来叛逃,关了这么久,也一点悔改也没有,也没问出什么,关键是不能用刑,再关也没什么意义了,就换吧,把司空除名,不再是云霄之巅的弟子。”伊绿川说道。
王云是一日之后,才听到云下城里云下堂集体出动追击景无俅。他以忘我的境界,用娴熟的手艺把册子与万卷轴融合为一体。为了看看万卷轴性能如何,他特意跑到了青云峰上,找到了田水灵,把藏书室里的所有藏书,全部复制进了万卷轴。
“你还要买我们的符吗?”田水灵对王云直感到抱歉。
“当然还要,我来者不拒。”
王云就是在与青云峰上的师兄弟们交易符文时,才听到了景无俅的事,他为没有看到这么一出好戏,感到有些遗憾。
“算了,光看别人战斗有什么意思,老子以后亲自上场。”王云在心里跟自己说道。
王云就要离开青云峰时,想到习平易与谭缇被一起拘禁在符园,就决定去看望。习平易见两人的关系,不再是秘密,就索性在暗地里与谭缇喜结连理。夫妻两人正在园里种药草。
王云远远的透过栅栏,看到两人互相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夫妻俩琴瑟和谐,看下去颇为幸福,他突然间觉得这也是他所向往的生活。
“能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不管身处何方,都不是牢笼。”王云想道。
谭缇注意到栅栏外的王云,习平易就向王云走过来,行礼道歉。
“对不起,我当时没有其他别的选择。”谭缇跪下说道,“看到你没事,就太好了,我也想弥补点什么。”
“我不是来向你索要什么的,我只是来看望习峰主的。”王云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好人,很无私的教导我。可是好人却难当,你被别人迫害了,若是你对绿川伯下毒,我想我可能不会认为你是一个好人。”
“善恶就在一念之间,重要的是你选择了什么。”习平易把一个卷轴递过来,“上面收录的,是我与阿缇修行符术的心得与体会,好生研习,你一定能在符术上,有很深的造诣。”
王云很迟疑,这不是他来的初心,“江湖总是这样吗?”他看向谭缇。
“江湖总是遵循弱肉强食,弱者无法决定自己的死法,强者却可以予取予夺,但是在这个残酷的阴影之上,还有一丝光,他叫良知,也叫侠义。”习平易又把卷轴递过去。
王云觉得他应该拿,既是对自己的补偿,也是对她的宽怒,就接过了卷轴,“我要成为强者,不惜一切代价。若是弱者,想做一个好人都难。”
习平易苦笑了一下,“天下谁不想成为最强者,但是立在巅峰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人。被踩在脚下的人,在命运面前,从来都是无奈和别无选择。”
“我没有机会呢?”
“真正的强者是永不甘于命运摆布的心。人生总是有太多的痛若,强者才能踩着痛苦,抓住欢乐。”
王云理解不了,还是点了一下头,就把制作册子的方法教给习平易,“我大姐那里有很多解毒的医书,我之后传给你,你自己学一下,说不定能自己解。”
王云打量了一下谭缇,他想把她的样子记在心里,五千本话本里有太多像她这样的人物。
“祸患总是突然降临,拔刀向更弱者,才是更有利的生存之道。挥刀向更强者,成了英雄,葬送了性命。”王云念念的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王云转身离开,习平易叫住王云,“送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王云转过头来笑道,“好人难当,立心就算了,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越,行侠仗义还是算了,天下正太平,我做不到。为往圣继绝学,我倒是很感兴趣。我要收集天下所有的书,成为天下最聪明的人。”
习平易看到王云慢慢离开,“山上的寒门弟子,大多不敢靠近世家。他还真的很有胆量。”
“也许只是不知那个谣言而已,有点笨。”
“听他说的话,哪里笨?”
“那话不是他说出来的,是从柳意空传中看到的。一字不差,我也特喜欢这本传纪。”
就是在王云为小智把万卷轴打造成实体时,离歌问与沐阳进了悬天牢把司空提出来。双方约定在城门处的第一间酒楼交接。肖奇与伊邪云对立而坐。
“你很会选地方,知道我不会在云下城与你开战,你跑路也方便一点。”伊邪云打量着眼前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肖奇。
“五年前,伊家与菁禾帮开战,最终之战是在无花谷,我当时就注意到你了,只是一个七境而已,只用了五年就到了九境,果然是天选之子。”肖奇说,“不过好像只是内力高深一点。”
伊邪云压制怒火,看着肖奇身后的冯辰光和马空空,再往后就是韦蔷薇,周从师,孔平山,居然大都是云霄之巅的弟子。这时离歌问与沐阳把司空带来。
两边交换后,司空才说,“我从伊家得到的,都还了,把我的定光珠还给我。”
“你能发誓一辈子也不用伊家传给你的功法,从云霄之巅学到的,又叛离出去,不是你一个定光珠,就能抵消的。”离歌问说,“之前没对你用刑,是念你身上还有铭牌,还是伊家的弟子,之后就不算了,你可想好了,经此一事,云霄之巅会把所有的铭牌一一收回。”
司空还想再要,就被肖奇按住,众人大摇大摆的向城门处走去。众人出了城,到了一处河边。许南修才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刚好东哥从林子中飞过。
“他们也救出了许南修。”云铮说道。
“就差最后一位墨俅不知所踪。”离歌问说,“若是捉住许南修,就知道当时是何人捉住了他,很多事就会明了。”
伊邪云问道,“那个定光珠是什么东西,司空为何这么在意。”
“余无踪曾经说起,司空当时用过这个珠子,像是能把人定住一样,珠子被王云拿在手中。”离歌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