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村,这是位于仁木家居城三木城周边的一个宁静的小村落。
虽然主家仁木家和大野家开战的消息经过天的时间已经被整个仁木领人尽皆知,但小原村的村民们却依旧如往日般辛勤的劳作仿佛被围城的不是自己的主家一般。战国之世征战时有发生这些村民对此早己经麻木了,毕竟无论主家是谁总是要受剥削的嘛。
安稳度日的升斗小民对就发生在身边的战争能麻木到这个程度这实在不能说不是一种悲哀,然而今晚这种悲哀却注定要增加那么一缕悲色。
“可恶!与八那些家伙交了好运被城主招募去当农兵了,这下他们又有发财的机会了。而我新九郎却只能在村里耕田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小原村的一处破旧的茅屋内,这位名叫新九郎的村民一边喝着换来的浊酒一边报怨老天的不公。
与村里那些惧怕被城主招募打仗的村民不同,新九郎可是一心想借着打仗的机会出人投地。尤其是前年他趁着当农兵的机会劫掠了敌对领地好几户人家之后,他的这种念头便越发强盛了。然而大部分有见识的领主对于征召农兵作战这种有损国为的事情都是有节制的,因而错过征募的新九郎便只能在家中喝闷酒了。
“俺让你整天胡言乱语,被城主大人招募打仗是什么好事吗?你再整天胡思乱想看俺不打死你。”正当新九郎自怨自哀时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突然冲出来拿着一根木杖对他边打边骂,不过显然这个女人心中也有分寸只打向新九郎身体受力处并不会对他有什么大的损伤。
“可恶!哪个敢打你新九郎大爷,看俺不......花子!啊~~~啊啊~~~”新九郎此时也是酒意渐深见突然有人击打自己顿时怒不可遏准备教训她一番,但猛的一看发现打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妻子花子顿时吓了一跳慌张起来。
对于妻子花子新九郎一直是畏怕有加,此刻发现是花子在打自己他当即怒火全消渐生惧意。
过了半晌,新九郎才强自定了定神对妻子埋怨道:“花子你干什么?好好的为什么打掩?”
花子心中早就对不安分的新九郎有所不满,在她看来丈夫身为平民就该好好耕田而不是整天想着打仗。打仗是武士老爷们干的事情是他一个平民能参与的吗?村里多少人都因为城主大人的征召战死了他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花子对新九郎是越想越气,此时见他仍旧不知悔改两条粗壮如笔刷的浓眉一簇恨声说道:“身为平民就该老老实实种田,村里那么多人都战死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怕呢?如果你再整天想着打长的话俺就先打死你算了。”说着花子抡着木棒便要打向新九郎解气。
“别打~~~别打~~~”新九郎见花子又要打自己连忙退了几步趁机辩解道:“俺不也是为了能够出人头地吗?如今俺能有酒有肉不也是靠着前几年跟城主大人出征得来的吗?要是再去几次说不得俺也能成为武士老爷呢?到时你就享福了。”
“武士老爷?”花子似乎被新九郎说动了心思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毕竟成为武士哪怕是最低级的武士也是他们这些平民朝思夜想的事情。士商工农,成为武士是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人们改变境遇的唯一机会。
“没错,武士老爷!俺一定会成为一名武士老爷的。”新九郎见妻子似乎被自己说动连忙趁热打铁的说道,这样起码自己今后可以少不少的麻烦。
熟料新九郎的话刚一说完花子的脸色却是瞬息万变,她猛地用力将手中的木棒又打向新九郎同时嘴里还不听的喝骂道:“武士老爷~~~武士老爷~~~,俺打死你个武士老爷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胡思妄想了,武士老爷是你这种平民能够奢望的吗?”
“胡说!你怎么知道俺不会成功呢?”新九郎见花子质疑自己便一边躲闪花子打向自己的木棒一边和花子争论起来。
“村子里每年跟随城主大人出战死了那么多人有人成为武士了吗?到最后还不是被别处的武士老爷们砍了脑袋。”
“俺不一样......”
......
“砰砰砰···砰砰砰···开门,看门......”
打闹之中新九郎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心中一动连忙对和自己追逐撵打花子说道:“别打了,有人在敲门。”
“你还想骗俺,天这么晚了又这么乱的有谁会来?”花子对于新九郎的话是一点也不相信,非但如此她打向新九郎的动作反而越发迅捷了。
与迟钝的花子不同新九郎如今心中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见花子不相信自己顿时生气的骂道:“糊涂女人,你仔细听听看是不是有人在砸门。”
“嗯···”新九郎如此正色花子也有些迟疑便停下脚步仔细听了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开门,开门。”果然一阵砸门声传了进来。
“新九郎···新九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俺们要不要开门啊。”见真的是有人在砸门花子顿时有些慌了,这年月山盗、野伏、流浪武士可是多得数不胜数稍有不慎便可能因此送了性命。
“别开门!你先藏起来。”新九郎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毕竟他也曾经受城主招募出战过对这种情况自然有所预料,想当初他们也是这样劫掠平民的。
然而此时一切都晚了,对于新九郎的决定花子还没应声他们的屋门便“砰”的一声被砸开了。紧接着几名拿着竹枪的男子便冲了进来,不用说他们便是属于大野家的农兵了。
“可恶,大爷们敲门那么久你们怎么不主动开门,非得让大爷们砸门是不是?”
“几位大人有什么事吗?深更半夜的来到小的家里。”大野家的农兵们人多势众面对他们的喝问脾气暴躁的新九郎也只得强压怒火巴结的问道,劫掠中的农兵有多么可怕他可是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