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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的话音方落,平安正好抬起头来,只见她白净的脸上满是黄土,与汗珠混在一起成了泥块儿,显得分外狼狈。

“嗤嗤~~~”

红队的其它四个队友,听了萧南的话,再看到平安脸上的泥巴‘面膜,,一时撑不出,都扑哧笑了出来。

而看台上包厢里的贵妇们,通过望远镜,也看到了平安的窘态,纷纷伏在隐囊上哈哈大笑。

“捶、捶地?哈哈,乔木,你这个比喻很形象呀。”

阿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略带微喘的说道:“平安,你、你也真是的,咱们是打马球呢,那黄土坑有什么可打的?你若真喜欢‘捶地,,大可比赛结束了,一个人在这儿尽兴的捶,何、何必这般心急——”

平安接过侍女捧上来的湿帕子擦脸,听到阿的话,顿时火气,她随手丢开沾满黄泥的脏帕子,立起眉毛,正欲回嘴开骂。

萧南却抢先开了口,她佯作不满的打断阿的话,娇嗔道:“阿,你又胡说,刚才咱们姐妹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你再这么说下去,别说表妹要恼了,就是换做我也要生气了呢。”

一边说着,萧南还一边冲着阿使了个眼色。

两人是铁杆闺蜜,只一个眼神,阿便明白了,她忙敛住笑容,正儿八经的跟平安道歉,“平安,真是对不住,我的性子你也知道,最是个嘴直口快的,我方才是说笑呢,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

阿心里明白,她们虽然都是有品级的贵女,但平安终究是太子之女,如今太子地位稳固,登基只是早晚的事儿。一旦太子成为新君·平安也将成为公主,她们真若是与平安结了死仇,到时候难免被清算。

当然了,阿她们也不是真怕了平安·只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至少不能落人口实。

而且萧南已经把基调定准了,从开始到现在,她就反复强调她们的比赛是姐妹间的玩闹,既是姐妹们玩闹,也就是自家的事,真有什么磕磕碰碰·那也是意外,是小事儿,谁也不会往阴谋诡计上想。

姐妹间开个玩笑,互嘲两句,甚至动两下拳脚,这都不算大事,待事情过了,彼此间道个歉·大家还是好姐妹。

只要别撕破脸,只要别动武器,就都能以玩笑论之。家中的长辈听说了·也会一笑而过,都不会当真。

相反的,若是平安因此而翻脸,便是她小家子气、禁不住玩闹,这在彪悍的贵女圈里可是大忌,以后哪家贵女跟平安交往前定会先思量一番。

平安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极力压住心中的怒火,艰难的扯开一抹笑,僵硬的说道:“无、无妨。咱、咱们继续比赛吧。”

说到最后,平安的咬字格外清楚·在场几位甚至都听到了她的磨牙声。

萧南心中警觉,她冲着周围几个同伴使了个眼色。

程雅、阿和柴玖娘都会意,轻轻点头,表示收到。

“走走,重新开球,咱们继续比赛!”

萧南一扬手里的马球杆·双脚一夹,小红马飞起四蹄,快的朝马球场中心跑去。

阿等人纷纷跟上。

平安勒住缰绳,冷冷的看着五个红色身影从面前疾驰而过。待她们远去后,她才回过头,森寒的对陈八娘和两个女侍卫吩咐道:“接下来要用心打,明白吗?”

一脸横肉的陈八娘江湖气十足的抱拳行礼,沉声道:“郡主放心,妾定会使出看家的本事,打好这场比赛。”

两个女侍卫也是躬身行礼,道:“谨遵命!”

平安满意的点点头,挥起马球杆,驱马往中心赶去。

两队人重新回到场地中心,裁判拿着马球往上空一丢,然后用力吹了吹银笛,“嘀~,的一声脆响,数支马球杆挥向空中翻滚的马球,比赛再次开始。

萧南一边策马追着阿,一边悄悄的打量主看台的包厢。

果然,她终于现在主看台的最好包厢里,有一抹赤黄色的身影,而他身边则是一个绯色的身影,萧南心里大定,她知道她的外援到了。

就在此时,阿顺利将球抢了过来,但很快的,陈八娘便围了上来,一脸肃杀的挥起球杆,用力朝阿的球杆抽去。

阿大怒,也不顾马球了,微微低下身子,避开那杀气腾腾的一杆,旋即她重新坐直身子,正欲去教训那个女闲人,不想那陈八娘已经截走马球,飞快的驱马赶往中场。

“该死,这家伙不是有红花看守吗?怎么——”

阿扭过头,却现红花被两个玄衣女子紧紧的夹在中间,左右动弹不得,竟被困住了。

萧南也看到了,她赶到阿身边,低声问道:“阿,没事儿吧?”

阿气得够呛,忍不住暴起了粗口,“我倒没事,就是让那贱婢得逞了。真他娘的该死!”

另一侧的柴玖娘见状也很生气,她拨转马头赶到陈八娘前方,原想学着陈八娘的样子狠狠抽她一杆,但她毕竟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女,可以彪悍,却不能无耻。

最后,柴玖娘标准的用球杆抢球,但她守着规矩,陈八娘却是个市井闲人,原就是靠下狠手吃饭的,刚又得了平安的吩咐,此刻她哪里还会管什么规则,暂时放下滚动的马球,转而用球杆去抽柴玖娘的马腿。

柴玖娘见状,慌忙扯着缰绳躲避,不想还是慢了一步,马球杆没有抽到马腿,却也打到了马身上,痛得那马立时扬起两只前蹄,嘶嘶哀叫起来。

程雅怒斥道:“贱婢,放肆!”

平安却冒了出来,笑嘻嘻的说道:“哎呀,不过是一时手误,阿雅何须生气?八娘,还不赶紧给李娘子赔罪?你放心,锵锵素来大度定不会跟你个市井闲人计较。”

陈八娘闻言,立刻翻身下马,跪下跟正在极力安抚坐骑的柴玖娘赔罪:“婢妾大意,误伤了贵人的马还请贵人恕罪!”

好容易把马安抚好,柴玖娘咬牙瞪着平安。

平安想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但失败了,她眼中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遮都遮不住。连远在看台上的人们都现了。

主看台的包厢里,身着赤黄色衣衫的老者正拿着个望远镜,津津有味的看着场上的比赛。而他身侧则是个穿着绯色胡服的小娘子她白皙的小手上也握着个望远镜,跟身边老者一样,认真的看着比赛。

看到这一幕,一老一小齐齐出声。

老者叹道:“唉,锵锵跟她祖母一样,太过规矩,这样容易吃亏呀。”

小的却嗤道:“哼,好个无耻的女闲人她把马球当成什么了,竟用马球杆蓄意伤人。”

从小娘子的语气可以听出,她很喜欢马球这项运动且容不得别人以此为手段做一些龌龊之事。

老者点头附和,“皎皎说的是,贵女们打马球原就不该让个卑贱的市井闲人参与,没得降低了自家身份。”

小的却没有说话,他们祖孙两个来得虽晚,但也知道陈八娘是谁弄来的。

事关平安郡主,小娘子实不好说什么。

老者转动望远镜,又道:“咦?乔木的这匹红马不错呀,似是纯种的大宛驹呢。”

小的忙跟着转动视角,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点头:“恩恩,还是阿翁厉害,一眼就看出这马的来历,当日在大姨母那儿,我瞧了半天都没瞧出来呢。哎呀,乔木怎么跟阿姊撞到一起了还、还险些被阿姊误伤?”

老者有些不悦的抿起嘴角,轻斥道:“二娘有些过分了,都是一家子亲戚,她跟乔木还是嫡亲的表亲呢,就下这样的狠手。”老者一生阅女无数,但还是喜欢妻那样端庄秀丽、温柔娴雅的大家闺秀。

晚辈们直爽些、单纯些,他也喜欢,就像史家那丫头,还有他的皎皎。

而像平安这样的悍妇、恶女,则是他最不喜欢的一种。

小娘子听老者似是生了气,忙放下望远镜,拉着老者的胳膊,撒娇道:“阿翁,人家听说这里热闹,才拉着您来看,结果却让您不开心了,都是皎皎不好。这样吧,咱们还是去西市看胡姬跳胡旋舞吧。”

反正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没准儿还会耽误表姐报仇呢。

老者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放下望远镜,欢快的说道:“好呀,咱们还是偷偷的去,连你阿耶都不告诉。”

一老一小就像两个调皮的小孩儿,自认为悄悄的溜出了包厢,仿佛没看到身后隐藏的一大队侍卫。

“乔木,你怎么了?平安就欺负到你头上了,你却一味退让?难不成你还真怕了她?!”

阿快要气死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平安、陈八娘还有那个霍娘子频频出手,程雅、柴玖娘还有乔木都险些被伤到,赛场上的比分也变成了31,再照此打下去,她们红队输定了。

若只是输球也就罢了,阿实在看不得那边几人嚣张的样子。

萧南却扫了眼主看台的包厢,见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活动了下手腕,道:“我当然不怕她了,只不过想看看她都有什么招数。现在看来,她们也只会这些下九流的烂招······阿,她们既然抽了咱们的马,现在,该轮到咱们抽回去了,走!”

阿一听这话,双眼一亮,附和道:“好好好,抽回去,我抽死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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