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
“干!”
张禹和朱酒真又端起第四十一杯酒。
虽说张禹一直都没真喝,可因为这里的氛围,人也显得是豪情万丈,仿佛自己真的已经喝了四十一斤大高粱。
他还是以缓慢的速度喝,朱酒真也降速了,没法向先前那样那样喝。
看得出来,朱酒真的酒意已然很浓。
二人手里的酒,慢慢都见了底。把酒杯放下,等待服务员继续倒酒。
不过,朱酒真的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着张禹,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确实无法想象,张禹是怎么喝下这么多酒的,即便张禹的酒量大,可凭张禹的肚子,也装不下这么多吧。
正如台下人所议论的,莫说是喝四十一斤酒,就算是喝这么多水,人也受不了。
目前两个人谁也没有去上厕所,因为斗酒会有规定,上厕所等于认输。就跟喝吐了一般论处。
服务员又将二人的酒杯倒满,二人抓起酒杯,爽快地叫道:“干!”“干!”
碰了酒杯,张禹又开始慢慢地喝了,朱酒真也是这般,当张禹的大半杯酒下去之后,他突然听到对面的响起一个声音。
“砰!”
听到声音,张禹愣了一下,忙将酒杯放下,看向对面的朱酒真。只见朱酒真杯中的酒也是喝了大半,此刻正将酒杯放到桌子上。
张禹好奇地问道:“朱兄,怎么了?”
“呵呵呵呵......”朱酒真尴尬地一笑,说道:“我裤腰带绷断了......”
听了这话,张禹仔细一瞧,跟着吓了一跳。
原来,先前朱酒真上台的时候,人是虎背熊腰,看出来有什么大肚子。
可是此刻,坐在椅子上的朱酒真,已然是腆了个大肚子。那肚子之大,不亚于怀胎六七个月的孕妇。
其实也是,喝这么多酒,总得有地方装,要不然的话,酒都去哪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跟张禹一样,能够依靠水雷将酒从脚底板排出去。好家伙,朱酒真的肚子,竟然还能有伸缩性。
现在的肚子和适才上台时的肚子,简直判若两人。
台下的人,也都先后发现了这一点,一个个显得无比好奇,“我靠,看到没有,老板的肚子现在变得那么大。”“可不是么,这是怎么做到的。上台的时候,还没这么大的肚子呢。”“喝酒撑起来的呗。”“这也能给撑起来啊,又不是属皮筋的。”“谁说不是,你也撑一个呗?”“我能撑死。”......
他们的议论,台上的人也听的清楚,朱酒真又是咧嘴一笑,说道:“继续喝、继续喝......”
他提起酒杯,又往肚子里倒。
张禹也跟着提起酒杯,将酒喝下。
他喝下的酒,自然是顺着脚底板排出去。
这一招看似简单,可张禹也有些吃不消了。旁人喝酒,要不是脸色变白,要不是脸色发红。张禹跟这两类人都不一样,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蜡黄,皮肤也变得干涩,没有半点血色。
原因无他,张禹是用水雷将喝下去的酒给排出去,可水雷排出去的,不仅仅是张禹喝下去的酒,同样也连带着身上的水份。就好像张禹惩治闪电哥一样,让闪电哥的身上不停地出汗,排掉身上的水份,都差点让闪电哥脱水而死。
张禹的身上不出汗,光是用脚把酒给排出去,时间长了,水份连同着酒一起往外淌,谁也受不了。张禹现在也是暗自叫苦,他有点能够体会到当时闪电哥的惨状。
张禹隐约觉得,这是不是自己的报应。用这种手段对付普通人,现在可好,让他自己也感受一下。
他当然可以收手,不这么排,但若是收手,就是正了八经的喝酒。对面的朱酒真跟酒缸似的,不知道还能喝多少,自己若是收手,估计就得当场趴下。
没有办法,张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将水份和喝下去的酒一股脑的往外排。
说实话,他的脚下已经是一滩水,就算是先前洒了一斤酒,也不至于这般。只是眼下,没人关注这个。在舞台下面,就更不用说了,几条水流呈着直线往下流淌。
接下来,又是一杯连着一杯,四十三杯、四十四杯、四十五杯......
四十九杯!
大家伙眼睁睁地看着张禹和朱酒真喝酒跟喝水似的,不知为何,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好像每个人都看得出来,有可能要分出胜负了。
他们只是在心中点数,没有人再发出声音。千杯少的大堂内,又一次变得无比安静。
第五十杯!
服务员给二人杯子里的酒再次倒上。
张禹不紧不慢,悠然自得的继续喝。这一次,张禹终于先朱酒真一步,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之前都是朱酒真喝的快,他是第一次比朱酒真喝的快。
由此不难看出,朱酒真有点吃不住了。
“快看快看,这次是那小子喝的快。”突然有一个人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宁静。
“是啊,这里的老板好像要喝不动了,喝酒的速度,赶上喝药了。”“胜负是不是快要分出来了。”“据我估计,也就是这么一杯两杯的事儿。”“五十斤啊......我靠了,这两个人是真能喝......”“特别是那小子,我看他喝到现在,人还没怎么样。瞧那样子,跟刚上台的时候差不多。”“跟刚上台的时候差不多,你从哪看出来的,我看这小子的脸都蜡黄,好像生了大病一样。”“哎呀,这仔细看,好像真是这样。”“我靠,真是头一回见到,别人喝酒,都是脸色发红,要不发白,这越喝越黄算什么?”“可能人家就是这个体质呢。”......
慢慢的,朱酒真好不容易将杯子里的酒给喝光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张禹,有点像是见了鬼,嘴里还发出浊重的喘息。
人喝成这样,不喘才出来鬼了。
张禹也盯着朱酒真看,在张禹的嘴里,也发出浊重的喘息。
但是张禹的状态,似乎也不比朱酒真强。朱酒真脸色是黑里透红还冒着光,脑本子上都是汗。而张禹的嘴唇都是干的,脸色比朱酒真难看的多。
服务员看着这两位的样子,倒酒的时候,手都有点哆嗦。
要知道,现在的这两位仁兄,加在一起已经喝了一百斤酒了。服务员这么不停地倒酒,他也累啊,跟着一起喘着粗气。
两个人面前的酒杯,又一次倒满。
看着面前的酒碗,张禹咬了咬牙,心中暗说,尼玛波的,你怎么这么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