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现得还可以吧？”黎羽小声跟明棠咬耳朵。
明棠点点头，这倒是不可否认的。
“那等会儿宫宴结束了，我们一块儿出去吃夜宵怎么样？”黎羽很快就开始得寸进尺。
庆安的夜市十分繁华，京城大街小巷光是作为夜宵的小食就有几十种。
明棠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逛过京城的夜市。
更何况黎羽明面上可是吃喝玩乐的一把好手，跟着他出去不用担心吃不到美食。
“好。”
黎羽等了许久，还以为明棠不答应了，刚刚准备自己去角落里画一会儿圈圈冷静一下，结果突然听到这么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真的？”黎羽不确定地问了声。
没办法，在她这里，他所有的冷静理智都是浮云。
而且不知为何，平常这种事情他根本不会问第二遍，到了明棠这里，反而是患得患失起来了。
明棠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自家崽平日里应该是个很骄傲的人，到了她这里，卑微得仿佛不是他了。
明棠暗自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明白自己之前应该是玩过头了。
明棠觉得，可能有些事情到时候要找他说说清楚。
在旁边一直努力当透明人的完颜娜也一直在注意黎羽这边的情况。
连和她一块儿来的侍女都觉得这只是黎羽对于好友的格外关照，可是完颜娜凭借女人对情敌的直觉，发现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会不会是因为，黎羽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完颜娜一念及此，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但是这个念头，越想越是觉得有道理。
为什么这么多年黎羽身边都没有一个女人？因为喜欢男人。
为什么黎羽府里据说没有一个侍女都是男人？
为什么在黎羽这个年纪同龄人都孩子好几个了，他却是连个王妃都不愿意娶？
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完颜娜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和为了来庆安的汲汲盈盈像是一个笑话。
明棠在泡泡糖的提醒下，往完颜娜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这女人一脸的失魂落魄。
明棠：？？？
“泡泡糖，查一下怎么回事。”明棠托腮不解。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从刚刚开始，就没有人和这女人说过什么事情吧？
怎么刚刚还一心嫁给黎羽的，现在就这般失魂落魄了？
怎么，开始想家了？
这说法明棠自己都不相信。
泡泡糖调出光屏开始一顿乱敲。
良久，憋着笑汇报：“宿主，完颜娜以为任务目标喜欢男的，这个时候刚刚在三观重塑。”
明棠也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她女装了，可能完颜娜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吧。
黎羽感觉到身边人的心情突然很好，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伸出两根手指小心地拉了拉国师大人被桌子掩住的衣袖。
明棠转头看向他，面上的笑意都没收起来。
黎羽一愣。
“怎么，傻了?”
黎羽赶紧摇头：“没有，只是有些奇怪你好像很高兴。”
“其实傻点也没事。”国师大人目光深邃，一身紫衣的光芒都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