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内间门打开的声音，黎羽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这一看，整个人就顿在了原地。
如果说，身着那套月牙白长裙的明棠是偷溜人间来游玩的仙子，那么现在一身亮黄色轻纱短裙的她，就是一只游戏人间的精魅，整个人散发着惑人的气息，一颦一笑，让眼睛根本无法离开。
食色性也。
黎羽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明棠把刚刚换下的长裙叠好了带出来，放在黎羽跟前。
“物归原主，想必王爷没什么意见吧？”清浅声线带着引导的语气。
黎羽回神。
“皇兄既然把衣服送到了姑娘这里，自然是没有物归原主的说法。”黎羽智商还是在线的，而且火速掌握主动权，“苏姑娘平日里也是这个装束吗？”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黎羽坐在椅子上，只坐了一半左右，人也没靠在椅背上。明棠就干脆坐到了黎羽坐的那张椅子上，反正人娇娇小小的，坐着也不是很挤，就是贴着而已。
明棠伸手勾住黎羽的脖子，迫使他低头转向自己这个方向，脑袋软乎乎地贴上去，在他的颊边耳侧停下。
“这里是青楼呀，真穿得像刚刚那裙子一样严严实实的，还怎么混？”
黎羽暗道失算。
“姑娘每五天一次的见客也是如此衣着吗？”
明棠回忆了一下苏棠的记忆，苏棠绝对是整个楼里面包裹得最严实的那个人。
但是她不想这么说。
“嗯……若是当天的客人容貌俊俏些，大抵就是如此的装扮。”话锋一转，“王爷想试试嘛？”
没等黎羽反应过来，明棠就仰头过去，唇瓣相贴，软软糯糯地吮着，一点一点地描摹着唇形曲线。
黎羽僵在了原地。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明棠才松开了他。
“如何？我只是做了上次王爷来时未完的事情。”明棠神情餍足。
难得碰到这么纯情的任务目标，不能就这么放过了。
黎羽的眼眶有点红，小小地喘着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子这么近。”黎羽突然道，语气控诉且委屈。
“嗯？那是我的荣幸了。”明棠挑眉。
“所以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不打算负责吗？”黎羽直直地看着明棠。
回过神来的男人有些僵硬地挽住了身侧姑娘的腰肢，就这么把人带着抱到了自己腿上。长睫微垂，目光有些迷离，仿佛明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明棠也没注意到，黎羽是直接说的“你”，而不是“苏姑娘”。
“你是想给我赎身？你一个王府似乎都赎不起。”明棠顺势两只手搭到了他肩上，对着男人的喉结吹了几口气。
有些痒。
黎羽本来就僵硬的身体几乎直成了一根木头，温玉软香在怀，奈何人实在是没有经验。
泡泡糖刚才就跟明棠咬耳朵了，黎羽长这么大，一个女人都没碰过，更别提什么通房丫鬟了。
明棠当时只是哼了一声。
要是真的有通房丫鬟，还不如趁早阉了，反正也就一个世界。
她可以让黎羽自己选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