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带着一点迷蒙的眸子出现在了明棠面前。
是那个只会暗暗注意她的学生没错。
明棠把他额前的一缕碎发拂到而后。
“棠棠。”
学生深呼吸一口气，撑起身，身体来到了床沿处，人则是伸手环住了明棠的脖子。
蹭着她的颈窝，小声呢喃。
“听到了。”明棠拍了拍他的背。
鸦黑色和月白色相拥，两道人影靠得很近。
“棠棠，我是不是做错了。”学生说着，眼眶有点红。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和另一个自己抢身体，对方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而他也就只是个普通学生。
明棠把人从颈窝处扒拉出来，指尖抚上了他的眼角，竟是让本该出现的眼泪没有出来。
“你很好，你们只是身在不同的地方。他在冥界，镇守一方土地；你在人间，自然也能有一番成就。”明棠轻声道。
学生从来没有这么近地靠近明棠过，刚刚到软弱卖乖已经是用尽了他的全部勇气，这个时候明棠的话，温柔得仿佛要将他溺毙在内才好。
冥主分魂在身体里看着，见到此状下意识呸了一口，呸完了发觉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看戏。
只要他不在意，尴尬就追不上他。
“可是我到了冥界。”还和这个冥主在一个身体里。
“你只是你，他不过是你的一部分，你要做的是收回你的一部分而不是打擂台。”明棠说出了冥主分魂一直在逃避的内容。
“收回？”
“嗯。你是主魂，主魂足够强大的时候，直接同化也不是不可以。你只需要，在他之前更加熟练地运用你的能力。”
“我不会。”虽然这很残酷，学生不得不承认。
“那就学，至于学什么，他会告诉你的。”明棠盯了一眼贺知灼的心脏处，冥主分魂在心脏处占着地儿不挪窝。
“凭什么！”冥主分魂快要咆哮了。
明棠说得他好像真的是个软柿子一样。
就算学生是主魂又如何？没有一身本事一身记忆，又算什么主魂？
冥主分魂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在意仪态了，气呼呼地抱着胸生闷气。
“你比他强，只要你想，就可以得到他的记忆。”明棠揉了揉贺知灼的脑袋，成功把人头发揉乱之后才不舍地收回手。
冥主分魂更气了。
明棠说得没错。
学生主魂本来就比他这个分魂强，要获取他的记忆，他不但不能反抗，而且还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记忆尽数被他知道！
好气！
明棠把自己的额头和他的相贴，把自己的精神力量注入他的体内。
直接是精神的交流，让学生的身体不由自主变软，要不是明棠搂着他的腰身，怕不是要直接倒下来。
“集中精神。”明棠沉声道。她现在其实状态和学生的差不多，只不过为了之后的安排不得不为之。
学生没有声音了，老老实实窝在明棠怀里。
问题是，贺知灼比明棠高一些，这个时候窝在她怀里就有种大孩子撒娇的诡异感。
反正在看戏的泡泡糖已经快笑疯了。
拍照拍照，这可都是任务目标的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