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心里惊奇一叹，推开房门出去。
刚刚陪练的对象是俱乐部的预备队员，刚刚被言川说得头都抬不起来。
看这人旁边房间去了一趟人心情好了不少，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言川在青训那边还算是顶峰一样的存在，没有俱乐部正式队员那些讨人厌的臭脾气。
“言大，继续吗？”其中一个蓝衣短发的少年问道。
这是青训队里面胆子算大的。
“先停一停，我来开一盘。”言川松了松手腕，整个人气势一下子就变了。
蓝衣少年立即摘下耳机，从位子上站起来，神色显然有些狂热。
明棠透过言川的衣服袋子打量着这些青训的预备队员，只能说，还保持着少年的狂热，没有被俱乐部的金钱交易影响太多。
“该走的时候走，简永你就是死守着一块地方，还没什么大的价值。”
“颜时，你的准星太差，相应的练习今天翻倍，这种地方的血不能白送。”
“……”
虽然嘴依旧是那么毒，但是诸位青训队员明显感觉到了这位脾气的好转。
虽然也都云里雾里的，但还是非常认真地听言川一边秒杀对方一边揪他们问题。
明棠也没闲着，在看泡泡糖给她的科普，虽然科普到后来也就是对言川在电竞这一行的地位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有实力有颜值有年轻，可惜就是选错了路。
当然这路选了也是迫不得已。
好好的比赛不打去做职业代打，名声臭了不说还出力不讨好。
直到现在微博上每天言川的黑粉都会聚集在超话里对他口诛笔伐。
明棠想一点一点解决掉这些，不长脑子的，教育一顿就好。
反正和言川有关的热搜，无一例外都是黑料，明棠打算从这里入手。
首先是正主。
等言川结束了今天的加班，明棠跟着他回去，等到他睡着之后如梦。
没有什么比读取记忆更快。
泡泡糖本来想阻止，但是看明棠有把握，就没有出手。
言川学生时候算是学神级别的人物，学习好不说，上课打瞌睡是日常，一手游戏还出神入化，几乎是那个时代男生们最想成为的人。
那个时候，怀着最真挚的热忱，言川一度有进入国家队去参加比赛，为国争光的志向。
只是被俱乐部老板半路截胡了。
明棠看到的记忆里的那个言川，不止一次，不自量力地，挑衅老板，想试图抢回自己的妹妹。
而他，只是像一袋破了口子的沙袋，被老板的打手毫不客气地拎起来，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的右腿因此而骨折，虽然后来有医治，但到了阴雨天他的右腿还是会疼到坐不住。
而俱乐部老板也是知道言川这个病根，每到阴雨天就增加言川的工作量，直到他撑到极限才放人。
最严重的一次，言川只能在雨中，拄着拐杖，一点一点挪回那个老小区，整整走了两个小时。
回到小区后还爬了一个六楼。
这些记忆显然是言川印象深刻而又不愿意去触碰的存在。
明棠突然没有看下去的想法了。
就算她能知道了一切，也知道了他对于电竞是否还有热爱存在，有意义么？
不过都是他的梦魇而已。
明棠退出了言川的梦境，恢复到正常大小，手抚上言川的膝盖，因为旧伤，就算是睡着了，他的右腿也是下意识曲着的。两条腿一直一曲，有种说不出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