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注意到暗五有些停顿。
“这里，是之前陛下和先帝赐下的男子住的地方，只是前不久都被主子打发走了。听打扫这里的侍女说，主子要求是把他们用过的一切物什都扔了。”
攸宁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唇角出现的弧度，甚至能够融化薄雪。
慢慢走着，便又走到了府门口。
门房恭敬地向攸宁行礼。
“不用拘束，这只是平常。”暗五适时道，“可能在这里的生活有些陌生，不过，您会喜欢的。”
门房也是才知道府里多了一个漂亮的公子，不过，她们也只是好奇一下，最多是闲暇时候谈论几句。
“嗯。”攸宁腼腆地点了点头。
暗五觉得，让这位主动似乎有点难，一点都不像是出身星楼的人。
以前那些男子，看到主子都是恨不得直接跟牛皮糖一样黏上去，这个倒是看似避之不及。
暗五突然为主子的终身大事感到担忧了。
才走开不久，也不过是十几步左右，门房忽的有了动作，庄重的朱漆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眉间带着几朵雪花的身影策马而今，进府之后又飞身而下。
“主子。”暗五看马就知道是谁了。
“暗五？这么早？”明棠看过来，一身青色的斗篷微动，不少雪花被散落在地。
“嗯，差不多走了一圈，回去用早膳。”暗五是不指望攸宁会自己搭话了，认命开始牵线。
一个门房走过来把马牵走。
“是吗？让厨房的人送到我那里去吧，还是主院暖和一些。”
明棠抬步往里走。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纤瘦人儿没有反应。
暗五轻轻推了推攸宁。
攸宁这才愣愣地趔趄一步。
明棠有种要扶额的冲动。
这是脑袋瓜被冻上了吗？
明棠只得折回来，走到攸宁面前。
攸宁的头垂得更低了，露出了围巾没有遮住的白皙脖颈。
“我又不会吃了你。”明棠把攸宁紧贴着外衣的手牵起来。
攸宁白乎乎的小脸有些发红，他想把手从明棠手里抽回来。
“受寒体质？手这么冰？”明棠看了看，手中运气内力，手掌中有丝丝热意出现。
攸宁突然有些贪恋这温暖，舍不得抽手了。
“走吧，去屋内，外面还是太冷。”明棠也没想到这次的任务目标这么怕冷。
暗五看攸宁没有挣扎了，松了口气，也是惊讶一直清冷如玉的主子会主动去牵一个男子的手。
这样看，似乎成事有望。
暗五悄无声息地退下，去厨房传话了。
碰巧遇上了同样去厨房的风眠。
“二姐。”暗五打招呼道。
暗卫中以名字为序称呼，其实并无血缘关系。
风眠的眸子微微柔和，这个和封棠最为相似的暗卫这个时候才有了一丝温软。
“五弟也在，去传膳？”
“嗯，主子要和公子一同用早膳。”
“嗯？一同？”风眠察觉到不对。
“嗯，看样子，主子是真的喜欢公子。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表现。”暗五眉眼弯弯。
“是吗？人查清楚了？”
“一直是星楼的花魁，人是知道的。”暗五点了点头，“只是之后身份还是需要好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