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被他这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一张脸羞得通红,真是丝毫没有料到他会这般做,一时间真的是呆愣在那儿,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
但终归,心里是不讨厌他这样做的,甚至可以说,是欣喜的,甜蜜的。
又或许,她早已经认定了他。
温顺地靠在了他的怀里,手指轻轻地攥着他的衣襟,一时间,有些像是攀附着大树生长的花儿,又像是互相借助彼此的温暖,才可以一起向阳而生的枝桠似的。
徐宽这会儿正好就出来了,原本想过来问问主子们可要添点儿热茶,结果就看到了他们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可真是吓了一跳,又生怕自己会惊扰到他们,慌忙缩到了一旁去了。
心里一边犯着嘀咕:我滴个乖乖,谁说他们家爷是个木头?你看这,这都知道搂搂抱抱了,还木头?我信你个鬼!
(三三:难道不是你自己说过的?)
对于徐宽来说,这个冲击力很大啊,毕竟他印象中他们家爷是个都不知道怎么跟女娃子说话的木头,现在想想,不是他们家爷不会说话,而是没碰上想要说话的那个人,摊手。
陈清自然察觉到了徐宽的出现,他微微往后瞥了一眼,轻声对安娘说:“我送你回屋吧。”
“嗯。”
徐宽一听他俩要往回走,赶紧就贴着墙根儿,悄默默地溜走了。
陈清牵着她,看着她回了房,替她关上了房门,一转身就看到四皇子站在那儿,行了个礼,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四皇子似乎只是淡淡地颔首,就他在经过四皇子身侧的时候,听见四皇子说:“令仪果然是兵法精湛,知道要先下手为强。”
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陈清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角,“如此佳节,四殿下理应早些归京,也能与家眷共度了。”说完,他又行了个礼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四皇子一人站在那里,心里有些不痛快,陈清这人,以前从没发现这嘴皮子如此的叫人讨厌。他说陈清先下手为强,说陈清不懂礼数,而陈清却说他不能与家眷一同过节,但陈清自己却可以。
陈清:未婚妻也是家眷,皇上下了圣旨的,这是皇上都承认了的,自然是家眷。
回了房间,陈清见谢子汲与小鱼早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他微微一笑,放轻了手脚,梳洗之后,也躺了下来。
隔壁的房间里就是他的小姑娘,听着夜深人静时分,水声轻柔,伴随着摇橹声,心也格外的平静。
陈清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似乎能预料到自己将会做一个好梦。
但下一刻,他突然睁开了双眼,像是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握住了放在床边的长剑,翻身下床,大步往外走去。
徐宽他们几个也迅速过来了,陈清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就立即朝外走去,站在了安娘的房门外,目光如炬,手中紧握着长剑,紧紧地盯着黑夜,似乎下一刻他手中的剑就会直接斩裂这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