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安娘也没有想到陈清居然会让徐宽送贺礼过来,一时间又是羞又是喜的。
羞的是众人全都用调侃的眼光看着自己,叫她不免有些局促。而喜的是陈清这样做,是把她放在心上,所以连同她的亲人也如此重视。
想着这些,安娘不禁羞涩地一笑。
其实,安娘还因为一点而感到欢喜。她觉得陈清将她的亲人看做自己的亲人,而自己的亲人也对陈清很是喜欢,有什么比这个更叫人欢喜的呢?
江兰茵见她此时面色羞红,嘻嘻一笑,“若是有朝一日,见到了这位姐夫,我定要好好跟他说一说这事儿,让他晓得我家九姐姐有多欢喜呢。”
听到江兰茵这么说,安娘真是羞窘得不行,嗔道:“真真是不害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说起这个!”
“我这叫做有话直说,敢爱敢恨,这世间有谁人能与我这般?”江兰茵扬了扬下巴,说。
安娘失笑,但不得不说江兰茵说的也不无几分道理,现下的人啊,有时候有什么也不肯说个明白,不够坦率,还遮遮掩掩的,还是像江兰茵这般更加飒爽一些。
不过,照着她这劲儿啊……安娘忍不住掩唇一笑,抬手虚点了点她的额头,“看你以后找个什么样的夫君,到时候我定要与妹夫说你是如何的厉害。”
谁知,江兰茵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说吧说吧,他若是就此惧怕的话,那也不是我看上的男人了!”
安娘看着她这般,忍不住笑了起来,江桓书和谢子汲也笑了起来,江兰茵歪了歪脑袋,笑意融融的。
说起那天的事情,谢子汲也很是欢喜,这个未来姐夫这么老远都记得送贺礼过来,而且还掐着时间点送过来了,用心与否就看得出来了。所以,谢子汲很高兴。
后来,江桓耘与谢子汲说觉得陈清着实不错,因为徐宽,徐宽是个会说话的,进了门,面带笑容,规矩地行了礼,送上了礼物,说的话又很是敞亮,且对待安娘的态度,就差没有直接将“少夫人”这个称呼挂在嘴上了。
陈清最信任的长随之一对待安娘的态度就很明显的能让江家的人看到陈清对待安娘的态度,也看出了陈清对安娘的重视。
这也是江家最满意的一点。
逛了一会儿,也累了,他们就商量着去茶楼喝茶,歇歇脚。
四皇子看着他们几人进了对面的一家茶楼,慢慢地打开了折扇,“走吧,咱回去。”
随云有些不太明白自家殿下的意思,这江家人就在眼前了,怎么还要打道回府了?
这都多少天了,一次又一次,每每都是看一眼那谢家姑娘,然后就回去了,多好的机会啊,就都给放过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是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
四皇子笑了笑,他可是听说了,陈清特地给江老爷子送来了寿礼,这份心思,真是叫人意外。
这有珠玉在前,他若是太过于刻意的话,反倒容易引起安娘和江家的怀疑。之前在宫中的那几次相处,这女子可不是那么好蒙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