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知道之后,吩咐陆风:“命人好好帮衬着孤的二弟,孤想,孤的好二弟一定会很想要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三弟和四弟这么热闹,自然是要让二弟知晓的。”
陆风明白了太子的意思,颔首应是。
太子像是无意似的说了一句:“吃穿用度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克扣二弟。”
陆风立即就懂了,太子的意思是如果有人克扣二皇子的吃穿用度,那就帮着对方,而且还要特别在二皇子跟前说明。
这宫里踩高捧低的事儿会少吗?
不会少!
如今二皇子被囚禁,想要讨好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二皇子知道呢?
言欢安静地在一旁磨墨,太子用狼毫舔了舔墨,在纸上落笔,许久,收笔,言欢接过了他手中的笔放在了笔架上。
太子将纸放入了信封之中,陆风上前来接过,出去了。
言欢在一旁伺候太子殿下洗手,太子却拉过了言欢的手,放入了盆中,外头天气越发的冷了,虽然晋高帝不曾苛待过太子的一切用度,但是太子发现言欢的手似乎一直都冰凉得很。
手放入了温水之中,很是舒适。
但是,言欢有些紧张。
太子的手指轻柔地抚着她的手指,像是交缠在了一起,他垂眸看着,“会弹琴吗?”他突然问道。
又是紧张又是羞涩的言欢摇了摇头,轻声说:“不会。”
“嗯,孤教你。”
那边厢,远在西北的陈清收到了鲁先生的来信,得知了江姨娘的病情,也知道了安娘被封为淑慧乡君的事情。
他皱了皱眉,不免有些担心安娘,他知道安娘早早就没了父亲与嫡母,只有姨娘和弟弟,若是她的姨娘出了什么意外,安娘一定会很难过的。
想到了这儿,陈清就在铺开的宣纸上落笔,写信给鲁先生,写完之后,想了想,他又另外写了一封,是给安娘的。
写好了信,陈清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装进了信封之中,命徐宽着人送出去。
瞧着徐宽笑得像是一只偷吃到了好吃的老鼠似的,陈清就板着脸,瞪了他一眼。
徐宽打了个激灵,赶紧就退了出去,在心里哼哼了一声:瞪什么瞪,再瞪就不给你送信!
徐宽也就敢在心里这么想想,让他跟陈清说出来,呵呵,那就等着挨罚吧。
不过吧,徐宽那小眼神儿,陈清能看不明白?
于是,当徐宽将信交给信差,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地将信给送出去,这要是没送出去,或者路上出了什么事儿,他徐宽就是有一身的肥肉也不够他们家爷片儿的啊!
他们家爷回头绝对会把他片儿了,给人下锅涮着吃了!
所以啊,这事儿一定要注意着呢!
等徐宽回了帐子,陈清淡淡地来了一句:“之前让你种的白玉兰呢?”
徐宽登时目瞪口呆,我勒个去,爷您这是玩真的啊?之前您说要种,回头就说不用了,这会儿又说要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