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四皇子,林玉钦转头就见陈清手上捏着一根树枝,有些疑惑地问道:“表哥,你怎的手上捏着一根树枝?”
听到这话,陈清恍然了一下,手中的树枝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一般,掩饰性地想要甩开那根树枝,但手指一顿,到底还是将那根树枝握在了手中。
陈清低头看了一眼那根树枝,说:“回去吧。”
林玉钦虽然心中仍然有一些疑惑,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树枝,但没再多问就跟着一起往外走,一边点点头,道:“嗯,今儿个秦国公府里出了事,估计也得提前散了。”
听到这话,陈清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林玉钦。
“那宁康侯府的姑娘也真是……和李怀泽搅在一起有什么好的?”说着,林玉钦摇了摇头。显然,林玉钦对于谢慧娘这样的举动着实不喜。
林玉钦与林馨莲看得分明,明白这是谢慧娘自己在作死。林玉钦觉着谢慧娘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就算有什么恩怨,也应该回自己家里去解决,在外头丢人现眼,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对了,表哥,方才去哪儿了?”林玉钦道,“叫我一顿好找。”
陈清自然不会说自己刚才去了哪儿,林玉钦对于他沉默寡言的样子也习惯了,便也没有追问。
说起来,也真是机缘巧合,陈清与林玉钦、林馨莲在亭子上坐着,坐了一会儿,陈清要去解手。
回来的途中就看到了仓皇而逃的安娘,陈清犹豫了一下就立即跟了上去,没想到就碰见秦四少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的举动,他想也不想地就追了上去,因此救下了安娘。
此时,听到林玉钦这话,陈清皱了下眉头,这样说来,也不知道那谢家七姑娘在宁康侯府是什么境地。
陈清甚至还觉得,安娘定然是受了不少的苦才会这般坚韧的,否则怎会那般的决绝?
想及此,陈清脚步顿了一下,叫跟在他身后的林玉钦差点儿撞上。
“表哥?”
“回吧。”陈清说完,就大步往外走去,出了秦国公府的大门。
一个利落的翻身上了马,手中仍然握着那根树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等回了陈府,随从徐宽就发觉自家爷居然盯着一根树枝瞅了半天,你说这去一趟国公府,定国王爷还指望着他能看上谁家的美人儿呢,这下可倒好,这美人一个都没看上眼,倒是跟一根树枝看对眼了。
而且还是捏着,捏了一路了,回来还捏着,所以,以后他们家少奶奶不会就是那根树枝了吧?
哎哟,这可真是……
作为陈清的随从,徐宽愁啊!
一边犯愁,一边还得去给陈清找一个锦盒过来,你问他为嘛,还用问吗?
他们家爷要将那个树枝装在锦盒里,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弄来的树枝,又不是镀了金的,偏生的这么金贵,还要用个锦盒装上。
“种株白玉兰吧。”陈清将那根树枝轻轻地放进了锦盒之中,盖上了盒子,扫了一眼徐宽,道。
徐宽愣了一下,种白玉兰?
在院子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