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秦月娥绝对想不到,在她与谢慧娘、李怀泽计划好,自己离开去布置的时候,谢慧娘又与李怀泽二人偷偷地商议了起来。
谢慧娘意在秦四少,而李怀泽意在安娘,两人各取所需,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李怀泽转头去请秦四少,可说起来,李怀泽与秦四少才是好友,自然到了秦四少跟前,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
秦四少一听就来了兴致,对于他来说,显然安娘更能引起他的兴趣,他从来都是被女子倾慕的目光包围,她们向他献媚讨好,只有这安娘,非但不靠近,还根本就不往他身上瞧。
即便是看过来一眼,那眼里只有古井无波般的冷漠。
那种冷漠让人像是脖子上被束缚了什么一样难受,想要抓住她,想要得到她!
这还是头一回有这样的感觉呢,于是,秦四少便掺了一脚。
当他们往这儿来的途中,秦四少就瞧见了偷摸逃走的安娘,他转头径自去追安娘,丢下了李怀泽,而李怀泽倒也无所谓,“赴约”去了,这才有了众人前来看到的那一幕。
那么,此时,安娘在何处呢?
安娘好容易放倒了谢慧娘与粉蕊主仆二人,费了些力气,再加上在花园里的那几番闹腾,本就有些筋疲力尽,不料还没走远就遇上了秦四少,一时间,她精神紧绷,下意识地就想逃。
她慌张地逃着,她知道身后一直紧紧追着的秦四少是什么心思。因为她丝毫不怀疑秦四少的本事,如果他想抓她,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此时,他像是猫抓老鼠一般,逗弄着,却丝毫不放松。
可是绕过了影壁,前方就到头了,再看看四周,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躲的地方!
怎么办?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被抓住吗?
那她宁愿鱼死网破!
安娘决绝地想着抽出了发间的那支鎏金菊花垂珠簪,簪身是银制的,簪身顶端在阳光下闪烁着冷芒——
“谢安娘?”秦四少站在影壁的另一面,轻松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他饶有兴味地回想着方才在眼前闪烁的那仓皇逃避的如同蝴蝶一样的身影,这个女人……
真是有趣啊,有趣得紧!
他喜欢呢!
“你可知你那四姐做的什么打算?”秦四少知道安娘在听,也知道她一定听得到,“她是打算拿你做筹码,将你推给李怀泽,不过,爷我可不想让你跟着李怀泽那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东西。”
影壁这边的安娘握紧了珠花簪,抿着唇,压着狂跳不止的心,目光越发的清冷起来。
秦四少继续慢悠悠地说着:“所以——就将你四姐推给了李怀泽,爷帮了你,你可要好好感激爷。”
说着,轻轻一笑,慢慢地敛住了笑意。
“不必躲了!”
他们都知道影壁之后是一面池塘,池塘旁边空旷,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都没有,除非她跳进池子里,然,这池子很浅,且清澈见底。
但如果她真跳进去了,秦四少就会跟着跳进去将她捞出来,顺便也就坐实了二人的关系,这就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