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汲之前来找他,说是自家阿姐不见了,连春雨也不知道去了何处,阿姐的几个丫鬟也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谢子汲心中不安,也不敢往外说,就来找他了。
现在想来,一切都明了了。
凌竹院有一大片的竹林,就在赵成琛的书房外,他走进了竹林,脑中不断地回响着方才尤公公所说的话,又想起了太子哥哥与他说过的话,陈清与他说过的话,一时间心绪翻涌,满是忧思。
“怎的这般怯弱?”
赵成琛一惊,转头看去,只见竹林中一人站着,那身形,是……是……是太子哥哥吗?
俞澄闲庭信步,走到了赵成琛的跟前,轻轻地拍了拍赵成琛的肩膀,“正如尤公公与周公公所说,你自是可以大胆去做。他名不正言不顺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是皇兄吗?”赵成琛太意外了,他甚至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他喃喃道:“弟弟一直觉得那理应是皇兄你的,所以……”
俞澄失笑,摇了摇头,揭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不是当初说是已经死了的太子赵成钰,又是何人?
赵成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皇兄?!皇兄真的是你吗?!太好了!太好了!”说着,心里就有想要告诉尤公公。
“十三,若是孤真的已经死了,这种时候,你也这般的怯弱吗?”按住了赵成琛的肩膀,赵成钰问道。
“我……我……”
赵成钰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你应当知晓,你是皇子,每个皇子应有的责任与使命是什么?”
罢了,赵成琛总之是赤忱的。
尤公公见到了赵成钰,惊喜异常,又是笑又是哭的,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元贵太妃也很是讶然,看着赵成钰还好好地活着,众人大多都是觉得主心骨回来了。
赵成钰也不在这凌竹院久留,他还有事情要做,便戴回了人皮面具要走。既然赵成钰回来了,赵成琛就让尤公公将那圣旨交给他,尤公公很是高兴,就随着他一同离去了。
元贵太妃心里也是舒了一口气,虽然有那么一点暗戳戳的,毕竟赵成钰可是晋高帝立的太子,那可是储君,他要是出面,那胜算更大。胜了,那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太子的人品那是真的没得说。就算是输了,到时候,也不容易波及到她和她儿子。
人,总是会自私一些的。
当夜,赵成钰让陆老七安排好尤公公,自己带着陆风去了定国王府。
西北
夜里的风总是那么的凌冽,孟远凡在陈清的大帐之中,还有一些个将士也在。
“将军,属下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不行,咱们军中似乎有对方的卧底,不然怎么每次都像是被对方猜中了一般?”李益说道。
陈清坐在主位上,想着近些日子以来,他们与鞑子的交手,虽说能打平,可在此前,他们失了不少的疆土,费了不少的功夫,还有不少的死伤。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军营之中,竟然还有卧底,这简直就是叛国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