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样一说,安娘真是哭笑不得,嗔视他一眼,“我另外给你做了个绣囊。”说着就要去拿来给陈清看。
陈清却不许她走,硬是要抱着她,偏偏就是要那五毒图,“好不好?”
安娘被他这般央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哪有你这样的?”
“好不好?”陈清却很是坚持,他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安娘嗔笑起来。
见她依旧不答,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惹来她一声惊呼。
“哪有你这般赖皮的?”
“既然素素说我赖皮,那我也只好用行动证实这个赖皮的名号了。”陈清一脸无辜,抱着她进了内室。
嗯……这到底是真赖皮还是真赖皮,就不用分说了。
荣雪轩
陈裕章刚要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雪娥就伸手来接了过去,陈裕章不禁就笑了,雪娥就是这般的熨帖,仿佛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般,是将他放在心底才会这样的吧。这么想着,他就对她愈发的怜惜。
“听闻今日源哥儿出去遇见令仪媳妇了?”
雪娥将茶盏递给身边的丫鬟,转过身来笑盈盈地说道:“是啊,源哥儿喜欢那大少夫人,缠着要人抱呢,奴婢就与大少夫人闲聊了几句。”
听完,陈裕章微微垂眸。
“对了,快到五月节了,老爷可爱吃些豆糕,奴婢做一些可好?”
看她说起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柔柔的笑容,格外的叫人舒心,一双美目里含着几分期许,叫陈裕章心头一动,拉着她在自己怀里坐下,“不必这般费力。”说起了五月节,陈裕章就想起了已然酣睡的源哥儿,“后日,我带你去庄子上,五月节那日,我们一同去采撷草药,让源哥儿沐兰汤,驱病邪。”
五月节,乃是这一年中草木药性最强的一天,端午日遍地皆药,《大戴礼记》中就记载过沐兰汤的习俗,采来草药煎水洗浴,可治皮肤病、去邪气。
雪娥心里明白,陈裕章这话也不过是说说的,端午那日,京城内要举行龙舟大赛,作为京兆尹,陈裕章怕是俗事繁多。
“这是源哥儿第一回过五月节,若是奴婢随着老爷一同出了府去,老夫人该觉得孤单了。”雪娥温柔地一笑,说道。
听到这话,陈裕章笑了笑,拍拍雪娥的手,“你一向如此体贴。”
说完,他就起身往内室去了。
雪娥微微勾了勾唇角,她很明白,陈裕章一直都将杨老太君看得很重,如今杨老太君因为孩子而对她稍稍有了好脸色,若是时日长了,说不准哪日杨老太君就会想着法儿地将她赶出去。若是将她赶了出去,那她的戏码还如何上演了?
所以,只要陈裕章站在她这边,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恶心杨老太君,不是吗?
第二日,陈裕章下了值,到瑞云院,就与杨老太君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到庄子上过五月节?”
“是,”陈裕章与杨老太君说道,“儿子想去采些草药来给源哥儿煎水沐浴。虽说,城中也有草药铺子售卖草药,但终究是不够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