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独一份,谁知道呢?
只是这几日,安娘去晨昏定省的时候,总能看到杨老太君那铁青的脸色,还有隐隐要发作的怒火,这怒火自然是冲那雪娥去的。
安娘回了大房,见陈清刚好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温柔地说道:“快去换身衣服吧,早就让人备好了衣物。”
现下,天气越发的热起来了,陈清在外巡值就容易出一身的汗。
“嗯,好。”
说着他转身进了屋,却叫安娘过去一下,安娘不解,进了内室,到了屏风旁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
唇上一热,安娘不由得抬眸嗔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就被他用唇堵住了嘴,“怎就这般……”说到最后,忍不住害羞地笑了出来。
陈清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说:“素素这几日总让人给我送东西,为夫感动非常,无以为报。”说完,还摊了摊手,像是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回礼了。
安娘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陈清失笑,换好了衣服,走出内室,就见安娘正在命人摆好碗筷。
二人坐下一同用饭,吃过了晚饭,漱了口,就一同去院子里散步消食。
“这两天,老夫人有没有为难你?”
“倒也还好,不过是言语上的几句。”安娘轻声说道,杨老太君就算再怎么生气又能怎么办?雪娥是她让裘氏去寻来的,结果呢,被陈琳芳弄巧成拙,不仅没能进大房的后院,还被陈裕章遮云蔽日地弄到了外头,好好地养了起来,现在还生了个男婴,这一切的因果还不是在于她?
安娘觉得杨老太君有些可怜罢了。
“只是……我一直有一事想不明白,为何她对你这般?”说到这里,安娘止住了嘴,不再多说,觉得不应提及让陈清难过的往事。
陈清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无妨。”
等到回了院子,二人梳洗过后,在一阵翻涌后,安娘有些疲惫地被他抱着,听着他胸膛有力的心跳声,任由困意袭来,却听见陈清在她耳边说道:“她不是我父亲的生母。”
安娘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似乎有些不太明白,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清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长发,说起了那个久远的故事。
陈老太爷陈克恭戎马一生,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也是年少成名,再加上本就英俊,一次凯旋归来的时候就让不少的京城姑娘们心悦与他。
这其中就有杨老太君杨氏。
但他暂时没有成亲的心思,逃也似的就赶紧回了西北战场。
一次,西北传来了陈克恭被敌人杀死的消息,陈克恭的母亲悲伤万分,只盼着能有一个媳妇,将来从旁支认养一个孩子写进族谱,将来陈克恭的牌位也能有人年年供奉。
于是,杨氏就在这个时候进了陈克恭母亲的眼,进了陈家的大门。
陈家自觉亏待了杨氏,自然是对杨氏和杨家万般的好,可谁知,就在两年之后,陈克恭活着回来了,手上还领着一个貌美的姑娘,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