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杨老太君哼了一声,想起了当年陈裕文要娶长乐郡主的时候,也是如此,非要在聘礼上再加上几笔,那会儿陈老太爷还在世,还笑着点头,又给了陈裕文不少好东西,让他加在聘礼之中。那些个好东西,现在全在陈清那儿,现在他跟他那个短命的爹简直是如出一辙,那些东西说不定得全数进了安娘的腰包!
这事儿,杨老太君可不能忍!
当年,她这事儿就没拦住,现在陈老太爷都已经过世了,还拦不住的话,那她杨氏这辈子的脸面就丢大发了!
“你去寻人,想法儿地把那聘礼单子偷出来,删掉一些,直接给谢七那边送去,单子都已经送出去了,他还能如何?趁着他这几日忙碌,等回头他想起来了,事情已成定局。”
裘氏听了,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了,真是妙啊!看着陈清如此的爱重安娘,若是送去的聘礼不怎么样,说不定就能给这两人的心里留下什么疙瘩呢!
可是……这说起来容易,要如何进去偷那单子呢?若是进去偷,说不准还会提高陈清的防备心,可若是不进去偷的话,错过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有些可惜啊。
思来想去的,裘氏觉得不如直接去找陈清,直言要给宁康侯府送聘礼单子,找他要不就得了?
这样想着,裘氏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让人在门子上候着,等到陈清回来就来知会自己。没想到这才刚坐下,陈裕章就回来了,好些日子陈裕章没来她的院子了,一时间,裘氏很是惊喜,温柔小意地上前伺候着。
陈裕章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也与她聊了几句。
说着,裘氏就说起了杨老太君的吩咐,她问陈裕章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去找陈清要那单子,然后按照杨老太君说的去做。
陈裕章正要端起茶杯喝茶的手停滞了半秒,随即,他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去找他要那单子无可厚非,令仪父母早逝,身为婶娘,理应协理聘礼一事,不过,母亲的法子不妥当。若是这样做了,反而容易给人留下把柄。”那个谢七不是什么好拿捏的,况且还是圣上赐婚,要是这方面做得不够光彩,到时候,定国王爷那边绝对会直接闹到圣上跟前去,届时吃亏的还是他们二房!
听到陈裕章这么说,裘氏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莽撞,她问:“那依老爷看,妾身该如何呢?”
“身为婶娘,帮衬一二是理所当然的,你不禁要帮,而且还要帮得完美无缺,叫人挑不出半点儿错来!”陈裕章对她说道,“届时,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也算不到咱们二房的头上,明白吗?”
一听到这话,裘氏思忖了一下,连忙点头,道:“妾身晓得了。”
“嗯,虽然不能按着母亲的话去做,但做点手脚也是可以。”
闻言,裘氏眼前一亮,陈裕章瞥了她一眼,微微勾了下唇,说是去杨老太君那儿,与杨老太君商议,夫妇二人便起身向瑞云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