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鲁先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怨我怨我!严郎中是怕我来分一杯羹啊,严郎中莫要担心,鲁某不过是奉了我们家爷的命令过来,只是为了保证我们家未来夫人的康健,其余的啊,鲁某一定不会贪功,还请严郎中放心!”
可话都说到这儿了,严郎中还是不让鲁先生去看诊的意思。
安娘早已冷静了下来,看到这一幕,心里大约就有了一个猜测,“严郎中!鲁先生不顾就是进去看一眼罢了,严郎中这般慌张是为何?莫不是我八妹有什么不妥之处?方才我只不过是想问问你,我娘收集的土方子可否得用,这土方子是预防天花用的,严郎中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说让我们侯府另请高明,本乡君真不知严郎中这是何意!”
听到安娘这么说,谢耀祖愣了一下,不过是预防天花的土方子罢了,即便不得用,也可以看一眼吧?这么想着,心里头也有了几分疑惑,想问问严郎中这是为何。
闻言,严郎中心中有几分惴然,但想到了那人的吩咐,还是一副怒极的模样,“难不成乡君殿下这是要以权压人吗?”
“呵,本乡君还真没试过以权压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安娘眉目一凛,“春雨,将他给我拿下!”
春雨早就看这个严郎中不顺眼了,三下五除二就将严郎中给绑了起来,鲁先生趁着这空档就进了里屋。
……
“你说什么?!”七皇子一下子就坐正了身子,“鲁先生?”那么也就是说……陈清也在?
该死!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招!
若是让那鲁先生去了,定然就会知道谢英娘根本就不是什么天花,这样一来,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一想到这儿,七皇子心里怎会舒坦,他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
听着茶杯破碎的声音,他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阴鸷了,但随即,他又轻轻地笑了起来,躲过了一劫那又如何?马也有失前蹄之时,总有能够让你们摔跤的时候。
七皇子转身,整了整衣衫,吩咐了几句。
宁康侯府里,早就因为严郎中的事情闹翻了天,谁知道,这根本不是天花,而是中毒。可严郎中一开始就信誓旦旦说是天花,叫府里上下都人心惶惶的,简直是可恶!
鲁先生查出来是谢英娘穿的衣物上含有一种药粉,这种药对鲁先生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张姨娘虽然平日里软糯了一些,但身为母亲,一旦涉及到自己孩子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轻易放过?
她就认定了是大夫人杨氏下的手,府里的事务都是大夫人杨氏打理的,而他们穿的衣物、用的布料、吃的东西哪一样不是大夫人杨氏给的?
张姨娘在谢耀祖跟前哭得是梨花带雨,谢耀祖刚刚因为不是天花而松了一口气,却一想到是因为中毒而害得他差点以为他们谢家的爵位要没了,一阵后怕带来的怒火就朝着大夫人杨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