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王妃看着他出去了,又吩咐徐宽快些跟去伺候着,说完才坐下来与安娘说话,“这男人啊身边没个女人照顾就这样,他在外头风吹雨打的,习惯了,也不知道注意着身子,现在年轻是无所谓,将来啊老了,可有罪受了。你看看你外祖父现在,虽说他看着还精神得很,但一到刮风下雨的天气,难免会不舒服。”
安娘知道这是老寒腿,想到将来若是陈清也这般,那该如何是好,不免更加担忧起来了。
这会儿,定国王爷从宫里回来了,听说安娘在这儿,又听说陈清也过来了,不禁笑了起来,说:“这个臭小子,还没过门呢,现在就已经紧巴巴地跟着媳妇儿走了。”
也是也是,这臭小子跟他爹一个样儿!
想起当年,他的女儿和他爹就是这般。
陈裕文是武将,平时为人也很是爽朗,行事也落落大方,定国王爷挺看好他的,想着把自己的女儿长乐郡主嫁给他,可谁知,两人早已相识了。
那日,长乐郡主随定国王妃前往灵泉寺上香,下山的时候,竟遇上了一群山贼,这些山贼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定国王府的马车也敢劫持。
正当长乐郡主要下马车给这群山贼一个教训的时候,陈裕文正好经过此地,二话不说就将这群山贼的头子给打趴下了,哭爹喊娘的,长乐郡主反倒嫌陈裕文碍事了。
“没有你,本郡主也照样能教训这群贼子。”
长乐郡主身为定国王爷的嫡女,从小到大深受宠爱,且宫里的皇上太后也对她宠爱有加,自然比起别家的姑娘要傲气得多了。
陈裕文只是轻轻一笑,道:“是在下扰了郡主雅兴。”说罢就将那山贼头子点了穴丢到了长乐郡主的脚边,“请郡主解气。”
“哼~本郡主才不稀得与这些人动手。”长乐郡主斜了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就与定国王妃说道:“那人好生无礼!”
定国王妃反倒笑了,“你啊你,那人不过是帮了咱们一把,你反倒说起人家的不是了。”
长乐郡主轻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只不过,两人都没想到,只是这样的一面竟在彼此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之后慢慢多了一些见面的机会,互相之间也有了感情,结为夫妻。
陈裕文对长乐郡主总是那么体贴,一有什么就想到她,京城里都说长乐郡主真是幸福,打小儿出生在王府,是定国王爷的独生女,又受到皇宫里的恩宠,后来嫁了个夫婿,还这般的恩爱。
想起这些,定国王妃有些感慨,后来,她的长乐那么早的就离开了人世,好在,活着的人会继续活着,不是吗?
定国王妃一边感慨,一边跟安娘说起了当年陈裕文与长乐郡主的一些事情,陈清换好了衣服过来,就听见定国王妃说起了这个,站在门边,没有进去,轻轻地勾起了唇角,他想,他们以后也会如此,一直在一起,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