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城隍,不知道郑师兄对这件事什么的看法?”不待坐定,华光便火急火燎地朝着任太平问道。
心中很快意,任太平脸上却露出一丝哑然之色问道:“老华啊,难道你没有和郑师兄联系吗?难道是郑师兄没有回你吗?”
这一声老华叫得华光心中很不爽,凡是没办法,人有亲疏别远,谁叫他半路出家的呢,和郑海的关系自然与任太平想必要差不少了。
他得到消息之后立马就联系了郑海,可惜,不知道为什么,郑海一只没有回应,不得已,他只能急急忙忙赶来找任太平了解情况了。
当然,华光在来找任太平之前就已经预想到任太平对他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故而他知道自己必须忍耐住。
“任城隍,说笑了,郑师兄日理万机,仅仅给华某回了一句信息,只是华某以不变应万变,不过任城隍和郑师兄关系密切,想必已经得到了郑师兄的具体的指示了,所以华光这才冒昧前来打扰!”华光的态度很低调。
任太平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他很满意华光的态度,可惜的是,郑海给的回应也很简单,和华光的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特别指示他要和华光好好商议,然后两人要共同进退。
这种话任太平自然是不会告诉华光的,只是,不管怎么说,任太平此时硬着头皮也要把架子端着,所以他故作神秘姿态道:“老华啊,郑师兄对咱们那是一视同仁的,并没有对任某多说什么,你指望从我这里得到郑师兄的指示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任太平的话,华光是一万个不相信,若是郑海真的这么说的话,你任太平会装大尾巴狼,把自己的姿态放这么高,哄小孩子呢吧。
但是,华光知道,自己此时必须要再继续保持低姿态,于是他态度更加诚恳更加恭谦道:“任城隍,虽然郑师兄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不过这都城隍之位更加总要,故而你我之间还是以任城隍你为主啊。”
顿了顿,华光看见任太平脸上淡淡地笑意,于是接着说道:“若是任城隍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华某必然遵从!”
当然,华光也知道,一味的低姿态自然不行,否则便彻底沦为任太平的牵线木偶,所以,他话锋一转继续道:“时间不等人啊,任城隍,你要知道,既然上头有意举办这个大比,那么能来参加的人必然有机会争夺你我这个位置的能力,最起码一个洞虚境是跑不了!”
“其实,这些我都不在乎,最关键的是,你可记得前段时间真州城隍大比了,不是华某说丧气话,无论是方绍远还是郭品远,都不是你我能够抗衡的。”
提到了方绍远真州大比,任太平的脸色顿时有晴转阴,双目之中充斥着危险的光芒。
不过随后他还是淡淡地回应道:“郭品远他不够格,要知道他毕竟才是五品府城隍。”
可惜,华光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任城隍,就算是郭品远不够格,那么方绍远呢,他可是三品州城隍,绝对有资格参加大比的!”
任太平的脸色再次一变,方绍远这三个字就好似一记重锤实实在在地敲在了他的心头,令其浑身一震。
见状,华光趁热打铁道:“任城隍,你别忘记了,虽然我这个判官之位也是一品阴神,但是判官和都城隍相比,都城隍之位似乎更加吸引人啊!”
这话一出,任太平再也坐不住了,之前因为华光的低姿态带来的快意全然消失,浑身上下冷气直冒。
其实,任太平不是没有想到方绍远回来参加此次大比,而是他觉得方绍远恐怕更加嫉恨背叛他这一阵营的华光,应该会全力争夺判官一职。
但是,现在想来,都城隍之位似乎更加吸引人,方绍远争夺都城隍之位的可能似乎更大,因为若是这件事放在他任太平身上的话,他必然不会为了所谓的嫉恨而放弃更加优越的位置。
算了,为了保住的位置,还是学学华光吧,这高姿态要不得啊,只是那他这么快放下架子,任太平又觉得太没面子了,一时间有些两难。
就这个时候,突然任太平神色一动,随后他脸上露出了然之色的看向了华光,却发现华光却一种苦涩地表情看向自己。
“龙湛杰出关了!”
“龙湛杰出关了!”
任太平还有华光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随即他们再次齐声说道:“你也收到郑师兄的传讯了?”
“想不到龙师兄居然出关了,而且还是他出面促成了这次的大比!”华光神色极为黯淡地说道。
和任太平不同的是,任太平一直都是属于郑海一系的,从来都是和龙湛杰不对付,但是他华光却是属于龙湛杰一系的,只是因为原本答应的都城隍一职没有争取到,心中对于龙湛杰有些不满,再加上后来龙湛杰被郑海打压不得不闭关,使得他认为再跟着龙湛杰已经没有任何前途了,恰好正郑海招揽,便顺势倒向了郑海。
但是,龙湛杰如今有重新出关,毕竟一出来便促成大比以展现他重出江湖的力量,这怎么可能不让做了叛徒的华光心有戚戚。
只是,路是自己走的,再回头已经不可能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郑海不愿意和龙湛杰其正面冲突而把他抛弃掉,那天可就惨了。
而任太平看着一脸落寞的华光,心中却想起了郑海告诉他的那份参加大比的人选名单,阴阳两界的挑战者居然都各只有一个。
华光的对手是一个叫做钱嵘的人,而他任太平的对手居然真是他最不想遇见的方绍远。
此时,任太平真想一把揪住华光的衣领然后大声吼道:“其实最应该黯然神伤的不是你华光,而是我任太平,方绍远作为挑战者,这不是明白了要把把我任某人掀下台嘛。而且大比生死不论,岂不是说我任某人很可能就会死在大比之上。”
“任某的小命就快要没了,你居然有脸比任某还要显得更加悲哀,简直是岂有此理!”
只可惜,这种话,他任太平不能说出来,尤其是不能当着华光的面说出来,否则他的脸面就真的要彻底扫地了,所以,最终满腔的悲愤任太平只能化作心中的惆怅,一言不发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