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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肉厂正常生产,有南老太的照看,南枝不怕出什么问题。

而且已经初见规模,从一开始的二十几人到现在的五十人。

人多了出现的问题就比较多。

该警告还是要警告一番。

第二天,南老太将所有人召集在一块儿。

南枝被强行拉过来。

“奶奶,你说就好了,我不用。”

南老太拽着自己的孙女儿,“你得给她们李哥规矩,不然以后还有像钱氏那样的人进来,再偷东西怎么办。”

南枝:“还是奶奶您来吧。”

很久没站在人前,这么一下还真有点紧张。

简而言之就是社恐。

“要不我再找个人替我发言。”

南老太看出孙女儿的胆怯,“瞎花什么钱,就是说两句,乡里乡亲的,大家不会说什么的。”

就是因为乡里乡亲,南枝才怕说错话。

看到孙女儿站在台上,南老太心里满满的自豪感。

这么多孙子,目前就孙女儿最听话。

“一个丫头能干什么,什么时候都得靠儿子。”

说这话的是隔壁村的王翠兰,经常来太乐村串门。

南老太瞪了她一眼,“你儿子能白手起家开腊肉厂赚钱,能开酒楼,你瞧瞧我孙女儿,圣上亲封的官儿,你儿子的尾巴都蹭不到我孙女儿的衣角。”

王翠兰自认自家儿子没有南枝能干。

“出嫁的女儿,那是别人家的,就你还当个宝贝。”

自古都说出嫁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南老太没好气道:“那是你女儿,你瞧瞧我孙女儿,多能干,时不时给我这个老婆子钱花,还有肉吃。”

王翠兰说不过南老太,于是闭上嘴。

上头南枝长舒一口气,板脸道:“咱们腊肉厂又多了些新面孔,我不得不说几句。想必之前钱氏的事情大家都已经听说。她偷拿我腊肉厂的东西,被我亲自送到衙门,现在就在县衙的大牢里蹲着。”

南枝顿了顿继续道:“若是以后在发现这种情况,我绝不姑息。让大家在这儿干活,是为了让你们能挣钱,在家里站得起来,不用受男人的臭气。若是你们不珍惜,自有更多的人抢着来......”

李训芳深有同感,自从她来这个厂子,家里的婆婆看她的眼神亲切了不少。

就连一向嫌弃她的夫君现在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南枝一通慷慨激昂的发言,底下的女人们听了,腰杆儿挺直了不少。

自己会赚钱,会带娃,何必受男人的窝囊气。

就连南来太听了,也有些蠢蠢欲动,想骂那些脾气爆的男人几句。

站在一旁的陪着媳妇儿来的南群不禁摸了摸鼻头。

想了想自己最近应该没惹媳妇儿生气。

可是瞧着钱蓝芳愤怒的目光,南群觉得自己还是先走为妙。

回去的路上,卫国问:“主子,腊肉厂就叫做腊肉厂吗?”

南枝摇头,想到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

“从今以后,它就叫做“大发腊肉厂”。”

空间里的樱桃翻了个白眼儿。

好土的名字。

......

过了几天,南枝突然发现,南春谷和林嘉祥最近安静了不少。

也没有趁着休息的时间出去玩儿,反而在那儿勤勤恳恳,认认真真读书。

瞧他们学的这么认真,南枝也不好打扰。

只好去问周昌。

“师父,不觉得他俩最近不对劲?”

周昌纳闷:“哪儿不对劲?”

南枝:“比以前好学了不少。”

南春贤如此正常,但放在南春谷和林嘉祥身上就有些违和。

周昌抿了口茶道:“过几日要考试,他们可不要勤学一些。”

“考试?”南枝竟然将这件事忘了。

大央规定过了县试和府试就是童生,然后参加院试,变成秀才,紧接着就是乡试,会试和殿试。

三人都要参加一年一次的县试和府试。

三日后,县城学堂,一年一度的县试正式开始。

为了这次考试,众人提前一天到达县城,住在酒楼里。

早上南枝将南春贤和南春谷送到考点门口。

“春贤春谷,放松心情好好考,不要紧张。”

南春贤一点儿也不紧张,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县试,轻轻松松就过了。

倒是南枝非常紧张。

瞧见南春贤淡定地样子,她转而又去叮嘱南春谷。

出于对考试的恐惧,只要一提到考试,南枝就觉得心慌意乱。

正巧遇到同样送林嘉祥前来的林成益。

“儿啊,好好考。”

这么一句就没了。

倒是身后跟来的章鸿福嘱咐了不少。

目送几人进门,南枝转头瞧见林成益。

“林大人怎么瞧着这么淡定?”南枝问。

林成益袖中的手骤然松开,“当然,一个小小的县试,他要是过不了,看老子怎么做揍他。”

南枝捂唇笑道:“我看大人比我还紧张。”

直到南枝一行人走远,林成益才问:“章鸿福,本官紧张了吗?”

要是以往,林大人只会在审案的时候称本官,现在这样,不是紧张是什么。

不过为了大人的面子着想,章鸿福只好道:“没有,看不出来。”

县试的考试时间需要整整一天,早上入场,晚上之前交卷。

南枝让其他人回去,自己则易容,在附近的街上摆了个摊子。

“算命,算命,算不对,不要钱!”南枝开始吆喝。

没过一会儿,有人听到便上来了。

瞧见是个姑娘,只是戴着帷帽,看不清楚面容。

“姑娘快坐,不知姑娘想问什么?”

带着白色帷帽的女子顿了顿,“什么都可以算吗?”

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南枝:“当然,算姻缘,算财运,都是我非常拿手的。”

樱桃在手,只要足够的银钱,算什么都没毛病。

女子从兜里掏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南枝立刻变成星星眼,这位出手大方,有钱人呐!

对方显然不打算这么容易将钱给南枝。

“我想让你算算,我亲人在哪儿?”

南枝:“没问题,报上他的生辰八字。”

对方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没一会儿南枝就知道结果。

不过看地图上显示的位置,南枝只觉得眼熟。

这不是她家吗!

他们一家人除了周昌,乌南霜就剩下,裴南青!

南枝警惕道:“姑娘为何要找此人?从卦象看此人小肚鸡肠,五十两,不值得啊。”

帷帽女子突然怒道:“你说什么,我哥,”她忽然反应过来,“他才不是这样的。”

南枝突然听到几个字,“敢问姑娘和裴南青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