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脸色一片惨白,听对方的意思显然不会放过自己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口中喃喃自语,片刻后又仰起头对着张泽说道:
“这位兄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的朋友确实欠了我的钱,虽说我们追债的手段过激了一些,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不这样就维持不下去了啊!”
“别和我说这个,我一点也不关心,而且你以前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知肚明,现在该你还的时候了……你要是老老实实配合我就不为难你,可能你要的是敢打什么歪心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张泽不想和他探讨什么高利贷行业是如何艰难求生的问题,只想着怎么完成系统发布的那个任务。
按照系统要求的,需要他给这些人施以正义的制裁,至于正义的制裁是什么,张泽认为应该是把他们的罪证收集起来,然后把他们交给警察。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的罪证应该怎么收集?
为今之计,也只能让他们狗咬狗了。
这就是为什么张泽一开始就对他们施以离间之计。
现在看起来火候差不多了,张泽蹲下来拍拍马三的肩膀,对他说道:
“你也别怪我下手狠,你三爷心狠手辣的名头我可是听说过的,我也害怕啊……
这哪有打蛇不死的道理,你说是吧?”
马三被对方戏谑的表情看得天灵盖直冒凉气,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见对方没再理会他,转身对其他人说道:
“所有人都听好了,我和大家平日里无冤无仇的,要不是我听到朋友被一群高利贷的人欺负,我也不会来这里,不来这里也不会和各位起冲突,不过既然已经对上了,大家也都明白,这件事是没办法善了了。
既然梁子已经结下了,那我肯定不会给敌人报复的机会,所以……接下来,是选择做我的朋友,还是选择做敌人,你们自己选择。”
“我希望你们能够如实的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如果有人想骗我的话,最好考虑清楚如何把我骗过去,不然一旦让我发现,我就不保证会不会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了……”
“嗡……”
一石激起千层浪,张泽的话让那些混混头子面面相觑。
“兄弟,杀人不过头点,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合道上规矩?”
有人鼓起勇气出声质问张泽道。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又不跟你是一条道上的,而且话又说回来了,现在这里的规矩由我来定,你们要么选择服从,要么选择被我揍,你们自己选择吧。
还有,我耐心有限,如果在5分钟之内我还没有看到有人交代的话,我会把你们的腿全部打断,然后把你们送到乞丐巷那里去,想必那里的人会热心的接纳你们吧?”
张泽说完便翘着二郎腿,掏出手机玩起了连连看。
死一样的沉默,所有人如丧考妣,加上李小玉她们在烧着借款合同,看起来还真的像是给某人办的追悼会。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里5分钟悄然而逝,把手机收起来,张泽对着这些人赞道:
“各位还挺有骨气,既然大家都选择不说,那我也就不强求了。”
哒、哒、哒……
皮鞋踩在地板上,就像直接踩在心头上一样,蹲在墙角的那些混混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不会真的打断我们的腿吧?
打断也没关系,大不了花点钱去医院接好,好了之后又是一条好汉!总之都把嘴闭严实了,谁都不能出卖自家兄弟!
混混们眼神在无声的交流,很快达成了一致。
然而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们一样乐观,坚定的。
张泽来到那个“野猪男”的面前,对着他的膝盖还没踩下去,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大声喊道:
“说,我说!我全都说!”
“那个姓何的,何老六,他上个月下药***了一个初中生,还拍裸照威胁人家……”
“他,阮雄,半年前骗一个借款人卖肾,之前说好要给对方5万块钱的,到现在一分钱都没给……”
“还有他,罗亮,他睡了三爷的老婆……”
“野猪,你TM的血口喷人!”
那些被点到名的人纷纷面红耳赤的反驳道。
那个叫罗亮的还对在一边躺着的马三解释道:
“三爷你别听他胡说,我和嫂子是清白的!”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了,只见马三脸色铁青,怒骂道:
“你这个狗*日的,我说怎么那个小娘皮总是说要去做头发,回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原来是和你这小子搞到一起去了,艹尼玛,我要杀了你!”
马三血灌瞳仁,在地上爬着就要过来和那个罗亮拼命。
张泽也不阻拦,看着他们两个扭打在一起。
马三毕竟上了年纪,而且一只脚还被张泽踩断了,罗亮刚开始还不敢真的和他动手,到后面打出火气了,也就放开手脚的抡起拳头朝马三身上招呼。
局势一边倒,罗亮喘着粗气对着马三眼眶就是一拳,马三痛叫一声,整个人趴在地板上,已是无力再战。
“呸!平时给你脸叫你声三爷,都现在这个样子了你还跟老子摆谱?
对,老子就是睡了你那个娇滴滴的老婆,你能拿老子怎么样?!是你没能力喂饱她,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不行!”
这就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大庭广众的说一个男人那方面不行,那就是诛心了。
张泽心里为马三打抱不平,实则想拿一把瓜子在旁边看戏。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马三嘴里重复的说着这句话,以头杵地的想要爬起来。
“你想杀我,我就先杀了你!”
众目睽睽之下,那个罗亮也是进退不得,不知是他哪个筋搭错了,竟是红着眼,拿起一张红木凳,对着马三的头重重地砸过去。
好家伙,要是真让他砸实,马三非得当场毙命不可。
这下张泽再也坐不下去了,就见他一个滑步,瞬息间来到他俩之间,一伸手稳稳的接住了红木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