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是因为叶琼楼,他要帮苏家,我便帮他的忙,你们是我的朋友,苏家不是,若是你们都离开了,我也未必会逗留太久的时间。”
本来还指望能从东海王的一些有用的消息,但是着现在这情况来看,东海王此刻恐怕是有天大的麻烦了。他欠着苏家的情,已经帮过一次了。
京城圣旨下来了,东海王装病抗旨不尊。但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离开海陵城。到时候估计自己也该离开了。
“你们师门这么急着召你们回去,会不会和这次下旨召各地的封王回京有关呢?”
“这个只有回山之后才能知道。”
是夜,钱塘江上风高浪急。
两道人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上游江畔,然后潜入了江中,两人在江中身形变化,一个化为一条大鱼,另外一个变为一条水蛇,而后顺流而下几十里。
江水浑浊,目不能视。
咕噜噜,江水之中不断的冒着水泡。
这一鱼,一蛇分在江中两侧,朝着东海方向游走。
突然,水中一道寒光破开了浑浊的江水,准确的刺中了那化为大鱼之人,鲜血飞溅,那人显出身形,欲要逃走,却被那锁链锁住,然后从浑浊的江水之中飞来了一张大网,兜住了那人将他牢牢困住。
钱塘江水面之上,波涛翻滚,几条乌篷船围在某处。
哗啦一声响,水中飞出一张大网,网中裹着一人,身被铁枪打穿,鲜血流个不停。
“水下还有一个!”
不一会功夫之中,江面的另外一侧,同样一张大网裹着另外一个人飞了出来。
这两人被早就潜伏在此处的巡江人制住。
“压下去!”
这两个人被巡江人压了下去审问。
钱塘江下,第四处镇河塔旁边,一个人潜伏在附近。
突然水中泛起一道光华,就在几丈之外,瞬间来到了他的身前,直刺他的心脏,却被一个图案挡住。
“我等你很久了!”
这守塔人甩手飞出一掌银白色的网子,起初不过手帕一般大小,见水就长,瞬间就就化为数丈大的网子,在江水之中一下子罩住什么东西。
咣!
这江水之中却听得一声怪响,浑浊的江水一下子沸腾起来。
嗯?!
守在镇河塔旁边之人只觉得头嗡的一下子,好似被人拿着狼牙棒来了一下子。紧接着一道毫光飞向他的头颅,却再次被浮现出来的太极图挡住。
“还不现形!”守塔之人宝剑出鞘,明暗交替的剑将这江水一分为二。
嘭的一声,银白色的大网一下子弹开,其中显出一人,身上穿着一件诡异的长袍,好似披着一层鱼鳞一般,在水中一晃接着又消失不见。
“这是……”
水中又飘来一道光,飘忽不定,随着江水漂浮。守塔之人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江面之上,风大浪高。
夜色之中,突然一人从云空之中飞下,犹如夜枭一般,悄无声息。
几乎同时,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然后在半空之中炸开,映亮了天空,照亮了江面。
接着半空之中一道火柱冲着那黑影砸去,半空之人猛地挥手,一道光华从袖中飞出,在半空之中幻化成了一面五彩伞盖,挡住了那从天而降的流火,但也只是挡了两息的时间,接着就碎掉了,而那黑影已经坠入了江中,直朝着那镇河塔而去。
然而,不过眨眼的功夫,又有一道黑影从江中飞了出来,正是刚才坠入江中之人,他身形有些狼狈,黑色的长袍之上一道剑痕,之下露出黝黑的甲胄,尚未站稳,天上的流火已经砸了下来。
他急忙施展神通抵挡,却不料有一道剑光从江中冲了出来,一下子将那江水分开,然后冲着他而来。
“动手!”他大喊一声。
叮叮当,叮叮当,
风中突然想起了清脆的铃铛声,半空之中手持火柱之人身形一顿。
江水之中飞天而起的剑光一停。
刚刚从江中出来的无生突然感觉神识一片浑浊,耳中尽是这诡异的铃声,接着身上亮起光芒,识海之中大日如来金身闪现,佛光如火。
瞬间,灵台恢复了清明,剑虹复又冲天而起。
一声惨叫,尚未来得及逃离之人一只胳膊直接被一剑斩落。
叮铃铃,铃铛声更加的急了。
无生猛地转身横剑斩在半空之中,
暗中遥遥一指,直向虚空之中。
嗯,黑夜之中一声闷哼,一道人影从暗处掉落出来。
“怎么可能,迷魂铃居然不起作用!”
“哎,塞棉花果然没用!”无生从耳朵里面取出两团棉花。
刚才一瞬间,他的确是着了这诡异法宝的道,但是几乎是瞬间就从那迷魂音中清醒过来。
这要感谢慧悟和尚,若不是先前与他那一番斗法,先是被他夺去了视、听、感,然后被他以秘法侵入识海之中,让他接连受创,险象环生,但是也让他深受磨炼,大日如来真经及修为都有进境。因此才能从这幻音之中迅速的清醒过来。
半空之人被苏和一棍子打落下来。
躲在暗处那人欲要逃走,无生虚空一按,那人瞬间身披枷锁,动弹不得,而后一指点在他身上,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死鱼一般。
江中浮出一个太极图,然后飞出两人,当先一人身上披着银白色的鱼鳞长袍,欲要逃走,被拦在半空之中的苏和两下子打落下去,生死不知。
“呼,等了这几天,总算是有点收获!”曲东来从水中冒出来,长舒了口气。
这几日他明里是在养伤,暗地里却一直在盯着钱塘江的动静,听了苏家关于前几次“镇河塔”被毁掉的经过,这几日夜里他便潜伏在这江中,镇河塔旁边,准备守株待兔,这可能是个笨法子,但是也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果然,还真让他等到了,只是这两个人潜入江中的方式十分的独特,而且身上居然有“银磷避水甲”这种宝物。
另外今夜还多亏了有无生在一旁帮忙。
一下子抓住了四个,收获颇丰,应该能够从这些人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江中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混浊的江水翻腾起来,如同开了锅似的。
轰隆,整段江一下子断流,如同被一道巨剑一斩两段。
露出了江底河床泥沙,还有一座倒塌的石塔,然后江水一下子合拢,再次东流不休。
怎么回事?镇河塔被毁掉了!
几个人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