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响,大风起。
“哎呀,疼,疼!”
无生捂着自己的头,感觉自己的头要炸开,就好似被人拿着大锤连续暴击。
“法宝!”
咚,第二声响,还未站起来,又被击飞出去。
鼓声过处,四周的树木被扫断了大片,方圆数十丈之内的没有一棵树木是站着的。
无生则是直接趴在了地上,头疼的仿佛有什么在他的脑子里乱搅,将他的脑袋里面搅动成了一团浆糊。
啊!
他咬着牙,浑身颤抖着,强忍着剧烈的痛楚,感觉身体之中的法力都要被震散了。
脑子乱成了一团麻,眼前也是一片重影,看不清楚事物。
眼前突然出现一尊佛的虚影,在晃动,然后一闪而逝。
他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剧烈的头疼,默念佛经,识海之中,金身法相。
咚,又是一声响。
金身法相好似晃动了几下。
无生还是头疼,但是却没有刚才的那么厉害的无法忍受。
不远处的那个人头顶上还盖着,只是有两行血顺着两旁流了下来。
“鬼血,好东西啊!”那武将间道。
人站了起来,然后缓缓的身手,从罩头下轻轻的抽出来一枚玉簪子。
随手一挥,那玉簪子便不见。
一团血雾,那赤色武将胸口炸开一个血洞,然后倒退了一里。
鼓声也停了下来。
觉得头没那么疼了,无生便停止了观想,转头朝着前面望去,看到了吃惊的一幕。
那身穿赤色甲胄的武将站在那些已经死去了甲士身旁,地面之上,每一个死去的甲士身上都有一道血气从他们的身体之中飘散出来,汇集在那个武将的身上。
他在抽血,抽死掉的部下的血。
“邪法?”
此时,无生觉得那个人倒是更像一个正常人的,而那位身穿赤色甲胄的武将反而更像一个妖怪。
在吸收那些死去的甲士身上的血液之后,那个周身都笼罩这赤色雾气的武将胸口处的那个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恢复过来。
在他吸收血气的过程之中,那个人手中的玉簪在又化成了一道绿光,却在靠近那个武将的时候被一面红色的镜子挡住,那镜子通体都是红色的,好似一块鸡血石打磨而成的一般,只是镜子之中却有一个骷髅头,看上去狰狞瘆人。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个人啊!”
无生揉了揉额头,晃了晃。
那武将再次敲响了手中的那面鼓,动的一声,土黄色的光芒再次向四周扩散开来。
“又开始了!”
无生急忙催动法力抵抗这有形的鼓声。
远处的那人只是拿着手中的碧玉簪抬手轻轻的一刺,接着就破掉了那让无生头疼无比的鼓声。
鼓声没了?
无生望去的时候正好看着那个人收回了手臂。
她手中的碧玉簪?
刺破吗?
鼓声再次响起来,那人以手中的碧玉簪刺破了那水波一般的鼓声,不过这一次却又余波扫来,无生调动法力于右手的食指之上,一指金灿灿的,好似黄金铸成的一般。眼看着那鼓声形成的波纹瞬间来到了身前,他抬手刺了过去。紧接着便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指刺到了什么东西上,好似绷紧的布帛,好似冲击而来的水波,在震颤还带着某种灼热。
庞大的力量从那根手指传递到他的身体上,推着他不断的后退。
很强,
他的手臂紧绷,那有形有质的波纹之中被刺破了一个洞,然后撕裂开来,冲击被破掉。
很好,
嗯?
那身穿赤色甲胄的武将抬头望向无生躲藏的这个地方,明显的是发现了他的存在。
“被发现了吗?”
无生吸了口气,这样的话意味着自己会有危险了,要随时注意可能出现的攻击。
“这一人一鬼之间的斗法有些怪异啊!”
他们二者之间的斗法没有像无生想象的那般激烈,虽然一出手声势浩大,但是更像是在不断的试探。
难不成他们两个还有底牌?
观看别人之间的斗法对自己而言也是一种学习和增益。特别是大修士之间的斗法。
无生一边观战,一边提防,他总觉的刚才那个身穿赤色甲胄的武将朝自己这边看的那一眼是不怀好意的一眼,连自己部下的尸体都不放过,说明这个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底线的,这样的人一定要提防,反倒是个人,无生反倒觉得危险程度更低一些。
一人一鬼,遥遥相对,相距百步不止。
那人之间消失不见,
身穿赤色甲胄的武将浑身散发着诡异的红色雾气,小心警戒。
突然有一片鬼气凭空出现将他罩住,浓重的化不开,仿佛一片黑色的水一般,下一刻,那鬼气便消失不见,一同不见的还有那个武将。
没了,去哪了?
无生也觉得纳闷。
咚的一声,他听了打鼓的声音,非常的沉闷,感觉那面鼓好像被什么东西遮挡了起来。
鼓声?
无生急忙四下寻找,
咚,又是一声响。
哎?
这一次他是听清楚,也确定了,那鼓声居然来自那红纱帐。
无生运法望去,也只能看到那个红上之中好像坐着一个人,看那样子应该是那个人,在人前面还跪着一个人,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那个武将?!
刚才那突然不见,然后那个武将跟着被一片鬼气带走,也消失不见,原来是都进了那顶红纱帐的轿子里。
轿子之中,那人跪着。
伸出了芊芊玉手,插进了他胸膛之中。
咚,咚,
那鼓声还在响着,十分的无力。
突然一道血光撕开了绑在他身体外面的红纱帐,落在那人的手指上,将她的手指都化掉了大半,只剩下了手掌。
血光之中,一面镜子飞了出来,一道红光照在那人的身上,人一下子被定在那里,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