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晋走出了房门外,房门外头依旧空无一物,根本就没有刘妤妙口中的什么鬼脸。
“大人。”下人已经涌了过来,对林晋说道:“属下已经带人巡视过了,刚才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出入。”
林晋听言,眸色微深,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
既然方才确实没有人在这里出入过,那么可以证明的一点就是刘妤妙确实是出现了什么幻觉了,才会时不时看见什么脏东西。
可是好端端的,刘妤妙怎么会被邪祟缠上呢?
“夫人。”林晋走回来,搀扶住刘妤妙。
刘妤妙迫不及待地问说:“怎么样,抓住那只脏东西了吗?”
“夫人,我已经问过下人了,方才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出没,如果真的是人所为,不可能到现在还抓不到始作俑者,所以我猜测,夫人很有可能是被邪祟附体了。”
刘妤妙听言脸顿时煞白,她情绪分外激动起来,“我就说是有脏东西,你之前还不信我!”
“现在可怎么办啊?那脏东西究竟想干什么啊,为什么偏偏会缠上我?它不会.......它不会是想要的我身体,然后杀了我还阳吧?”
刘妤妙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她紧紧抓住林晋的手,说道:“老头子,你可千万要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夫人你冷静一点!”林晋冷声说道:“夫人放心,就算是什么邪祟,我也不会让它有机会伤你分毫的。”
既然知道了是邪祟的话,那就让专门的人来除去。
“夫人,你之前不是找过一个巫师吗?你不如问问他有没有法子替你除去这个东西。”林晋想起那日在冬猎上出现过的巫师。
“他?”刘妤妙听言心中升起了一些希望,是啊,那个江令虽然将她的计划给搞砸了,可是从他会引雷这一点来看也足够证明这个江令是有一些真功夫在身上的,说不定这个江令真的能够替她将这个邪祟除去呢?
虽然之前她让人驱赶过他,但这种人只为财,只要给够银钱也不怕他不肯上门了。
刘妤妙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将他找回来。”
再被这个脏东西搅扰几日,她就真的离疯不远了。
长安街上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什么人都有,人头攒动。
一辆轿子静静停在街边,这时,轿子里伸出了一只玉手,那手扔下什么东西,掉在了一个摆了算命摊的人面前。
那人手疾眼快地将那东西接了过去,塞进自己的怀里。
很快,那辆轿子便驶离了那里。
“算命了算命了!男占羊刃命不强,命中造就克前房,克去一个还不算,两个女的配一郎。不准不要钱呐!”算命先生口中大声吆喝着。
忽然,一双脚出现在满嘴络腮胡子的算命先生旁边,江令向上看去,在看清那人的人脸时表情一变。
“林夫人?!您来做什么?”江令讽刺极了的笑了一下,“莫不是之前还没有打够我,想再来算一次帐吧?”
“那我可就告诉你了,老夫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几次打,要是打出人命来,你们林家就算是家大业大,有权有势,可这随意殴打老百姓也是犯法的!”
“就是老夫我成了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林家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刘妤妙来脸色一变,“江巫师,你放心,我今日来找你,不是为了算账的,而是有事想要找你帮忙。”
“找我帮忙?”江令冷笑了一下,“这可就稀罕了,林夫人还有需要老夫帮忙的时候?”
刘妤妙听言表情有些僵硬,但想起这几日的困扰,她只能暂时先忍下这份怒意,她说道:“江巫师,先前是我鲁莽了,还江巫师受了难,如今我已经知错了,所以特此前来求江巫师原谅。”
刘妤妙说着,朝陈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陈嬷嬷会意上前,将手中的一个盒子拿了过来,打开放在江令的面前,里面正是数百两白银,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
江令顿时看的眼睛都直了。
刘妤妙见此,笑了笑,知道自己这是投对了喜好,“这是我的一些心意,还望江巫师能够收下,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如若江巫师能够替我解决这件事,事成之后,还有更多的银子。”
但江令想起之前刘妤妙那般对他的事情,他又冷静了下来。
“林夫人,我觉得这恐怕不太合适。”江令强迫自己收回放在那些闪闪发光的银子的视线,他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将上头的每一个褶子都弄平。
他继续说道:“林夫人,我们这种人行走江湖也不是光为了财的......”
江令还没说完,就在这时,刘妤妙拿出了另外一盒银子,她对江令说道:“江巫师,先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江巫师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与我一般计较吧?”
“咳咳。”江令清了清嗓子,“我们行走江湖呢,还有一个准则,就是海纳百川,君子的有容人之量,做人可不能太小气,几日林夫人如此诚恳,老夫再拒绝林夫人的话,恐怕就是我的不道义了。”
江令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褂子,说道:“既然如此的话,老夫就和林夫人走一趟吧,林夫人的事如果老夫能够办到,就一定帮林夫人摆平!”
刘妤妙听到江令答应了,立刻喜上眉梢,“太好了,那江巫师快和我走吧!”
说着,刘妤妙拉着江令就要上马车,看这架势,这刘妤妙这几日是真的被那件事情困扰得不行了。
到了林府之后,江令问说:“林夫人可以和我详细说说,这几日宅院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又看见了什么。”
刘妤妙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一并说了。
江令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口中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莫测。
“怎么了江巫师,事这件事情很棘手吗?”刘妤妙忧心地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