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贞燕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他害怕这真的是自己的幻觉,所以他的表情很僵硬。
褚贞燕擦了擦刘亚利的肩膀,眉头皱了一下。
当寒风袭来,呼吸变得熟悉的时候,褚贞燕立刻停了下来。
刘亚利望着儿媳妇走过,看也不看他一眼。他的眼睛更深邃了一些。当他转身的时候,褚贞燕只是转身。
褚贞燕确信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有血有肉的,真实的,而不是她因为失踪而产生的幻觉。
褚贞燕走近他,但嘴里仍然充满了试探性的话语:“亚利?”
褚贞燕大概没有想到刘亚利会出现在机械厂门口。
刘亚利点了点头。他拉起褚贞燕的手,顺势就拽进了自己的裤兜里,帮褚贞燕暖手。
他问:“刚才怎么还想躲开我?”
褚贞燕被刘亚利拽着,她顿了一下,她不能说自己刚才把他看成了一个幻影吧?褚贞燕停顿了两秒钟,说:“我只是没有注意。”
刘亚利微微点点头,一字一句地说:“看来我还不够出众!”
刘亚利的外表不出众吗?
刘亚利也就可以自己这么打趣。
褚贞燕瞪着她那乌溜溜的眼睛:“如果别的男人听到这个,你就要被嫉妒死了。”
他们马上就进厂区了,就不敢有太亲近的行为。
褚贞燕又说:“没想到你会出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你应该趁着在单位宿舍,多睡觉。”
“我想你。”
褚贞燕还在叨咕着什么,突然被刘亚利的一句话打断了。
褚贞燕害怕一大早风就吹到她的耳朵,她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刘亚利不擅长说情话。
褚贞燕微微侧身:“你说啥?”
“我想你,所以出来等你。”刘亚利的声音似乎在寒风中平静了下来,带着一丝温暖,吹进了褚贞燕的心里。
在他衣服口袋里,他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握着她。
褚贞燕忍着嘴唇上的微笑。最幸福的事,是你想的人也在想你。
“我也想你,”她说。
将娇羞的身姿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没有这个时代的思想,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机械厂纪律严明的地方,褚贞燕一定会把刘亚利搂进怀里。
刘亚利轻轻地摸着褚贞燕的鼻尖,冷冷的眼睛深沉地说:“媳妇,我今晚是回去睡吗?”
褚贞燕的耳朵里传来了一向低沉而冰冷的声音,甚至还有一点撒娇的意思。
她轻咳了一声:“秀红请的假没几天,她明天早上就要坐火车走了。”
所以这意味着刘亚利要在宿舍再睡一晚。
褚贞燕立即拉住刘亚利的胳膊说:“再等一晚,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好不好?”
刘亚利轻浮的嘴唇呈弧形。即使他不愿意,他也不得不点头。他开玩笑说:“我媳妇都说了,当然得等了,晚上要记得把门窗锁好。”
即使知道家属院有两层的门卫守着,刘亚利还是忍不住叮嘱道。
褚贞燕像捣蒜一样点了点头,然后举起手恭恭敬敬地回答:“嗯,知道了!”
他们进了厂区后就分开了。
刘亚利和她早晨都要开会,即使他俩舍不得,也要分开。
褚贞燕今天带着带子去了宣传科。
科里有一台录音机,她不得不把多听几遍,以免在演出中丢了人。
操场上,几个男职工围在一起聊天。讨论的话题和三月十日的表演是分不开的,当然还有那些女职工们。
站在前面的闫春祥正在推陆伟良,“朱秋曼来了。”
三月十日的演出,张一月份要求陆伟良和朱秋曼做主持人,陆伟良需要和朱秋曼谈话。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站在同一个舞台上。正是因为他们长期接触,陆伟良对朱秋曼这个乖僻的女孩儿产生了兴趣。
但朱秋曼一直对他漠不关心。
被闫春祥推过来的陆伟良迅速将目光投向朱秋曼,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