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臣晃了晃脑袋,把酒杯里的酒喝干,站起来笑着说:“吃饱了!”
刘亚利上前扶他:“你喝得太多了。”
“刚刚好!”,吴立臣的脑子有点晕,他靠在刘亚利身上。
刘亚利望着褚贞燕说:“我带他下楼去,你不用跟来了。”
褚贞燕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好,我打扫打扫。”
刘亚利扶吴立臣出去,褚贞燕站在门口,看了几眼。听到吴立臣没有胡言乱语,她才走进屋去收拾桌子。
但她不知道,当刘亚利为吴立臣开门并扶他上床时,原本正打算离开时。
醉倒在床上的吴立臣,带着沉重的鼻音喃喃地喊道:“贞燕……”
刘亚利走了几步,抬起脚来,突然停住了,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侧着身子,视线突然地落在吴立臣身上。
薄唇张开,重复着两个字:“贞燕!”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刘亚利想起,接吴立臣的那天,他就站在广场上,看着正在台上的褚贞燕。
说是像他的一个老朋友。
刘亚利的嘴唇紧闭,目光收回,他脸上的微妙表情也消失了,他走上楼。
在厨房里,褚贞燕也快收拾完了,见刘亚利回来了,她问:“安置好了?你说吴医生不能喝酒,可他喝的可真不少啊。”
刘亚利的目光落在褚贞燕的身上,说:“他是借酒消愁吧!”
啥?
她打扫了厨房,去卫生间里洗了手,不解地看着刘亚利,他有什么愁?。好像他很熟悉吴立臣似的。
她扬起眉毛说::“他有什么心事?”
刘亚利摇摇头。
褚贞燕看着他神秘的样子,低低地笑了笑,“刚调到一个城市,应该不是想家吧。”
刘亚利面对一切都很冷静,但现在,他极力压抑的那根筋似乎即将崩溃。
刘亚利望着褚贞燕的目光一点点地加深,剑眉微微皱起。就在刚才,他还以为控制住了自己,让自己保持平静。
一直在忙着的褚贞燕根本不知道刘亚利复杂的心情,她走进卫生间倒了一盆洗脚水。
“贞燕!”。
刘亚利的声音很沉,可是听上去又很好听,却带着隐隐的冷意。
褚贞燕的手差点就抖了,她的背僵直了,该死的吴立臣!
就知道这个朽木喝多了,会坏事!
她平静地放下洗脚盆,“嗯?”
“什么事?”她平淡地问道。
但褚贞燕显然低估了刘亚利的直率。
她觉得刘亚利这样冷冰冰的性格,肯定不会直接开口问自己的。
“你和吴立臣是老朋友吗?”
如果刘亚利没有确定,他也不会问。
他有很强的观察能力。如果褚贞燕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刘亚利一定会怀疑的。
褚贞燕愣了一下,明白自己瞒不住刘亚利了。再说,吴立臣在机械厂的医院,这种情况以后不可避免地会再次发生。
她直接点了点头:“我可能小时候跟他在一起玩过,但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褚贞燕知道吴立臣的家乡也在R城,所以她觉得这样解释应该能蒙混过去。
刘亚利轻轻点了点头,这也和吴立臣口中的老朋友相吻合。
“既然你们认识,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呢?”刘亚利的脸色好多了。
“这么多年了,我没敢认。毕竟,变化挺大的,我不确定是不是他。”褚贞燕笑着回答:“也许他不认得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