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上去可怜无助。
她的嘴唇和牙齿都在颤抖,她说:“当时,你把手表摔坏了,放在抽屉里,我想偷偷地把它修好,再给你……”
但后来,刘亚利中专毕了业,就去外地工作了。一去就是好几年,再也没有见过面。等再回来,就是跟褚贞燕相亲,结婚了。
张秋珍可怜无助地看着刘亚利,她还没想明白刘亚利问她这些干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刘亚利:“亚利,我只是想让贞燕给你这块表,我不明白她……”
张秋珍吞吞吐吐。
褚贞燕听到这话,心里就明白了。
她该说张秋珍是聪明还是愚蠢呢?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刘亚利很聪明。他并没有一上来就质问自己,而是让张秋珍亲口向自己解释手表的来历,同时,他也撇清了跟张秋珍的关系。
褚贞燕微微咬紧了嘴唇,反问张秋珍:“我怎么了?”
“……你……”张秋珍犹豫了半天,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褚贞燕一手拎着醋桶,把破手表扔给了刘亚利:“张秋珍让我把表给你,我先进家做饭了。”刘亚利没有回答,剑眉微皱,“你为什么留着它?”
张秋珍站在雪中,觉得自己多余了。
她不自然地说:“也是,反正已经坏了,还是我处理了吧,天怪冷的,你们回吧。”
“张秋珍,你不冷呀?快回家!”张母披了件外套,留着短短的卷发,眉头上挑,从张家的大门里朝外吼。
“啊,来了!”张秋珍答应,看了看那块属于刘亚利的手表。她当做念想,珍藏了好几年。她从刘亚利手里拿回那块坏了的手表,急忙折进了门。
她一进门,张母就把她拉进房间,骂她:“别丢人了!你以后少跟姓刘的那家人来往。我看不上他们家。你一个有工作的大闺女,你整天跑到他们家去干什么?你要点儿脸,行吗?你姨介绍的那个小伙子,我看着比刘亚利可好多了,工作也比他好,等过了年,多处处,就赶紧定来下得了!”
“我不结婚!”张秋珍的眼睛更红了,“我不想跟那个人结婚!”
张秋珍母亲提起的那个人,又矮又胖,肥头大耳,不过是有个好爹。为什么?褚贞燕那种胖子可以嫁给刘亚利,而她就要被嫁给一头肥猪?
褚贞燕和那个肥猪才是绝配!
“大过年的,我不想跟你吵架!”张母盯着张秋珍:“以后离刘家远点!”张母一把抢过张秋珍紧紧攥在手里的旧表,扔进了燃烧的煤火里。
“我的手表!”张秋珍尖叫着,急的眼珠子都红了。她疯狂地咆哮着跑上楼去。
……
褚贞燕没有问刘亚丽一个字,而是直接去了厨房。
“打醋那么难吗?”边桂兰喃喃地嘟囔了一话,但没有再说什么,接过醋桶,就继续做饭了。
褚贞燕环顾厨房,发现饭都已经炖上了,暂时不用帮忙,就先离开厨房。
出乎意料的是,她刚走出厨房,她的手臂一沉,一股无法挣脱的强大力量直接把她拉进了她手边的储藏室。
储藏室狭小,封闭,没有窗户,也没开灯,就像夜晚一样。
“谁?”她其实猜到是刘亚利,但还是想确定一下。
她摸索着找开关,昏黄的灯立刻照亮了小储藏室,也照亮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