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一个士兵看到那些尸体本受不了,被风的血腥味儿一冲,当即跪倒,连****都拿不稳,摔在一边,撑着地面狂吐不止,他是第一个,却不是最后一个,一时间,****摔落的声音连绵不绝,呕吐,大吐者占了七成。
不止步兵吐,装甲兵也掀开了盖板,扑在车上吐,突击车的机枪手吐过之后,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地说着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的话。
很多士兵吐到再无可吐之后,呆滞的看着远处的尸体流出的血河,血水的河流积的多了,连一些尸体都飘了起来,一些重伤者,和轻伤者在血河里挣扎,不少人没有被子弹打死,倒被血河淹死。
突然一个战士尖叫一起,原本坐在地上的他像僵尸一样蹦了起来,转身就向远处跑去,爆出十余米,一声枪响,士兵无声的砸倒在地,滚出一条血路。
有人受不了刺激,想要逃开,却被当成了逃兵被他的长官处死,死掉的士兵被打大多数士兵看在眼里,他们无言的望着死去的战友,上千人散一股压抑与暴戾,犹如上千只凶兽在压抑着自己的凶残。
张小强倒吸一口凉气,杀的人太多了,士兵们已经承受不住,精神不稳,以后可能会有心理阴影,一个不好,其大半要么成为嗜血如命的狂人,要么成为见血就晕的懦弱者,这不是他想要的。
“第七,第九,第十一队留下,其他人返回兵营……”
张小强一声喝令,七百人同时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装备,往营地走去,看着脚步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刚劲有力的队员,张小强沉吟了一会儿,叫过一个副队长。
“去贫民区征集一千个女人,给她们身份,让他们去照顾回去的士兵……”
张小强想起在湖心岛被大黑鱼围困,他的心境不稳,最后是通过章小蝶泄出来的,而他的队员则自己跑到女人堆里去泄。能让这些战士重新振作,除了心理医生和教导员,也只有女人能办到,而女人,在聚集地是不值钱的……。
张小强留下的三个队是以前在聚集地心收过尸的前贫民,他们的反应要好一点点,毕竟能主动收尸,心理素质要比别人还一点点。
漫天的血腥气让湖边的气味闻之欲呕,七百人撤离,远处无数人群也看到湖边原先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个不剩,只有湖边无数的尸体流出的红色。
无数人的鲜血汇成血河带着一具具残缺的尸体冲进大湖,将湖边的深红色加深几分,数以百计的尸体顺着湖水飘向远处,此刻,整个聚集地没了声音,张小强在这而枪杀数千人用了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整个聚集地都知道,包括哪些茫然无措的贫民们。
“去……去找张淮安要点汽油,将他们一把火烧掉吧……。”
张小强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在他身后,三百人和十多辆突击车散开一个大圈,将几千具尸体围住,不让外人走进,张小强不想对别人解释什么,也不在乎别人会不会误会他,此刻,他只需要稳定与威慑,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丧尸还没有来,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聚集地依旧井然有序的忙碌着,为最后的退路和将要生的战斗做准备,十多万准备撤离的人仿佛突然变成了机械人,没有人愿意说笑或者吵闹,甚至连多余的字眼也不愿意多说。
六千人在今天被营地杀的干干净净,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多说一个字,就连以前一向自然为悲天怜人的沈雪也学会了沉默,不管是聚集地的幸存者还是营地里杀人的士兵,每一个人心都是沉甸甸的,营地在下午成了野兽的天堂,各种粗重的能喘息声自帐篷内传出来,而张淮安站在远处思量,新增加的女人怎么安排,是算作这些战士的老婆还是别的什么?
张小强独自呆在卧室里谁也不见,连袁意叫他吃饭都不去,一个人望着桌面上的聚集地防御地图,呆呆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时间慢慢过去,已经到了夜晚,围墙上的布置陆续到位,数千人上到围墙,准备防备丧尸突然而来的夜袭,张小强则在帐篷里等着大桥架好的消息。
今天的命令是张小强下的,数千人在他的眼前因为他的命令被杀绝,其绝大部分都是没脑子的无辜者,杀掉这些人,张小强心里背上了巨大的包袱,张小强杀过不少人,其不乏无辜者,只是,当几千人死不瞑目的倒在他的眼前,给他精神上的冲击却是无限大。
说不清是自责,还是别的什么,要说,那些人做的也没有错,他们只是想要找到一个活命的机会,虽然,十艘平底船装只能装下的只有十分之一。
对于这些人,张小强是无奈的,不能开这个坏头,就算只有一个人抢到了船,整个聚集地剩余的人都会动心思,那个时候就是席卷聚集地的大灾难,不用丧尸来,他们自己都能将自己毁灭了,暴乱,以前生过。
胡思乱想,张小强心很是焦急,他想要出去上到围墙,去亲自指挥,却又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露出惊恐的神色,他想要到大桥那亲自监督进度。却又不愿意路过白天杀人的那块湖边空地,纠结,他干脆就呆在营地里那儿也不去,只要等到丧尸来袭,或者大桥修好,他才能真正的放下,去指挥,去战斗。
今夜无人睡眠,包括贫民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清楚,聚集地大桥将在明天天亮之前造好,他们在焦急的等待,同时祈求着丧尸不要围过来,不管是围墙上的黄泉,还是大桥那儿的王乐都在焦急的忙碌着……。
张小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最新的消息传来,消息没等来,倒迎来一位不之客,幕佩佩没有喊门的习惯,见张小强的帐篷亮着灯,心着急女兵营的事儿,一低头直接钻进了张小强的帐篷,看到幕佩佩,张小强倒是郁闷了,半夜三更,一个漂亮女人跑到男人的房间里干什么?
张小强因为白天杀了几千人,心又为防御与撤退焦急,气色不是很好,有些憔悴,没想到进来的幕佩佩同样如此,甚至连红润白皙的面颊都有些黯淡。
幕佩佩闯进张小强的房间,张小强也没有喝斥,虽然以前与幕佩佩闹过矛盾,只不过幕佩佩和女兵营也立过不少功劳,如今也算是营地的一份子,张小强盯着面色黯淡的幕佩佩,看她有什么话要说。
幕佩佩进到张小强的帐篷里很不习惯,这是她第一次进到男人的卧室,连她爸的房间都没进过,找了一圈儿,没找到第二把椅子,幕佩佩只好拿出一块手绢,扑在张小强的床上,又小心的坐在手绢上。
望着幕佩佩的动作,张小强懒得说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幕佩佩进来后做的一切,等待幕佩佩说清她的来意。
其实幕佩佩心也很紧张,在她心,张小强是个脾气古怪的家伙,而她将要说的事儿有可能会激怒张小强,所以进来之前,还是犹豫了很久,想了半天说辞才进来。
“我……,我知道,他们都叫你蟑螂哥是吧?那我也叫你蟑螂哥,蟑螂哥,我想……。”
“你到底想说什么,进来半天该不会是想找我排解寂寞的吧?告诉你,我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你要是想找个男人安慰,我建议你去外面……。”
幕佩佩一句话没说完,倒被张小强一席话说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对她说出这些话,从来没有,心高气傲,对男人极度厌恶的幕佩佩剑眉戟指,星辰般明亮的双眼当即凶狠地瞪着张小强,却看到张小强没有对她嬉皮笑脸,倒是在眉眼间露着些许不耐烦。
“我对男人不敢兴趣,我过来是为了女兵营的事儿,前些天的战斗,女兵营一共损失了9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