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强在那边处理洋妞儿,这边小东从昏迷醒来,他猛然跳了起来,随手抄起床边的木椅子作势欲砸,一声尖叫,止住了他下一步动作。
这时他才现自己在一个光线明亮的砖瓦小屋里,屋子里没有什么万强,张小强,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女人看上去还比较漂亮,身材也很不错,对于这个女人,小东没有露出什么暖昧的眼神,他厉声问道:
“你是谁我在哪儿?”
女人是许梦竹,她接管了医务室,医生则专职病毒研究,一般不是很严重的外伤,医生都不用出面,由许梦竹解决,许梦竹是一个略带神经质的女人,对随任何东西都敏感,小东的动作对她造成了惊吓。
“你你是谁”
许梦竹没有回答,翻到露出一副很受伤的眼神,绝望的看着他,让小东紧张起来,他从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看过,许梦竹的眼神不亚于一场精神风暴,他感到惊惧,有种转身想跑的感觉,女人对他来说,永远是种麻烦。
时间沉寂了下来,场面无声,许梦竹惊惧的抱着双臂颤抖,眼睛直直地盯着小东手的椅子,小东这时才现,他手还拿着家伙,赶紧放下,心思量,这个女人也太不禁吓了。
刚刚放下,芋头抱着****冲外面冲了进来,枪口对准小东的脑袋,喝令他双手抱头蹲下,小东望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蹲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皮抗不过枪子儿。
“听着你被我们收留了,以后就是营地的一份子,别想着乱七八糟的勾当,只要被现,你会死的很惨”
芋头不会说话,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听到小东的耳朵里很不是滋味儿,总感觉自己被人拉了壮丁,成了炮灰?
“嗨嗨嗨我说,你们啥意思?什么叫被你们收留,我自己没长腿么?什么一份子?我是我,,你是你,我跟你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谁能告诉我,我是怎么到你们这的?有没有动我东西?靠我的包我的包呢?”
小东突然现,自己的命根子,他的背包没在身边,虽说里面的东西被万强踩碎大半,总是还能剩下一些,现在那些剩下的也没看到了,这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我们捡你回来的时候就没看见,谁知道你扔哪儿”
小东听到自己的包不在身边,打断了芋头的话,转起身就要往外面冲,嘴里还嚷嚷着要找回他的包。
“碰”小东的肩头被枪托狠狠地砸,小东后退一步,刚要火,教训小东,却见小东闪电般的拉开枪栓,手指紧紧地摁住扳机,眼射出冷漠的寒光,小东老实了,他知道。他再有动作,芋头真的会开枪。
“先别惦记着你的包,我问你,你真的要走?”
芋头刚说完,小东翻出一个白眼:
“什么真的煮的,鬼才愿意留在这儿,老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们管得着么?”
芋头轻蔑地一笑,后退一步守住大门,对小东说道:
“想走也行,结清了医药费再走,一共是吨粮食”
“啊呸你想敲诈咧?”
小东不干了,吨粮食是个什么概念?那是能养一个小势力的粮食啊,别说他没有,就算他有,他也不会拿出来交那个所谓的医疗费。
芋头不着急,对着他笑着说:
“没粮食吧?没粮食就乖乖听话,反正跟着我们也不吃亏,有你好处的”
芋头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降低了枪口,乘着这个瞬间,小东猛地拨开枪管,一头撞到芋头的头上,将芋头撞翻在地,冲出大门跑了出去。
芋头捂着额头趴在地上呻吟,许梦竹却疯一样扑到小东的身后,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死活不松手,嘴里还在喊着救命,来人。
小东着了急,挥起大拳头就要往许梦竹头上砸过去,却见许梦竹闭着眼睛,抱着他的大腿颤抖,喊出的声音都带着颤音,想来也害怕到了极致,想到自己是被这个女人救醒的,小东又下不去手。
这一耽搁,外面的救援就到了,十多只****在加上一挺安在军车上的重机枪瞄准,小东彻底熄火了,他望着抱着他的大腿死活不放的许梦竹,痛苦的呻吟到:
“现实的女人都是麻烦”
“听说你小子想赖账?还打伤了我们的人?胆子挺大的,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别仗着你的三脚猫功夫,想在这儿撒野。”
上身穿着高档暗花立领衬衣,下身穿着沙滩短裤,脚上一双人字拖的张淮安,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的坐在空调房里,右脚的人字拖在腿前摇晃,鞋板不停的撞击着张淮安的脚底板,撞出他心的得意。
小东老老实实的蹲在他的面前,双手抱头,看上去就想他在对张淮安诚服,其实不是,真正让他老实的是他身上,一字排开的五支****。
“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得意之后,张淮安轻飘飘的扔出一句话砸到了小东的头上,小东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怎么个死法?
“我就知道,不能做好人,做了好人,人家还不会领情,都是我那个心软的侄儿啊,前段时间收留了上万妇孺,给我们找个天大的麻烦,现在又捡回来一个不识好歹的蠢货,用了最贵重的药材,人家还不领情,居然打伤我的队员,还不如拉到外面一枪解决。”
穿的花里胡哨,看起来就是个不良年的张淮安,嘴里像个老头碎碎道道的念着这些话,落到不算笨蛋的小东耳,他明白了,张淮安是在让他选择一个死法,他之前撞倒芋头,让这边的人不爽了。
“你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到底讲不讲道理啊,非逼得我入伙,不入伙就要我赔吨粮食,吨粮食能把我给压死,我拿得出来么?我也没有故意打伤你们的人,那个小子动不动就拿枪威胁我,才被我给撞晕了过去”
小东开始辩解,想要把前前后后说个明白,一般来说,他不是个喜欢讲道理的,往往用拳头解决,如今遇上拳头比他大,行事更无所忌惮的张淮安,他开始讲道理了,心隐隐不安,因为他看到张淮安脸上的阴沉越来越浓。
“知道我是谁么?这倒这是什么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