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牧雁,打耳标
李君阁道:“这个你会不?”
吴志秋道:“家猪我会,好多猪场打完疫苗后就要在耳朵上弄个塑料标牌,叫打耳标,要不我们看完大雁,回来给它们打上?”
李君阁道:“要是它们野性大发怎么办?”
吴志秋道:“这都还没上百斤?降得住,要是等三五百斤了再打,那就要用上麻醉枪了。”
李君阁又问道:“可以挂铃铛不?跟牛马一样,听到声音就知道是家养的。”
吴志秋翻着白眼道:“挂哪里?要是挂耳孔上,会损伤它们的听力。猪的听力非常灵敏的。”
李君阁围着大呆转了一圈,我靠真没有挂铃铛的地方。
把心一横,道:“塑料就塑料,不能再拖了,那就弄!虽然现在有护林队管着偷猎,但是要是给何苗他们给打了,那我才哭都没地方哭去。”
完猪的事,两人上车去江滩检查雁场。
来到江滩一看到大雁,吴志秋就跺脚:“糟了!来晚了!我靠这批雏雁怎么回事?”
就见到五溪一号正在突突突地从李家沟往江滩上来,吴志秋急得在河岸上又是跳又是挥手,声嘶力竭地喊:“别过来!别过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见五溪一号靠上了河滩,雏雁们突然集体躁动起来,呼啦啦的一边奔跑一边煽动翅膀,全都飞了起来。
吴志秋一屁股坐到河岸上,哭丧着脸道:“完了!要跑一大半!”
就见大雁很快分成两批,一批力量不足的,飞了一阵飞不动了,刷刷地落在了远处一个大湾子里。
另外一大批翅膀越扇越起劲,沿着五溪河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李君阁还没闹明白咋回事呢,就听见空中一声鹰唳,一个麻色的身影在高空一敛翅,对着飞高的头雁就俯冲下来。
李君阁就觉得头雁似乎像一个人在冰上滑倒一般,在半空中一个踉跄,调头就往刚刚下水的那批大雁群里飞了下去。
那麻色的身影在头雁的脖子后方虚抓了一下,一个亮翅定住身形,又转身飞向高空。
剩下的大雁都呼啦啦地落到了那个湾子里。
吴志秋一下子跳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哈哈!哈哈哈!是麻头!麻头好样的!”
完好像想起什么,摸出手机拨打电话:“孙老幺!你狗日的这批雁苗咋回事?是不是标错孵化时间了?!李家沟这批都会飞了!你赶紧查查其它地方咋样!要是损失了看你咋跟乡亲们交代!”
“啥?你那边没事?还要过两才能断翅?怎么可能!等着!老子给你发视频!”
发完视频,玉莲嫂子听到这边大呼叫的也出来了,问道:“咋地了?”
吴志秋着急地问道:“玉莲嫂子,这批大雁啥时候开始能飞的?”
玉莲嫂子被问得一愣,道:“早几就能飞了啊,每早晚麻头会将它们赶出去一两个钟头找吃的,完后会去将它们赶回来,回来后我再给它们补一次精料。好些客人都当西洋景看呢!这到底是咋地了,大雁不是本就该会飞的吗?”
吴志秋手扶脑门,对李君阁哭笑不得地道:“你李家沟怎么净特么出妖孽?能上电视的老团鱼,能听懂人话的下司犬,能找蘑菇的野猪,现在还有能牧雁的老鹰也出来了!”
李君阁听得不乐意了:“麻头是游隼!不是老鹰!”
吴志秋看着高空的黑影直揪头发:“老子没它是妖精就不错了!不科学啊!这特么是要颠覆我的世界观啊!”
李君阁却是心大,听玉莲嫂子那么一早就放心了,哈哈大笑拍着吴志秋的后背道:“央视的张老师可是了,任何事情都是能用科学的方法解释的,你解释不了,那是因为你是农业专家,不是动物学家!”
不一会,那个孙老幺来电话了,是蛮州市各地的雁苗都正常,过两就要断翅了,没有李家沟这种情况。
吴志秋更纠结了,眼神发直,喃喃自语道:“见了鬼了……难道……大雁也成精了?”
李君阁倒是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这雁苗刚来的时候,担心它们生病,偷偷在开口料里加过一两次灵泉水,现在看来这长势跟其它地方有所区别。
走进农家乐里摄出一条空间鲫鱼切成条,又拖了个高凳出来,李君阁吹响鹰哨,将麻头召唤下来。
麻头是吃空间鱼最多的,比下司犬还多,现在已经长得神骏异常,体型也大了一圈,是母游隼都有人信。
李君阁笑眯眯地一边拿鲫鱼条喂它,一边夸奖道:“麻头真乖,都不用叫,这就知道帮爸爸干活了,来来来,爸爸奖励你吃鱼。”
吴志秋又开始抓头发了:“它就是一只鸟!你不要这样跟它话好不好!它只会条件反射!不是真的能听懂你话!”
麻头斜睨了吴志秋一眼,不满地啼了一声,目光中充满鄙视。
吴志秋一下就炸了:“啥意思!你跟我清楚啥意思!你刚刚是不是在骂我?!”
李君阁赶紧拉着快要抓狂的吴志秋往车那里走,边走边道:“你跟鸟置什么气!你刚刚才了它只会条件反射,走走走,大呆它们还等着你打耳洞呢!”
吴志秋都被拉远了,还在嚷嚷:“它刚刚看我那眼神!绝对不是一只鸟!它肯定是在骂我……”
去农技站拿设备,李君阁见到好几把钳子,忍不住拿起来观瞧。
吴志秋介绍道:“你拿的那个是耳号钳,是给刚出生的猪用的。”
完继续介绍道:“打耳号的目的是为了给仔猪个体编号,记录仔猪的来源、血缘关系、生长快慢、生产性能等。仔猪出生后的一到三内就要打耳号。在耳朵的不同部位打上缺口,每一个缺口代表着一个数据,把所有数据相加,即是该猪的耳号。”
“一个原种场必须有一个统一使用一种耳号编制方法,防止耳号混乱。一般耳尖一缺为三,耳根一缺为一,不打为零,右耳前缘为千位,后缘为个位,左耳前缘为百位,后缘为十位。”
李君阁道:“那如果那头猪编号是5555或者9999,不是得哭瞎?”
吴志秋一脑门子黑线:“呃……好,于是有了这个。”
罢晃了晃手里的钳子:“这个叫耳标钳,将公标母标分别装在钳子两头,打到猪耳朵上就可以了,上面有编号,就不用像耳号钳那样打多次了。”
李君阁摇着脑袋道:“耳号钳太痛苦了,还是耳标钳好点,你们畜牧工作者还是很有爱心的嘛!”
吴志秋也摇着脑袋道:“然而并不是,淘汰耳号钳的原因是因为伤口太多容易感染,还有就是因为打得不好的耳号会在猪的成长过程中变型,影响辨识度。”
李君阁怒道:“靠!真残忍!”
吴志秋瞪眼道:“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吃到更好品质的肉类!难道你想回到几十年前几个月吃一次肉的年代?”
李君阁怒道:“靠!那更残忍!”
两人回到猪场,李君阁吹响鹰笛让大呆它们回来。
吹鹰笛的节奏不一样,虽然同是一个鹰笛,大呆,麻头,白大它们都能分清李君阁是在叫谁。
拎起一个铝水壶,摄取了一些空间水在里面,李君阁对大呆它们道:“一会都别闹啊,就痛那一下,有奖励!”
先让大呆过来,谁叫他是当大哥的呢。
大呆傻乎乎的不知道有啥事,任由吴志秋给它耳朵抹上药水,然后啪地一声把耳标打上去。
然后就是杀猪般的惨叫,大呆痛得在空地上乱跑乱跳。
李君阁赶紧赶上去将壶嘴塞到大呆嘴里,大呆这才安静下来,满心委屈地看着李君阁。
李君阁喂了大呆几口灵泉水,又往耳朵上浇了一些,心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搂着大呆脖子安慰道:“没办法啊大呆,这都是为你好,以后大家看到你耳朵上黄色的牌牌,才能知道你是自己人,忍得一时之痛,换来一辈子的安稳,你们就从了吴叔叔!”
吴志秋气得白眼直翻:“啥叫忍得一时之痛,换来一辈子的安稳!别整得跟媒婆一样!你是在劝大姑娘当妾呢?”
好不容易将六只野猪都打上了耳标,李君阁列队检阅。
野猪娃子们的耳朵都是直立的,大大的耳标非常明显。
李君阁满意地对吴志秋道:“这下总应该安全一些了?至少村里人不会认错了。”
正欣赏着猪娃子呢,阿音来电话了,叫他去村委一趟。
这得赶紧,李君阁一脚油轰到了村委,进门就喊:“阿音我来了,这速度可以不?”
就见一群大娘哄堂大笑,原来老妈正领着人在那里给糯米装袋呢!
阿音闹了个大红脸,又不好当着老妈的面揍人揪耳朵,只好恨恨地瞪了李君阁一眼,拉他到电脑面前道:“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李君阁一看,哟,乌金血米跟九里香都卖完了,连昨刚拉回来的都一袋不剩。
李君阁高兴地扭头对阿音道:“可以啊这生意,这一千斤就全卖光了啊,这不是好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