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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不会就此结束。
徐先生32岁生日这日,本是个及其高兴的日子,可却有不要命的招惹他爱人。
万死难解他心头之恨。
他本不是什么善人,此时,见安隅这般委屈心头之火更是如那三伏天中午时分的艳阳般,焦灼着在场所有人的发肤。
“我到要瞧瞧,是哪家的的贵公子敢如此胆大包天,”阴沉的话语配着那副杀气腾腾的脸面,叫人不寒而栗。
那方唐思和依旧在拉着邱赫,后者也是气愤难耐,点了根烟,狠狠抽着平复那颗躁动的心,拔烟的手都是抖得。
听闻徐绍寒这话语声响起,他伸手将手中香烟叼在唇间,而后迈步前去伸手,一手拎起一个,哐当一声丢到徐绍寒脚边。
“拿水来,给人把脸泼干净,叫大家看看是什么泼猴杂种,敢动老子安和的人。”邱赫说着,伸手见将指尖香烟狠狠送进嘴里,这话一落地,谢呈就着手开始办了。
本不该办的,这会儿听邱赫的说实在的,实在掉徐绍寒的脸面。
可这人,是冲着安隅跟宋棠去的,无理由不帮。
“睁大眼睛瞧清楚了,敢在我徐绍寒的地盘上动我老婆,活够了就吱一声。”
一屋子豪门宾客,无人敢吱声,徐先生今日是气急了,也不顾及媒体记者是否在场,这人,卸下了伪善的,温文尔雅的外衣,剩下的是浑身的阴戾之气。
如同那七月半挂在天上的圆月似的,瞧着是好看,可细看之下尽是阴森之气。
一旁,唐思和想上前,唐自白见眼下乱的很,早就寻过来了,见他要动身,伸手拉住他,话语低沉,唯独二人可闻:“现在出去,莫说是徐绍寒,只怕在场的人都会多想几分,为了安隅的名声。”
这话,无疑是有效果的,最起码,唐思和步伐停住了。
而邱赫,跨步出来时,在某种意识上来说,是不想唐思和来参合这桩事儿。
一旁赵景尧呢?
远远的,他将目光落在唐思和与徐绍寒、邱赫三人身上。
恍然发现,安隅与唐思和之间的关系,在发生这悄无声息的变化。
而这种变化,是因为她们中间有了邱赫这个中间人。
知晓唐思和与安隅关系的人本还想看个好戏,可眼下,似是有人不让她们得逞。
赵家人,望着眼前的景象,近乎红了眼。
那个本被她们踩进尘土的人,如今成了天上月。
怎能不眼红?
谢呈招呼人过来拿着几桶冷水哗啦啦的将人冲醒,语气不善:“谁家的种,出来认认。”
豪门是个无情之地,那些花了几十年爬上现如今高位的人都不是轻易心甘情愿之人,如今,自家儿子惹了祸端,若是行,只怕是恨不得立刻马上同她们断绝关系都是好的。
可眼下,上百双眼睛盯着,总该有人承担责任。
“徐董,”对方颤颤巍巍出来,佝偻着身子,弯腰颔首站在徐绍寒跟前,哪还有半分刚刚在会场中间周旋意气风发的姿态?
“我当是谁呢!”身后,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传来,望着其中一位吐着獠牙:“怎么?儿子姓虐致死的案子结了?”
言罢,那人面色一变。
“莫不是安律师不接儿子那桩龌龊恶心的案子今儿觉着不爽找上门来了?”
“奸虐成性,一尸两命的事儿还没落地呢!今儿就有放出来了?是畜生就带回去好好关着,放出来是想上天还是想成精?枉顾法律为非作歹危害人间就这样的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不是、不是、今日之事纯属意外,纯属意外,”那人也是馒头大汗淋漓,那知晓,好巧不巧碰到安和的律师,宋棠这番话下来,让她后背都抖了抖。
本是安静看好戏的众人,似是有些不明所以,而后开始交头接耳询问事情原由,而后,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宴会场差不多都知晓他儿子玩出人命的事儿了。
“倒是厉害,”这话,是徐绍寒说的,不是一句什么夸奖的话语,相反的,还带着些许不屑。
“将人待下去,我这庙太小,可供不起这么几尊大佛。”
没有任何一个资本家可以猖狂,可以只手遮天,被谁庇佑,就得跟着谁的规矩走,徐氏集团在国可是响当当的龙头企业。
在这座城里,徐绍寒就是规矩,在这里,是龙也得乖乖盘着,可此时,有人不懂规矩,在挑衅权威。
以为请人离开就无事了吗?
不、众人都知晓,这是等着秋后算账呢!
若当场解决,尚且还有一条生还之路,可此时,在场众位给万分明了,生还之路?怕是没有了。
出了这宴会厅,等着他的可就是地狱了。
“徐董,”几人未动,反倒是哗啦一声跪在地上,就差对着徐绍寒磕头作揖了。
而后者呢?
睨了眼谢呈,微弯腰伸手将安隅抱起来,跨大步离开会场,进了休息间。
身后所有事都交给旁人,眼下,他要干的是好好看看自家爱人。
有没有伤着,何苦哭的这么委屈。
跪在地上的数人望着徐绍寒的背影绝望的喊着。
徐绍寒抱着安隅离去,行至赵家人身旁时,这人深沉的视线落在赵涛身上狠狠扫了眼。
仅是那一眼,险些让他给跪了。
帝王之气太过浓厚。
这放,徐君珩拍了拍徐落微的肩头,后者会意,提着裙摆跟着去了、
而他呢?
留下来言语了一番客套的话语,会场围观的人渐渐散开。
徐家的场子,即便是她们想议论一二,也不敢在主人家的地盘上议论。
谢呈及其快速的清了场子,寻了规矩,便又去了。
此时,休息间里,徐绍寒抱着安隅坐在沙发上,伸手哗哗哗的扯过纸巾擦着她面庞上的泪水。
微哄着,说着吴侬软语,:“乖,不哭了,老公替收拾她们。”
话是这么说着,这人心底担心,轻手轻脚的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势。
安隅哭,不是因为受伤,是因为那心底那股子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委屈。
徐绍寒不在时,本也没什么,可他来后,便觉得自己万般委屈。
就跟小孩子摔一跤,旁边若是无人,自己拍拍身子就爬起来了。
可若是有家长在,怎也得哭一哭才行。
安隅觉得自己此时便是如此。
她哭,是因为觉得自己有了依靠。
“哪儿疼?”徐先生瞧了半天也没瞧见伤口,又担心在身上,宽厚的掌心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摸了又一圈,也没听人喊疼。
“不疼,”她呜咽着,嗓音闷闷的。
徐先生稍有不信,不疼,不疼哭的这般委屈?
他伸手,在将人里里外外瞧了一遍,且还将人放在沙发上,蹲在跟前,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
正准备伸手将人礼服剥下来看个究竟时,徐太太带着哭腔开口了:“礼服太紧了,打架不方便。”
嚯、这就是她哭的原因。
徐先生一阵无语,蹲在跟前瞅着她半晌,一口老血哽在喉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而后,气急。
一巴掌拍在了她身旁沙发上,频频点头,问道:“礼服太紧了是吧?”
片刻,安隅抽抽搭搭着只见蹲着的人起身,似是大发慈悲道:“剪了吧!”
这人出去了趟,在进来,手中多了把剪子。
看那模样,倒真像是要拿着剪子剪她衣服。
徐先生架势十足,蹲在她跟前,似是颇为熟练的伸手拿起她的裙摆,临下剪子之前望着人,怒目瞪着她:“剪不剪?”
奇怪吗?
奇怪。
想剪就直接下手罢了,还问,这明显是别有他意。
安隅摇了摇头。
徐先生在问:“还哭不哭?”
徐太太在摇了摇头。
哐当,只听这人伸手将剪子扔在一旁茶几上,望着她,怒嗔道:“不方便还跟人打架,方便不是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