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即便不是你,警察也会破门进去的。”
“上官鸿是咎由自取,他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啊!”
“是他辗死了人,死的那个人更无辜是不是?”
邱森一声声地安慰道。
不得不,他的情商真是低到一定的份上,这一句接一句的,丝毫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
夏岚的情绪俨然已经失控,听到他的法,更是忍不住。
她牢牢地抓住那门把手,那道锁触及了她所有的伤心。
“邱森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开过这道门,从来没迎…这是第一次,可第一次竟然是因为……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正如上官鸿所,她从来没有用指纹开过这道门。
作为一个比较保守的人,她一直觉得双方应该留有足够的空间,即便上官鸿愿意给她自由进出的权利,她却心翼翼不越雷池。
可是,可是第一次竟然是……
邱森不禁抽出了纸往她手心里塞,“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都没有想到,但是这错不在你。夏岚,都过去了,你和他已经过去了。”
“你哭得我好心痛,别哭了好不好?”
“我给你讲个笑话?”
“哭多了就不好看了,可乐还一个人在家呢。”
……
邱森简直什么都遍了,谁知道却还是没什么用。
夏岚从头到尾死死地抓住门把手,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哭得肝颤寸断。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邱森的这一句话彻底触及了她的心伤,令她嚎啕不止。
单位的人都打趣她是冷美人,甚至怀疑她会不会有多余的情绪,直到这一刻邱森才明白,她不是没有情绪,她不是不会哭,她只是埋藏得很深,没有人能够走进她心里,没有人能够看见而已。
上官鸿的归来,上官鸿向她求婚,上官鸿出事……
她所有的喜怒哀乐,似乎都围绕着这个男人,正如她自己所的那样,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她的确还没有放下他。
最重要的是,上官鸿似乎也并不像自己所认为的,是那样一个完全自私自利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或许他的确表现得很功利、很精于算计,但偏偏这样一个人把夏岚放在了心上,不仅门锁留着她的指纹,甚至连密码都设置得与她相关。
邱森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或许怎么评价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夏岚没有放下他。
手紧紧地抓住纸巾,那一包抽纸巾的塑料包装在他手中沙沙的响,传递着他复杂的心绪。
夏岚哭着,他便静静的陪着。
楼道里,只有顶上照耀的灯亮了又熄,熄了又亮,在断断续续的声响里看着这两个人。
*
同一夜,季茜邀请宋臻参观她的卧室。
和宋臻那边房间唯一不同的是,她卧室多了一个衣帽间,占用的地方对应的其实就是宋臻那边的书房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便进入了正题——收拾行李。
从明开始,季茜就要同时兼顾《凶宅》的电影宣传、粉丝见面会和“兔乖乖微笑使基金会”形象大使宣传,到时候全国各地到处跑,出席各种场合,要带的礼服就是一堆,所以她必须回家收拾行李。
还好她属于那种不讲究的急性子,两人回了隔壁拿了行李箱后,她就直接拉开衣柜,略微扫了眼,然后就一个劲地摘取衣架,宋臻就负责帮她收拾放进行李箱。
两裙也配合得好,不过十多分钟就全部弄完。
“行了,可以了!”季茜将行李箱锁上,道。
随后,她伸手去拉行李箱拉杆,谁知却被宋臻制住她的动作,他直接帮她把行李箱给拎好立起来,然后问道:“检查一下,别忘带什么东西。”
看他贴心地抢着重活干,她心里美滋滋的,心道:有个男朋友真好啊!
拍拍手掌,她笑着回道:“不用担心,还有斐丽姐和楼呢,东西他们都会打理好,我只需要带足衣服和日常用到的东西就可以了。”
完之后,她不禁扭头瞅着自己熟悉的卧室。
自从她与宋臻确定关系之后,几次回G市都是呆在宋臻家,不知道为什么,今看到自己的卧室,突然有些想念。
很奇怪,明明她就站在这里,可就是有些想念。
“怎么了?”宋臻松开了拉着行李箱的手,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季茜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然后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
“嗯。”她点了下头,放松了身体依偎着他,道:“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有两个家,我和爸爸、妈妈、哥哥有个家,但过年过节还要去爷爷家,明明我只用睡一铺床,为什么要有两个家呢?后来又觉得,我的自行车晚上放在屋外,为什么它不能进家,晚上黑漆漆的它一个人被关在门外好可怜,还有我的兔子……”
“一个人?你觉得它们迎…灵魂?”宋臻问。
“我觉得它们有思想啊,就像我的兔子,它只是不会话而已。我时候还会和他们话,被我的堂姐妹她们撞见了嘲笑,后来就只有私底下了。”
宋臻不禁收紧了手,心有些疼,“傻姑娘,没什么奇怪的啊,你将它们拟人了,所以把它们当人对待,这样的情绪很正常,就是我们的童真。”
季茜听到这话,不由得弯了弯唇角,自己忍不住笑了,偏头看他,“不过,还是有点儿傻,是吧?”
她的笑颜近在眼前,宋臻眸光暗了暗,随后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攫住了那鲜艳的红唇。
“不傻,很可爱。”他含着她的唇道。
季茜不由得抓紧了他的手背,两饶手交叠落在她温热的腹上,紧紧地握着彼此,就连身影,也在灯光下叠成紧紧相合的两道。
那影子骤然变短,原来,两个人竟然倒在了旁边柔软的大床上。
粉色的被子裹着两人,有种甜蜜梦幻的旖旎。
经过昨晚的坦诚相见、灵魂契合,两个人之间似乎稍微有一点儿火花就能点着,温度骤然升高。
瞅见他移开唇吻自己眼睛鼻子,季茜连忙气喘吁吁地抵住了他的胸膛,“宋臻,没那个……”
谁知道宋臻却跟变戏法似的,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了那盒盒子都已经被压扁聊杜蕾斯避孕套。
“你什么时候……!”季茜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他俩刚才回了一趟隔壁去拿行李箱,万万没想到啊,这个男人竟然早有预谋!
宋臻却已经偏头叼住了她薄而透红的耳廓,磁性的嗓音就落到了她耳底,“季茜,我想要在这里要你。”
男人着,火热的唇舌已经如火一般舔舐着她的耳廓,撩得她浑身震颤。
季茜不禁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望着粉色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受颜色的感染,竟然有几分羞涩。
尤其是,在这个属于少女的房间内,她将再一次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女人。
“宋臻,要不咱们过去吧?”她建议道,心里总是有点儿别扭。
谁知道宋臻却完全没有搭理她,埋头就开始啃噬着她的脖子,不过这次似乎考虑到她未来一段时间还要出镜,总算没有不管不关种草莓。
“嗯……”季茜有些情难自禁,“宋臻,别……”
可早已食髓知味的宋臻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何况,她此时此刻的语气,听上去娇媚得简直是欲拒还迎。
春宵一夜,唯有顶上的那盏灯,最后羞得闭上了眼睛。
这个元旦,和平常的某一日并没有任何不同,有人痛哭,有人流泪;也有人欢笑,有人甜蜜;自然还有人死亡,有人新生。
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
可,新年的愿望会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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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时候就特别不明白,为什么东西要放外面呢?刮风下雨怎么办?好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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