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凉抬头,诧异的的看着纪摇光,“此话何意?”
“你不是一直做决定都瞒着我的吗?”纪摇光皮笑肉不笑,“每次我只要知道结果就好了。”
看出纪摇光是在揶揄自己,微生凉失笑的摇摇头。
“摇光,我们如今是患难与共的夫妻,更何况我答应了你日后出什么事都与你商量,自然不会食言。”微生凉眸子闪闪发光,恰若星辰。
纪摇光咂咂嘴,也不打算在这上面绕弯子,只是慢悠悠的说着,“那接下来你如何打算?扶风这半年来的休养生息,可是缓过力气了?”
要知道,当时微生凉费尽心力坐上皇位,一路踏着鲜血才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耗费了人力物力财力,哪怕最后夺得最后皇位,也是斩杀了不少朝中重臣才换取的。如今的扶风国力,始终未缓过来,再加上连年的天灾,更是雪上加霜。
“要听实话吗?”微生凉含笑的问道。
纪摇光眨眨眼,没说话。
“自然是没恢复完全。”微生凉调转视线,落在窗外的悠悠新绿上。
又是新的一年,万物复苏,始终如一,而扶风国损失的精力却鲜少回补,有些亏空。
“天都自来便是大国,而扶风最开始不过是边陲小城,靠着巫女的灵力一寸寸侵蚀疆土,逐渐成就了今日的扶风。”微生凉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来,“说到底,扶风的根基不如天都来的稳,三五年足够天都喘息,但对扶风来说,却是最为致命的伤痕。”
纪摇光抿起唇瓣,她就算再傻,也能明白微生凉的意思。
“你是说,这场仗必败吗?”
“不是说必败,只是把握很低。”微生凉浅褐色的眸子一闪一闪,“我实在不愿再重新踏着鲜血杀伐战场。过去的杀戮乃是因为你不杀人,人便要杀你,可如今扶风太平盛世,我不愿阻了老百姓安稳和乐的日子,也算是为团子祈福。”
纪摇光不再说话,安静的看着微生凉。
屋子里陷入短时间的沉默。
直到纪摇光开口。
“你不是一直告诉我做大事不拘小节吗?怎么到了你这儿变得婆婆妈妈的?”纪摇光忽然抬手敲了微生凉的头一下,瞪着大眼,“我之前不是也保存着那点点善意,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微生凉,我们不是普通人,我们过不了老百姓和乐的日子,单讲那袁凌风,若是让他夺了扶风王朝,这千千万万的扶风子民,你叫他们如何在袁凌风覆盖的阴影下生存?”纪摇光眼底带着淡淡的泪光,一字一句的说着,“难道看着羲和镇一人不剩之后,还要遍及全国吗?”
微生凉抿起唇,那眉宇间的愁云忽然散去,转而变成戏谑的笑意来。
“嗯?”被微生凉忽然转变的笑给笑的莫名其妙,纪摇光微微张着唇,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
只听微生凉戏谑的开口,“这场仗必然是要打,赢与输都在于人心。我不过是问问你,瞧瞧你还是不是昔日那优柔寡断的纪摇光,这么看来,果然,我的摇光变了。”
知道自己被愚弄了,纪摇光愤怒的挥动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微生凉肩膀上。
“好你个微生凉,一次不够,还戏耍我这么多次!非要你好看!”说着,她便欺身而上,直接坐在微生凉腿上,作势便要打下去。
微生凉含笑的遏制住纪摇光的手腕,眼底带着细碎波光。
两人动作停滞,眸子双双对视。
纪摇光盯着微生凉那薄薄的唇瓣,鬼使神差的舔了舔嘴角,不受控制的探身吻过去。
察觉对方情绪异常,微生凉心也空了一拍,环住纪摇光的腰肢,准备迎接美人儿的轻吻。
“主子!”忽然门被一脚踢开,惊呆了屋中情意正浓的两人,而一直在身边侍奉的萧瑟,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没人通风报信,倒是被打扰了个彻底。
朵果儿瞧见那两人的姿势,立即涨红了脸,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微生凉脸色铁青一片,纪摇光则是面颊绯红,立即从微生凉腿上站起身,默默的挪动脚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糟了,这下麻烦可大了!
瞧着自家主子漆黑的脸孔,朵果儿尴尬的抓了抓头发。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微生凉转过头,瞧见那恨不得钻进地缝的女子,唇瓣高高的扬起,不由心情大好。
“你若是当真没看见,就应该关上门出去,难道尘墨新婚之夜没教你什么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吗?”不得不说,微生凉的毒舌功力天下闻名,举世无双,三言两语便将朵果儿的话赌了个严严实实。
朵果儿脸颊红透了,甚至到了耳根子,脑袋瓜里竟是想着那新婚夜缠绵悱恻的情景。
她惊慌失措的摇摇头,赶紧嗔怪的看了一眼微生凉。
“主子,果儿知错了。”
“罢了,说吧,急急忙忙闯进来,什么事。”微生凉抿起唇,慢条斯理的整理几下衣衫,抬眼问道。
人前,他又成了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反观纪摇光,她抬手狠狠的在脸颊上拍几下。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方才大庭广众的,她都是在做些什么?都是当了娘亲的人,还这么不知羞耻!
这边纪摇光还在那儿自我检讨,那边的朵果儿笑嘻嘻的凑上前。
“主子,清心回来了!”
“哦?玉清心回来了?”微生凉高深莫测的挑眉,立即站起身,抬手在纪摇光脑袋上拍了拍,低语道,“我去书房面见玉清心,你若是困了就先睡。”
纪摇光只顾着在那检讨,哪有心思理会微生凉说了什么话,她只是含含糊糊的应了声,便继续低着脑袋装鸵鸟。
微生凉失笑,便踏着步子随朵果儿出去。
“她在书房等着?”
“是,主子,她在书房等着。”
两个人的影子越走越远,逐渐的拉长时,坐在屋里的纪摇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立马站起身,有些懵懂的瞧着空无一人的大厅。
“这么晚了,微生凉去见谁?”纪摇光瞪着眼,一股小火苗在小腹中来回攒动。
大抵除了妒忌之外,还有那个名为欲求不满的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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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元朔,是在荆州城的包子铺,柳言七远远望见那人,就觉得天人之姿令人垂涎;再见之时,瞧着那个咬着手指头痴痴傻傻对着自己喊“娘子”的傻王爷,柳言七觉得自己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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