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而这一天真的来了,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原来你也知道,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是,人确实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因为从前的一些事情,我确实对不住温迟。可是,你是温迟吗?”他的目光宛如一柄利剑一样朝着沈溪的方向刺了过来。
让沈溪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从签下契约的那一刻开始,沈溪就是温迟,沈溪也相信不会有人能查到这个真相的,但温言的话,无疑是一记闷棍狠狠地敲在了自己头上。
现在温言可以察觉这些,那以后会不会有另外的人也察觉到这些?
有一就有二,沈溪确定温言是一个意外,但难保以后不会遇到另一个意外。
牢笼里,温言还在说着:“皇上,我从来都不会觉得我会认错人,如果温迟真的还活着,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温言伸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不过不管那个人现在还在不在,你来到我这里不也是为了他吗?”
“小骨头,”温言看着沈溪小声的说道,即便是隔得有些远了,那声音也能如同细线一般准确的飘到沈溪的耳朵里:“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能让他们都相信你就是温迟,可假的总是要露馅儿的。”
沈溪动手打开牢笼走近温言,在他耳边笑道:“是真是假不仅要你看,还要别人来看。我的身份终究是已经确定了的,至于以后露馅不露馅的事情,你一定是看不到了。”
对于温言的说辞,沈溪这会儿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她朝后边招了招手,让底下的人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美味佳肴和好酒都端了上来。
“其实,温公子才华让很多人都很钦佩,就这样埋没在牢笼之中实在是有些可惜了。我原本在心里想着要不要保温公子一命,让温公子以后为我做事。可惜……”沈溪说着摇了摇头:“我实在难以想象你以后屈居人下的场面。大约你这样的人,总是要为自己而活的吧?”
温言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皇上难道就不是这种人吗?保我一命,让我为你做事,恐怕你心里头并不是这么想的。只怕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要我活命!”
“看来,温公子对你所做的那件事情也是完全知情的。”沈溪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因为牢狱之灾有些瘦弱的美人。
“那些罂.粟,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沈溪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质问道,她的眼中这会儿没有半分柔情,只有冷冰冰的怀疑。
温言默默地沈溪带过来的饭菜:“其实这件事情医术好到了一定程度的人都知道,只不过大家都不愿意相信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做那第一个出头的人。”
嗯,这些菜烧的味道还挺不错的,只可惜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吃了。
温言笑着眯着眼问道:“你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到底有多少个呢?他们又把那些东西用在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