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狰狞的扑向自己,沈溪毫不犹豫的把积攒下来的灵气瓶里的灵液全部倒在了米颜的身上。
然后,沈溪就听到了米颜的一声哀嚎。在定睛去看的时候,就发现眼前只剩下一滩冒着黑气的水。
沈溪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太可怕了,简直吓死个人。”
恐惧还没有完全消散,很快,她又进入了新的世界。
穿着褐色布衣的年轻男子朝她看过来的时候脸上有几分惊讶,细看眼里带了几丝笑意。
“姑娘怎么如此狼狈?”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沈溪就如同被人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她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回来的那一天。
司熠和自己记忆中的模样没有丝毫的不同,甚至比那个时候还要年轻许多,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仍然像当初那样温和,像一位谦和的兄长。
“姑娘?”见沈溪迟迟都没有回答自己,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不知来路的人。
见沈溪的目光总算是落在了自己身上,司熠笑了笑说道:“不知姑娘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在这村子里已经生活了许久,还从未见过姑娘。姑娘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还不知姑娘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需不需要在下代劳?”
沈溪垂下了眼眸,没有像从前那样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这种一听就是谎话的说辞:“我是来这里投亲的,不知道先生认不认得一个叫司熠的人?”
“村子里叫司熠的人我确实认识一个,不知姑娘和他是什么关系?”司熠看着沈溪问道。
“我和他并不熟悉,只是稍微沾了一点亲故。”沈溪曾经来过这里一次,自然知道司熠家里的一些亲戚如何。“我是他表姨妈家的庶女,是来投奔他的。”
司熠也算是名门之后,他们这一大家子人枝繁叶茂的,估计有时候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亲戚,然后数着祖宗的名字交谈几句之后才能够清楚彼此之间原来还有一层血亲的关系。
但司熠的表姨妈算是一个特例,她和司熠的母亲关系非常好,司熠小时候也被她照顾过好几个月的时间。后来她出嫁离开,就再也没有和司熠相见过。
虽然没有见面,但彼此之间的书信往来并没有彻底被斩断,司熠也曾听表姨妈说起过自己家中有两子一女,女儿是庶出的。
两地相隔较远,如今又是战乱的时候。司熠并不觉得自己还能有机会再和往日的亲人相见。但真正看到沈溪的时候,司熠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来这地方,表姨妈呢?”司熠本身就是极为聪慧的少年,看到沈溪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之后,心中就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溪听到他的问话,眼泪就落下来了:“我们本来是要去许州投亲的,可是半路上的时候遇见有人拦路打劫,一大家子人全部都走散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自己也是第一次出门不认识路,迷迷糊糊的就走到襄州了。”